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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入座。”
眾人次第落座,但聽韓國夫人道:“剛才陛下說的這個李白,便是曾經在這沉香亭中替小妹寫《清平調》的那個李白吧。”
玄宗點頭道:“是啊,就是他,可惜朕留不住他,他離開長安後不知所蹤了。”
一旁侍立的高力士臉上略有些尷尬,說起這個李白,說起這首清平調,不得不讓他想起那個狂傲之極的矮胖酒糟鼻的李白是如何喝醉酒之後羞辱自己的,偏偏陛下喜愛他,自己也不得不裝作湊趣幫他脫臭靴子。想到此事,高力士的氣便不打一處來。
“陛下,這個李白桀驁不遜,目無尊上,陛下那麼寵愛他,他說走就走,走時也不來跟陛下道別,不提他也罷,提了壞心情。”高力士笑著道。
玄宗擺手道:“好吧,不提此人了,提此人朕的心裡便堵得慌,來來,今日海棠芙蓉花期,咱們舉杯共賀一杯,若不是愛妃天天記著此事,花期過了朕怕是都不知呢。”
眾人齊齊舉杯喝了一杯,玄宗放下酒杯忽道:“度支郎怎麼沒來?你們姐妹今日齊聚,怎麼他不來湊趣?”
楊玉環笑道:“阿兄是要當差的,三郎以為他和我們幾個一樣,天天閒的沒事做麼?不過今日的場合,還是該叫他來聚一聚的。”
玄宗點頭道:“對,力士,命人送信給楊釗,叫他來陪駕。”
高力士點頭應諾,吩咐身邊的內侍去送信;玄宗和眾人喝了幾杯酒後,楊玉環皺眉道:“不是說讓李龜年帶著樂師們來獻唱麼?雖無李白清平調助興,唱些時令的曲子總是可以的吧,怎地沒來?”
高力士道:“娘娘莫急,老奴去瞧瞧。”說罷朝旁邊的一名內侍叫道:“王承恩,去瞧瞧樂師為何沒到?”
那名叫王承恩的內侍高聲答道:“回高爺,李龜年已經到了,正等著聽宣呢。”
高力士罵道:“還等什麼?猴崽子不會辦事,來了還不快帶來。”
王承恩答應不迭,一溜煙去叫人,片刻後李龜年大袖飄飄,身後跟著十幾個抱著樂器的男女樂師快步而來。
參見之後,玄宗微笑道:“李龜年,最近可有新曲?朕很久沒聽你的歌聲了,今兒難得貴妃高興,你打算唱什麼?”
李龜年拱手道:“微臣聽候陛下和貴妃娘娘吩咐便是。”
玄宗看著楊玉環,意思是讓她做主,楊玉環沉吟不語,坐在一側的秦國夫人輕輕朝著虢國夫人使眼色,虢國夫人愣了愣旋即會意,笑道:“李先生何不將那日在我東園之中唱的那一首《清平調》在此地唱一遍?正好也是賞花,豈不合貴妃心意?”
玄宗愕然道:“清平調?李龜年不是立誓不唱了麼?怎地又唱了起來。”
秦國夫人笑道:“李龜年不唱,是因為知音李太白離京遠去,如今他遇到了新的知音,自然會再唱此曲了。”
玄宗訝異道:“到底怎麼回事?誰來替朕分說分說。”
虢國夫人嫵媚一笑,嬌聲道:“陛下,事情是這樣額,三月初三日,臣妾在東園辦了個遊春會,阿兄帶了個客人來參加。本來我也沒在意這個人,但那天機緣湊巧,妾身請了李龜年李先生去唱曲助興,沒想到這個客人通曉音律,和李龜年一見如故。兩人談的投機,竟然合奏了一首曲子清平調,像我這等不懂音律之人都覺得美的很,後來都一直回味無窮,所以今日才要請李先生再唱一遍。”
玄宗起身道:“李龜年,真的有此事麼?”
李龜年道:“回稟陛下,確有其事,那日臣一時興起確實和一位知音之人合奏了此調。”
玄宗笑道:“那好,今日你便再唱這清平調,朕和貴妃也好幾年沒聽到你親自唱這首了,那些歌姬唱的不及你之萬一,朕和貴妃聽了幾次就都膩了。”
李龜年搖頭道:“陛下,我唱不了。”
玄宗愕然道:“為何?”
李龜年道:“因為那日我和那位公子合奏之後,方知此曲妙處;除非能請那位公子來與我合奏,否則我一個人再難唱出當日水準。陛下您也該知道,臣是絕不會隨意湊合的”
玄宗皺眉道:“那該怎樣才成?非得要這麼麻煩麼?”
李龜年道:“陛下絕不會願意聽粗製濫造之曲,臣無能為力。”
秦國夫人不失時機的插了句道:“這還不簡單,召他進宮來和李先生再次合作為陛下和貴妃獻藝便是。陛下,這個人也不是什麼隱居大宿,脾氣古怪之人,那日臣妾也在場,是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名字叫什麼王源的。”
玄宗訝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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