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部分(第2/4 頁)
頭那麼簡單。
好想……咬死他啊啊啊啊啊啊!
翠花在臉上抹了一把,卻弄了滿手脂粉,不由苦笑,自知現在的容貌必定精彩無比,她顧不得擦乾淨,拔腿向下人房跑去。
在不遠處石亭躲雨的大神,正雙手環胸悶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從身邊擦肩而過,一股淡而幽然的體香忽然鑽入鼻腔,雖然味道極淡,被桂花頭油的香氣蓋著。
可能是由於渾身溼透,頭油也被沖掉不少,那味道便一閃而過。
他閃電般伸手,一把抓住了翠花的胳膊,她吃了一驚,急忙回頭,驚疑不定地看著大神。
他在笑,薄唇勾起的弧度,怎麼看怎麼欠扁!
不經意撞上那雙深邃得讓人心悸的眼睛,翠花猝然移開視線,突然發覺毛澤東戰略思想算是白研究了,這麼多天都還沒做好見他的準備。
她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捏緊成拳,抑制不住地微微發抖,胸口有一種窒悶的疼痛。
那一瞬間,她想起很多很多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世人皆如此,溫情美好的東西忘記得那麼快,到最後,留在記憶裡的,永遠只是那些苦澀到難以言說的無奈。
想忘掉他,卻記得越發深入血肉,無論如何也忘不了。
偶爾午夜夢迴,總是夢見他用力抓著她,幾乎要嵌入肌膚裡,臉色煞白地跟她說:
“不可以!我說不可以!朵朵,你還小,不懂什麼是愛,聽父皇的話,不要胡鬧好不好?你不能……也不該這樣……”
他的臉深深埋在她的頭髮裡,眼淚順著她的頭髮滾進領子裡,打溼了脖子。
他的淚好燙,無窮無盡,每一顆都是折磨。
醒來的時候,喉嚨都像被什麼東西堵著,疼得十分厲害。
感覺很累,累得動也動不了,只有把整顆心包裹在一層堅硬的殼裡,她才會好受些。
大抵她的心能裝的感情也只有那麼些,再多就不行了,她喜歡這種脆弱的自我保護和自我欺騙。
現在好像能比較平靜地抬頭了,翠花扭動僵硬的脖子,看他一眼,再看一眼,再看一眼。
“怎麼了?你眼皮在抽筋?”他突然開口,或許是終於受不了一隻醜女在自己面前作怪。
翠花趕緊低下頭:“沒、沒有……公子的面具很別緻,小的從沒見過,所以看傻了……”
大神突然退了一步,捂著鼻子打個噴嚏,沒過一會兒,又打了個噴嚏。
翠花傻傻地看著他接連不斷地打噴嚏,形象……那個,當然還是很光輝的。
活該!
她全身都是刺鼻的脂粉味和桂花油,就算被雨沖淡不少,但他那潔癖嚴重到無藥可救,能忍到現在算是奇蹟了。
噴嚏終於停了下來,大神斯斯文文地揉了揉鼻子,本來不太雅觀的動作,由他做出來卻是該死的好看!
“……看你可憐,一枚銀幣還給你吧,下次買些好點的桂花頭油。”
把銀幣塞進她冰冷潮溼的手裡,再拍拍她花裡胡哨精彩絕倫的臉,放開了手。
他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雨很快停了下來,見他走遠,翠花扁了扁嘴,回房換了身衣服。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下午去雜役房領工具,準備開工。
姑娘們憑令牌領了工具,輪到她的時候,卻只拿到了一個小瓷瓶,一個長柄銀勺。
她仔細研究了很久,也沒弄明白這兩個東西怎麼用。
“照料花園,難道不用水桶啊扁擔啊什麼的嗎?”翠花虛心向派工具的姑娘請教。
那姑娘叫媛兒,負責照看青鄔閣的花草有些年頭了,樣子卻顯得很年輕,一臉天真地反問:“水桶扁擔要來怎麼用?”
“就是挑糞水啊,灌溉花園,沒肥料花怎麼開得好看?”
“糞水?!”媛兒大驚失色:“那麼髒的東西怎麼能帶進青鄔閣!你、你千萬不要亂來啊!”
翠花趕緊低頭承認錯誤:“小的不敢,請媛兒姑娘賜教。”
媛兒心有餘悸:“青鄔閣的花草都是大少爺從崑崙移植過來的,每日只需用瓷瓶去清蓮池舀滿了水,分花草的種類一日十滴到數十滴不等,很簡單的。”
果然很簡單。
翠花覺著自己在媛兒姑娘眼裡,左臉印著粗鄙,右臉印著淺薄,額頭上大大的“俗人”二字閃閃發光。
於是俗人很聰明地告退了。
走了一半,突然又折回來,小心翼翼賠笑:“那……請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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