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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我們好說話方便,她們在旁邊總是不安心。”
李欣兒笑道:“二郎有做暗探的潛質啊,這般的小心翼翼,心思細的很,在我們羅衣門中,第一重要的便是小心謹慎不露破綻。”
王源搖頭道:“我是不得不防,之前我是糊里糊塗的倒也罷了,現在知道身處如此險惡境地,我還怎能不小心。”
李欣兒笑道:“可惜她們兩個並不是什麼暗探,只是尋常伺候人的婆子罷了,在你之前我已經試探過她們了,她們什麼都不懂。”
王源點頭道:“那是最好,我只是加著小心罷了。因為我待會要告訴你們的事情這府裡任何一個人也不能聽到,出了件不可思議之事了。”
公孫蘭聞聽王源之言詫異抬頭看來,李欣兒也放下碗筷低聲道:“發生什麼事了?正要問李適之有何反應呢,快說給我們聽。”
王源快速將碗中的飯食扒拉光,喝了幾口湯水起身道:“咱們去院子裡說話,外邊陽光很好。”
公孫蘭道:“這裡不是一樣麼?你還怕隔牆有耳?”
王源道:“那倒不是,外邊春陽燦爛,咱們邊給花壇翻土邊說話,也顯得自然些。我相信李適之定暗中命人窺伺我們的行為,要表現的以此為家,長住於此,方可釋疑。”
公孫蘭和李欣兒無言對視,倒也並不反駁,三人來到門廊下,王尋了三把花鋤扛在肩上,帶著公孫蘭和李欣兒來到花壇邊,一人手中塞了一柄,彎腰開始撅起花壇上的土來。
新土翻起之後泛起泥土的清香,顏色變得深褐,王源乾的很仔細,一鋤鋤毫不馬虎,李欣兒和公孫蘭見王源乾的認真,也動起手來。
王源道:“二月正是種花時節,若是真能種下花籽,到了夏天,這院子裡滿園花卉奼紫嫣紅那該多美。那柳燻直說李太白住在這裡的時候滿園鮮花,故而才在月明之夜寫下了‘花間一壺酒,獨斟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佳句。也不知他是不是騙我的。”
公孫蘭訝異道:“你是說這棟屋子李白住過?”
王源道:“是啊,李適之說他請太白來左相府小住,特意闢了這宅院給太白獨居。太白離去後一直空著,直到我搬進府裡,才給我住了。”
公孫蘭微微點頭道:“這李適之表面文章做得倒是不錯,這是暗示你在他心目中和李太白同等重要呢。”
王源笑道:“我有自知之明,可不會真的認為自己能和太白比。”
公孫蘭輕語道:“那也未必,我看好你。”
王源心中一熱,正要說話,單聽李欣兒皺眉道:“你不是有話要說麼?在這閒聊作甚?”
王源苦笑道:“這麼急幹嘛,難得放鬆一會,聊聊無干之事,卻被你給攪和了。”
公孫蘭道:“快說吧,我也想趕緊知道呢。”
王源放下鋤頭坐在花壇邊的青石上,糾了一根枯草在手裡玩弄,皺眉道:“剛才李適之叫我去說了一些話,他差點說漏了嘴,顯然昨夜我們被追捕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李欣兒點頭道:“當然他是心知肚明的,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們翻臉了麼?”
王源搖頭道:“沒有,他斥責我私自出府,但我並未和他翻臉,因為還沒到翻臉的時候,此時我們還需要跟他虛與委蛇一番,看看能否利用他為我做些事情。”
李欣兒點頭道:“是,目前不能和他翻臉,若你一旦離開左相府,太子那邊一時也不好交代,你且在李適之身邊,對羅衣門才有價值,羅衣門才不會來對付你。”
王源嘆息道:“這件事真是棘手,我卻又不能老是裝的若無其事,此事且不談,你們可知道今日我去見李適之時同時又見到了另外一個人,這才是讓我最緊張的地方,所以我才這麼小心。你們知道我見到了誰了麼?”
公孫蘭荷鋤而立,看著王源皺眉道:“你為何老是賣關子,要說話乾乾脆脆的說,猜來猜去好有意思麼?
王源笑道:“你這訓人的樣子倒是真有些表姐的派頭,我真的有個表姐,訓起我來毫不留情。”
王源說的是後世的一個表姐,讀書讀到博士後,戴著一副高度近視的眼鏡,即便王源是大學講師的地位,到了那位表姐嘴裡也是個渣渣,訓起王源來毫不留情。
公孫蘭雙眉一挑,面現慍怒之色,李欣兒咯咯捂嘴偷笑,不知為何,王源跨著輩分叫公孫蘭表姐這件事讓李欣兒覺得很是好笑,具體好笑在什麼地方,卻又說不出來。
“罷了罷了,我直接說了,你們怎麼也沒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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