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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地上的泉水和他一起來享受這種喜悅和激動,和他一起感受這亮堂和光明。
於是,激越清亮高亢的笛子曲,便在這高山峽谷間,徘徊縈繞,如風如雲,如歌如舞,如吟如訴--
黑達忘情地吹著,把他平生所學的吹笛子的技巧都用上了:一會兒是舌打音,猶如黃鸝鳴翠柳;一會兒是輕顫音,彷彿天女散花來;一會兒是曲指連環,好象馬踏黃花香;一會是氣衝九霄,恰似鯉魚跳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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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群的各色鳥兒,在黑達的頭頂盤旋飛翔,啞雀無聲,久久不願離去。是笛音鎖住了它們的歌喉?還是笛聲繫上了它們的翅翼?
而黑達如痴如醉地吹著,對周遭的一切都渾然不知。
直到這優美絕妙的笛音,纏住了藍天上朵朵白雲,繞住了那隨風而動的白樺樹梢梢,溶入了那火一樣的山丹花瓣裡,滴入了草尖的露珠中……
這些日子正趕上煤炭市場緊俏,黑達的煤礦開礦三個月,就掙了一百六十多萬。
豔舞驚魂(3)
豔舞驚魂(3)
黑達整天都樂呵呵的。可他也發愁,他發愁的是不知道那麼多錢該怎麼花?
後來,判小四開導他,他也就學著別人的樣兒,置買了一些他認為有用的物件--
第一個月,為了出門方便,黑達花3千塊錢,買了一輛250摩托車。又花二千八,買了一部摩托羅拉手機。
第二個月,黑達給判小四和技術隊長張三一人買了一部手機。
第三個月,他就花三萬塊錢買了一輛半新的“212”吉普車。
這天,黑達憑著在生產隊開過拖拉機的那點技術,開著“212”就來到了“紅杏飯莊”。
黑達腳蹬皮鞋,腰挎手機,派頭自然大不一樣了。
“黑達呀,唉?!你瞧我這嘴,應該叫黑老闆才對!”判小四一看到走進飯莊裡的黑達,就高聲奉迎著。
嗬!這一聲“黑老闆”,叫得黑達心花怒放,格外舒坦。可他嘴上卻說:“咱哥倆誰跟誰呀?別這樣叫,聽著彆扭。”
“本來就是大老闆嘛,我可一點都不誇張。”判小四一臉正經地說。
“那你小四子,以後就是二老闆啦!”
“哈哈,這個嘛,好說,好說。”小四子早已眉開眼笑了。
他見黑達臉放紅光,一進屋就四處張望。就笑著開口了:
“黑達,找誰,是不是找辣妹子?”
辣妹子是紅杏飯莊的一個服務員。就是上次為黑達端水的那個紅衣綠褲的女孩子。
“沒有啊?我找她做啥,我是想喝碗涼白開。”黑達摸著後腦勺“嘿嘿”樂著。
“是不是想喝茶了?要不我叫桃花……哎喲嗬!”說著話,判小四一眼瞅見了門口那輛鋥明瓦亮的草綠色“212”。“我說哥們兒,咋又鳥槍換炮了?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開煤窯就是來錢。”小四子一邊親自給黑達沏了碗濃茶,嘴裡一邊不停地說著。
“兄弟,這可多虧了你!要不我黑達做夢也想不到這來錢的招兒哇!早知道開礦這麼掙錢,咱還能在旱泥灘猴那麼些年?他孃的,算我黑達那幾年白活!今後,咱哥倆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痛快,算我小四子沒幫錯人。我早就看出你黑達命中財運旺。”說這話判小四真沒吹牛,他確實研究過周易,也看過不少的相書。覺得黑達長得耳垂大、腦門寬,總有一天要發財。
前些年跑口外那陣子,判小四就是憑著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為人算卦、看相勉強渡日。再後來,他又和自己的兄弟判小六幹起了摟“地毛”的生意。“地毛”被人稱為軟黃金,真讓他們哥們大賺了一筆。後來摟地毛的人多了,國家也禁止了,他們這才罷手。再後來,他們又開始往內地販羊毛、羊皮,羊肉,羊油,羊雜碎,又發了一筆橫財。直到他兄弟判小六跟人打架出了人命,判小四才跑回老家,上山開起了飯館。當然,判小四心眼靈活,機會瞅得準,開飯館也讓他開出了花兒,名堂不少。在這桃花嶺上,他的“紅杏飯莊”也算是上檔次的一流飯店了。吃、住、玩,洗溫泉澡都很佔先。因此客人也多,自然來錢也快。自從他招聘了市裡的姑娘紅杏做了他飯莊的領班後,又採納了紅杏的不少意見,生意更是興隆。
今天看到黑達開車過來,又聽說榆樹灣煤礦的生意不錯,他也從心裡往外高興呀。便搖頭晃腦地直哼哼--京劇《智取威虎山》裡“打虎上山”一段,從他的嘴裡出來,那就完全是另一種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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