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3/4 頁)
能得到父皇的祝福。”
你阻止不了我,就像我無法阻止其他的女人靠近你一樣,我們都沒有立場阻止對方,不要再跟你這樣不清不楚的曖昧下去。
離開天鳳宮是唯一的辦法,要我整天看著你跟另一個女人恩恩愛愛,你還不如捅我兩刀給我一個痛快!
就算這次的女人你全都看不上,可以後呢,總有一天你身邊會有其他女人,我拿什麼跟人搶,我又用什麼身份來阻止你?
花錯說對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落得遍體鱗傷,不是你毀掉我,就是我毀掉你,或者一起毀滅。
父女一場,你十三年的養育之恩,我時刻銘記,可我很怕痛,心眼又很小,如果不離開,我們只會兩敗俱傷。
他的手指猛然一緊,幾乎要嵌入她的肌膚裡,臉色變得煞白:“不可以,我說不可以!朵朵,你還小,不懂什麼是愛,聽父皇話,不要胡鬧好不好?你不能……也不該這樣……”
話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不會說,甚至,不能說。
他突然一拳重重砸向身邊的假山,假山頓時碎成一堆粉末。
朵朵淡淡地道:“那我該怎麼樣?或許我確實不懂愛,可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她直接轉身,毫不留戀的便要離開。
身後突然被人緊緊抱住,那雙胳膊是如此用力,幾乎要令她窒息。
她只覺喉嚨裡被什麼東西堵著,疼得十分厲害,強撐著咬住牙,低聲道:“放手。”
他沒有放手,臉深深埋在她的頭髮裡,炙熱的眼淚順著她的頭髮滾進領子裡,打溼了脖子。
原來他的眼淚也會這麼燙,無窮無盡,每一顆都是折磨。
朵朵想,她應當決絕一些,奮力掙扎,然後遠遠地離開他,再也不回頭看一眼。
這世上有很多感情長痛不如短痛,無論它們是以什麼理由告終的,拖著都會令人憔悴,壯士斷腕的決心,早在幾個月前她就應該有了。
可她卻累得動也動不了,整顆心已經疲憊得再也掛不起任何負擔。
如果可以,她亦希望做個蜷縮在他懷裡的小女人,風雨都由他來擋,安安心心做一輩子他的掌上明珠。
只是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如果”,有些時候,明知是錯過,縱有千般不捨,萬般不願,也只能安靜地接受結果。
他似乎沒有再落淚了,只是這樣抱著她,又沉默又固執,說不出任何好聽的話,也說不出什麼動聽的理由就是這麼抱著。
朵朵微微一掙,聲音低啞:“父皇……不要這樣了。”
他的睫毛掃在她的脖子上,溼淋淋癢酥酥,他說:“我就是這麼個惡劣的男人,我不放開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眼淚快要掉下來了,張開嘴想要說點什麼,卻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一隻大手撫上她的額頭,眼前的一切慢慢變得模糊,黑暗一點一點覆蓋了她的視野,身體一軟,倒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緊了緊摟著她,臉埋在她頸窩處,飄忽聲音好似在喃喃自語:“你在生病,說什麼我都不怪你,不管你變成怎樣都是我的寶貝,可我不能讓你離開,外面的世界的太危險,數不清的風風雨雨,你傷了怎麼辦,餓了怎麼辦,哭的時候誰來哄你……我只有你,最重要的一直都只有你,不能失去,明白麼?”
看到她那冷漠決絕的眼神,他第一次知道害怕的滋味,原來他也是會害怕的……僅一瞬間,彷彿一切都燃燒成灰,前塵往事就此煙消雲散,不復存在。
沒——有——了——
再也沒有那雙漆黑的眼睛,溫柔地看他,再也沒有那個糯糯的聲音,甜甜地喚他……
放她離開,他的世界將再度空白。
那麼,那麼,空白。
恐懼,鋪天蓋地的恐懼。
醒來後,朵朵發現自己被軟禁了,她的房間被布上了結界,除了那個惡劣的男人,連風音和邱析都進不來。
她側臥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站在窗前的背影,不哭、不鬧,也不說話。
他就那麼站在窗前,靜靜遙望天邊極遠的地方,手執酒杯,酒不停,卻不開口說話。
天際夜雲微渺,偶有清風掠過他掠過髮梢,掠過平靜的眉眼,他的神情無悲無喜,淡淡一片寂然,只是淡到極致,卻生出紅塵劫世最深的痛楚。
朵朵,再給我點時間,再等一等,再給我一些時間就好,我會用盡所有方法治好你。
原諒我用這種方法留住你,你在生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