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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憫?饒是少年身心俱疲,也無法抑止驚駭之情。這個名字他曾聽父母提到過許多次。那個白衣男子,難道竟是一直遊俠於方外,救人無數的神醫?而黑衣男子,又被這個軍官稱為毒王。
配得上〃毒王〃這個稱號的只有一人。。。。。。難道會是那個司徒家族有史以來最天資橫溢的青年高手毒王司徒凝香?那個已經失蹤了三年多的司徒凝香?
白衣男子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今早起來都沒戴上面具,就算我易容術再好,又有什麼用?〃
黑衣男子一怔,騰出的手摸了摸臉上,大訝。轉而在懷中摸了一下,才掏出一塊軟綿綿的物件,冰冷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道:〃啊?真的沒戴上。。。。。。〃說罷又抬眼看向那個武官,輕輕地道,〃既然認出了我,不活也罷。〃
那武官還沒來得及想到什麼,只覺得眉心一麻,頓時人世不知,也再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黑衣男子好像做了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看了看手中面具,想想還是不願意戴上,於是又塞回懷中,繼續去逗弄懷中小兒。
白衣人卻搶上幾步,扶正林海如,掏出一個小瓷瓶,傾出兩粒棕紅的藥丸,就要喂他吃下。
少年看著那兩粒藥丸,搖了搖頭不願吃下。
白衣人一愣便知緣故,微微一笑,轉身拾起掉落地上的匕首,在自己衣裳上抹淨,又在兩粒藥丸上壓了兩下,才把匕首和遞到藥丸一起遞到少年手中,道:〃匕首月明,遇毒則黑。這藥雖不算什麼寶貴的物事,卻不會有毒,頂多能補補血罷了。〃
林海如心中大驚,那匕首月明是他父母掩護他逃走時,在他身上藏起的。他自幼年尚未記事起,玩了足有九年,直到那時才被父母告知這匕首能辨毒的特性,而眼前這人竟然理所當然般知道。
白衣人知他心中驚異,微微地笑著,繼續說道:〃你父親是白衣教的執教。〃
少年心中一緊。
白衣教的教徒原本都是貧苦人,數百年前一場曠日持久的混戰中,為了自救自助而建立起教派,崇拜月神,尊尚互助。至今數百年來已經發展得龐大嚴密,與尚謀的九陽聖教、尚武的青陽宮並駕齊驅。
為了防止教眾為惡不仁或迫害同伴,於組織外單獨設立左右執教。名為執教,實則與處理教內日常事務的教主並駕齊驅,負責暗中查訪、嚴明紀法。普通教眾不能得見左右執教其人,只憑印信聽令行事。而每任執教都會由自己子孫中,或機敏能幹的徒兒中選擇繼任。
他父親是白衣教的左執教這事,也是他在八歲那年透過了重重測試被選拔出來時才自父親口中得知的。
這個白衣人卻如何能夠得知?
〃神醫聶憫,本就是白衣教的右執教,你父親也是知道,只是當時沒得我允許,不便告訴你。〃說著,白衣人自腰帶間抽出一柄兩指寬半尺長的匕首,〃匕首月影,與月明本是一對,執教信物,你不會不知。〃
少年看著那把銀白的利刃,刃身篆文刻著月影兩字,字跡筆觸都與月明一般無異。心中終於松下,轉目看向始終浮著溫柔笑意的聶憫,神志漸漸恍惚。
良久,黑衣人走到安然入眠的少年身邊,低頭看著跪坐在地,扶著少年喂藥的聶憫,說道:〃我不喜歡呆子。〃
聶憫嘆了口氣,道:〃凝香,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海如不是呆子,我們跟在他後面看了十數日了,他事事謹慎小心,能吃苦耐勞,又怎會是呆子?〃
〃咱跟他後面看了半月有餘,他都不會換下這套衣服,不是呆子是什麼?〃司徒凝香指著已經沒有破氈遮掩的紅棉夾襖道,〃他又不是沒有本事去偷件衣服,就是不偷,看得我窩火。〃
〃哎,林大哥家教嚴謹,不讓他做偷雞摸狗的事情也是有道理的。〃
〃就是太君子了才沒得好下場!你以後要多教教他靈活變通的道理。〃說著,司徒凝香又看向懷中的小兒煩躁道,〃小影這孩子怎麼這麼呆?都三歲了還不會叫爹。〃
聶憫無奈地抬頭看向司徒凝香,繞是他十分好脾氣,也禁不住責備道:〃你都是當父親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急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西戧族的嫡系都是要到十五歲才開智,我以前也是如此的。〃
聽聶憫生了氣,司徒凝香趕緊苦著臉道歉:〃我還不是因為見著這幫人心煩嗎,哪裡敢嫌咱們小影愚笨,快點帶了這個什麼海什麼的離開,再耽擱下去恐怕就又有人追上來了。〃
聶憫給少年餵了藥,終於放下心來,環視一眼。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