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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二老爺、穆三老爺同時臉色一青,不待發作,穆念雪繼而又道,“老太太,雪兒求您饒了那丫頭一回吧,我見她未經世事才可憐她,當時我與芸妹妹都在,及時阻止了他們才未曾成禍患。請老太太明鑑。”
老太太見說到了自己孫兒上頭,語氣就軟了一半下來,只得道先查明瞭再說。緊接著穆二老爺、穆大老爺好生一頓勸解,賓客們才又恢復了剛才的熱情。
吃過飯,穆念雪帶著幼弟回到漓雨苑,找了棲月過來問話,“這件事情別人是如何知道的?怎麼就編排在我的頭上,險些名聲盡毀!”
穆念雪從未發過氣的,此時橫眉冷對、繃著一張慘白的臉,聲音頗為嚴厲。棲月與屋裡的丫頭們都齊齊跪下了,“奴婢失職,沒有兼顧好主子的安危。奴婢該死,請姑娘責罰。”棲月咬著牙齒,也覺得可氣,當時她就差點豁出去跪在老太太跟前說一切是她的主意,若是她當時這麼做了,姑娘的罪過更加不可饒恕。反而便宜了那起小人。
“先起來,你說說你去的時候是個什麼境況。”穆念雪一向是以德服人,因此院中的丫鬟也頗為感念與衷心。
棲月便道,“我同巧燕去時,正見二少爺在威逼迎兒那丫頭,說如果她敢將此事舉報出來就不得好死不得善終。看樣子還要繼續欺負迎兒,我過去了就說姑娘要傳話給迎兒聽。二少爺才住了手。”
棲月說到這裡臉立刻就紅了,撇去了二少爺言語調戲自己的一幕,“之後二少爺便走了,我同迎兒說了些安慰她的話,中間也不見旁人進來。”
穆念雪似乎有些不相信,“可有漏掉的細節,或者什麼人出現過?”
巧燕便在旁邊道,“棲月姐姐說了姑娘的意思,二少爺便說要丫頭可以,必須拿人去換。”
二少爺的意思是拿棲月去換。
穆念雪在一旁沉思,穆念青說的話肯定被誰聽見了,若不然以他自己的個性絕不可能捅出去。也便是有人故意捆了迎兒,好在老太太壽辰之上編排她。
說著話,姑母與陸芸湘過來了,穆念雪忙給姑母讓了坐,又問了些外面席上的事。姑太太便道,“酒席還沒散,估計要鬧到很晚也說不定。雪兒,你跟姑母說說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穆念雪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低著頭只憑姑母發落。在這件事情上,她永遠只能裝作無辜的樣子。
“委屈你了,這事我會仔細和你祖母說的,你放心便好。”
穆念雪點頭,總算還有一個為她討回公道的人。只是想陷她於不義的人實在太狠了,這一招絕非是她庶妹穆念秋能想出來的,一定是有旁人指點。
這人若非柳氏,便是曾若琴無疑。
白費了她飯前的藏拙,田蒙也一定看清了她。
第二日賓客少了些許,特別是大官貴族都禮謝回去了,這裡只剩了幾個交好的官員、世婦,以及幾個穆府遠親。
一大清早地,姑娘們吃過早膳便往存菊堂這邊來,路中要經過一個廊子。穆念雪眼尖地發現一個人在假山後面鬼鬼祟祟的,起初她還以為是穆念青。當那個人一不小心撞過來的時候,才知道此人是田蒙。
不過撞的人並不是她,而是曾若琴。
姑娘們一聲驚叫,曾若琴也嚇得惶恐不安,田蒙倒是摔在地上哎喲叫痛,臉上偽造的表情真是虛假。
“這位不是田公子嗎,可摔到哪裡沒有?”若琴將剛剛撞了個滿懷的羞澀掩去了,自己退開了兩步,只著了個婆子去問話。
☆、第七十一章 議親
穆念雪很是吃驚,田蒙本不是熟客,應當昨日就走了的,為何又出現了?莫不是因為旁邊的曾若琴吧?
田蒙見眼前的女子並不上勾,心中有些惱怒,也不理會婆子的話自己站起了身,在曾若琴面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道,“方才多有得罪。”
曾若琴斂了眉問,“公子為何從那上頭下來?”
“在下找不到回去的路,想爬高看一看,可巧就碰到眾位姑娘們了。”田蒙恰到好處地解釋,將眾人心中的驚疑抹去了。
穆念雪卻突然心生一計,在後面笑道,“這位公子可真會說笑話,穆府才多大點啊,哪裡就能迷路。我看公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特地尋慕我們若琴姐姐來的。大家說是不是?”
廊子裡姑娘們或坐或站,有的還是昨日剛結識的,聽穆念雪這麼說都笑著說是。若琴一張臉恨得紫青,田蒙沒好意思地抓著後腦勺。
王氏便上前勸解了幾句,囑咐眾位到存菊堂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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