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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提到幾年前的事,連瘋癲如恰恰西都會黯然不語。
師傅、楚漣、小夜,更是將這話題視為禁忌,只要她一開口,他們就跟她打太極,繞來繞去,始終不肯告訴她到底忘記了什麼。
而墨溪,把她當瘟神一樣,總是躲著她。
想要知道真相,只有自己找答案,這半年她去了很多地方,其中一個地方就是青丘。
花錯在柢蓮真君手裡拿到的那個信封裡,裝著她缺失的記憶,花錯去晴海之前把這封信交給青丘的狐帝。
不明真相的恰恰西幫她偷到了這封信……事情就是這樣了。
原來,她以前那麼愛他,不惜神魂盡散也要愛他。
她知道了那個詛咒——孤大恨!孤以修羅之王的名義詛咒這神鳳一族徹底消失於三界!族中男女愛不得、恨不能、心肺全無!相知不能相守、相思不得相見、相愛永成陌路、歷千世劫,便是愛恨得正果,也要傷無辜、成憾事,相愛相殺!
這樣的詛咒,似最剜骨的寒,只有女人才能立下這樣惡毒的詛咒。
女人恨起來,就是可以這麼決絕,不可理喻,死也要讓神鳳一族給她陪葬。
可是,為什麼沒有應驗,為什麼他們都活著?
洗去愛他的記憶,所以他們都活著?
或許……因為他不夠愛她,他最愛的是另一個女人,所以詛咒才沒應驗?
她多傻,忘記了一次,還懵懵懂懂的再次愛上他!
可他,卻把她當做另一個女人的替身,哈哈哈哈哈……不可原諒!
看到她眼裡徒然暴增的恨意,鳳帝笑了笑,那笑容繾綣而悲涼。
朵朵壓下匕首緊貼上他鎖骨,一字字回道:“我曾經愛過你,可你踐踏了這份愛,如今愛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恨,我恨你!”
傻丫頭……暗自嘆息,恨從何來?若是所有的愛都消失了,你又何必恨我?
對上她恨意濃濃的雙眼,鳳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任性鬧脾氣的孩子,語氣中有著無奈:“朵朵,我不知道該跟你怎麼解釋。如果你真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他抬起左手,抓上她的手腕,迫使那匕首更貼近自己脖頸:“我的命現在就在你手裡,只要你想要,立刻就能取我性命。死在你手上也算應了相愛相殺的詛咒,殺了我,殺了我啊!”
突然的暴喝,讓她抓著匕首的手一顫,突然間有些恍惚,看著他脖頸上的匕刃,隨著他的施力,脖頸上的切口更深了。
看著那湧出的鮮紅液體,她只覺得暈眩,慢慢收回匕首,踉蹌退後幾步,看了看鳳帝,她的眼睛空洞無物,飄忽沒有一絲神采,好似被火焚後的灰燼。
越過他,滿身悽愴,一步步挪向門口。
她下不了手,不管是愛他還是恨他,她都下不了手。
這個男人不欠她什麼,她憑什麼要他的命?
養育了她十幾年,寵愛了十幾年,她怎麼能對他下殺手呢?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誰,更怪不得他。
自古多情空餘恨,這裡的“多情”,是指自作多情嗎?
她的恨真真來的沒有緣由,既然不愛了,又何苦去恨他呢?
恨一個人……多累。
鳳帝一直看著那那空靈得近乎飄渺的背影,眼眶紅了起來,明知自己出不了這道門,她這是想做什麼?
她的身影越來越飄渺,直至淡似一抹輕煙,快從他視野裡消失的時候,鳳帝心徒然慌亂,這才反應過來,身形一動,閃到她身後,一把拉住她:“不要命了!為了闖結界,禁術你也敢用!”
一聽這話,朵朵啞然失笑,對你拔刀都敢,禁術算什麼?
輕輕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轉身看著他,臉上又有了笑容,似嘲諷又似調侃:
“我現在急得很,父皇還是放行吧。就算今天把我關在這兒,那又能改變什麼?以後我會有數不清的男人,你阻止得了嗎?只要我想,有需要,大家你情我願,隨時隨地都可以和他們上床。但是,你不行,就算這具身體再飢渴,你也不行。你我的關係只能是父女,僅此而已。”
“別忘了你是個女人!”鳳帝目光一冷,雙手不自覺的收緊,竭力壓制心裡野草般瘋漲的怒火,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是在跟他劃清界限麼?
“女人又怎樣?女人就不能有慾望?這裡不比人界,三妻四妾的男人多得很,我多幾個男人又有什麼不可以?”
說到這裡,略微一頓,衝著他邪氣地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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