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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銀子是收了,卻不給好臉色,“有腰牌嗎,沒有腰牌無論你什麼達官貴人都不準進宮。就這點碎銀子還想請轎子,都不夠爺的跑路費!”
“他奶奶的,我——”孫小氣急了,想要修理小太監卻動不得手,只能口吐粗語。
“罷了,我們在旁邊等候吧,看看能不能讓人帶我們進宮。”雲崢打斷了孫小,依舊騎馬在宮牆下等候。
結果等到未時也沒能進去,現在穆府與平陽王府裡的人犯了重罪,誰也不願意招惹,能避開都遠遠地避開。
沒能等到人,雲崢取下腰側的玉佩遞給要進宮的王太醫,命他將這個帶給穆念雪。王太醫正要進宮去查探世子妃的病情,也就答應了。
重華殿內,一層層杏黃的床帳裡穆念雪依舊昏迷著,沒有醒過來。元曄除了處理國事,最關心的便是世子妃的病情,一有情況就問詢,倒是將他後宮的妃子和皇后忘得一乾二淨。
後宮之中便開始傳流言蜚語,說新帝怎樣厚待一個外臣的妻子,又說世子妃怎樣利用心機騙得皇帝垂憐。
這些話對於元曄來說簡直子虛烏有,弄清了謠言的方向,當機立斷就將說過這話的陳昭容打入了冷宮。從此再沒有人膽敢對他議論。
“情況如何了,世子妃是否能醒來?”元曄站在穆念雪榻前問詢。
“老臣把過脈了,世子妃已經陷入了似醒非醒的狀態中,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也不可能及時醒來。”王太醫說著,將雲崢交給他的玉佩拿出來,放在了世子妃手中捏著。
一旁的元曄也看到了,問道,“這是作何?”
“此物讓世子妃拿著,或許能喚醒她的知覺。”
王太醫的解釋沒有錯,穆念雪的確能感知周邊的人和事,知道自己躺在皇宮裡,眼前沒有夫君的身影。穆念雪在昏睡過程中,大腦不能指揮意識,連輕微地動一下手指頭都不能,整個靈魂彷彿是脫殼了。
躺到第十日,穆念雪已經瘦了一大圈下來,而彼時新帝有繁重的國事要忙,不能陪在身邊。按照世子妃的要求,元曄削去了穆二老爺的官職,允他迴歸山林間養老,幼子穆念辰、次子穆念荃無罪。慕府的其他人統統流放、永不進京。
這十日裡平陽王府內也發生了一件大事——平陽王爺毒發而亡。
雲崢料理了父親的喪事後抱著小旋兒跪在城門外請求接自己的妻子回家。四周的人都圍繞著看熱鬧,不知風光一時的雲世子為何做此舉動。元曄準了雲崢進宮,身穿素服將兩杯酒準備在御花園的石案上,只要一抬頭便可看見滿樹的桃花迎風而揚,這樣的情景像極了幼時他們把酒吟詩的日子。
而今,一個為帝,一個卻差點成了階下囚,二人的友誼已然不在。元曄之所以身著素服,就還當自己是曾經的四皇子,他願意給雲崢澄清自己的機會。
“這兩杯酒其中有一杯含有劇毒,半個小時內若不吃下解藥連神仙也救不了,我想問你,你有沒有真心誠服過我?”
雲崢看著俊朗如月華的元曄,心思湧動,卻不知如何回答元曄的問話。想到雪兒還在寂寥地宮中躺著,元曄是沒打算放過他們。心頭一哀傷,就連續喝下了兩杯酒,“恕臣子無禮,這個問題拒絕回答。”
元曄只想聽一句他還當他是朋友的話,那麼案上的毒酒就不必喝了,可現在答案就擺在這裡。雲崢果然是對他有異心的……
吞下毒酒之後,雲崢就感到腹中絞痛起來,一失手打翻了石案上的酒盞,看著元曄陰沉的笑臉昏厥過去。其實他是想說、是想說不以他為敵的話的。
只是一切都遲了嗎?他始終嫉恨於他?
“準備一輛馬車,將雲世子與世子妃送出去吧。”寂靜中,新帝淡淡地吩咐,卻始終記得雲崢倒下去時憎恨他的目光,他這一世再也不想與過去的盟友、現在的敵人相見,更何況他的妻子是自己愛慕的人。
雲崢沒想到自己還有醒過來的一刻,睜開眼睛,身旁是熟睡的嬌妻與兒子,焦灼的心在看到他們之後瞬時安定了。
開啟車簾,一抹金色的陽光正從山林那邊升起,而他們正走在無人的路上。
“爺,您醒了”孫小歡喜地問,並將聖上的懿旨換了種說法告訴雲崢,“陛下恩准爺帶著世子妃出外踏青,沒準世子妃就能醒過來。”
雲崢卻知道自己這一走也沒可能入京了,這便是身為帝王的寬容吧?即使恨他,也要全了面子偷偷放行。
也罷,就權當是承諾嬌妻的,要帶她出外觀光,擇一處沒有塵世喧囂的地方住下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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