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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海穴也被破了,截斷了任脈自下而上的疏通。我也只能在氣海以上的一線範圍內調動為數不多的內力。
讓她眼瞎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是激怒她,讓她對我痛下殺手。藉以激出膻中的內力,衝入被破的氣海內溝通任脈。
而後將原本殘害司徒若影身體的,如今已盡歸己用的異種真氣全數灌入她手少陰心經內。
這會兒,已經順勢而上,破了她的心脈了。
要怪,就怪她運氣不好遇上了如今的我,要怪就要怪她自己的得意忘形。
。。。。。。也已經有許多年,沒有這樣使用心計算計於人了吧。
她再沒力氣站起,我靜靜地聽著那掙扎的聲氣也漸漸地小了下去。
就在她最後一口氣將要嚥下時,她唇角動了動,幾不可聞地輕輕一聲嘆息。
〃。。。。。。凝香。〃
終是嘎然而止,消散於陰溼寒冷的地牢中。
我怔然,為那一聲輕吟。
她最後的遺言,竟然只是一個人的名字,飽含著情意與別離之苦的一聲。
鳥之將死,其名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凝香?是司徒凝香嗎?那個傳說中的毒王麼?
周妍,竟也有如此的思念麼。
然而,我並沒有再深思下去。我也不是傷春悲秋的俗人。各人有各人的故事,不時我能一一瞭解的。
躺在地上喘了一陣,腹中開始湧上一股冰涼刺骨的疼痛,情知是毒發了。剛才雖借她激出了自己儲在任脈的內力,順便吐了口血清了清毒水,但到底還是沒清乾淨。
一時間胸口奇癢,畢竟剛才是行險一搏,何況近幾日消耗過劇,終也受傷不輕。再咳了口血,輕輕合上眼,調動被激發進散斷的十二正經的內力,緩緩吸附散到血脈中的毒性。
要儘快。
司徒家的人正在上山了,要不然她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前來與我聊天。
小冉還待在陳更身邊。
是的,我怨,我恨。
可是比起他人加諸於自己身上的傷痛、侮辱,我更害怕的是迷失自己的後果。
日夜呆在停屍間,看著那些屍首出入,那些或無神、或懼怕、或憤怒、或絕望的神情,殘留在已經僵硬的屍首臉上。那些被殘害的生靈的神情是我無法簡單忘卻的,即使如今接受了司徒若影的身份,也無法忘卻。
他們之中,有多少是被遷怒殘害的,有多少是無辜而死的,有多少是死不瞑目的,我那時從來不想。
如今我雖然還活著,卻似成了他們中的一員,知道了人世間最怨怒的黑,最憎惡的暗。
可是,正因為如此,我更能知道這一切的苦與痛,知道這一切的不甘。所以,我決不會迷失掉方向,更不能容忍自己成為那種不辨是非一意報復的兇手。
世界並不是全全的黑。
至少那純亮的月是如此的美麗。什麼事情應當做,什麼事情不可以做,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所以更不能容忍自己成為加害無辜的人。
絕對不願成為司徒家族的一丘之貉。
全副精力都集中到了內息的運轉上,並沒有注意到時刻流逝,執行了十二週天后,一身內力緩緩歸納於任脈各穴中,才算盡功。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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