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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你,突然瘋魔了一樣地鑽研廚藝,別跟我說是為了滿足你自己口腹之慾。
你那點小心思,有眼睛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平日裡不見你下廚,如果不是沾朵朵光,本御史都吃不到你做的菜。
平時臉皮厚得堪比城牆,這會兒倒矜持起來了,一點都不坦誠。
“謝謝。”朵朵對花御史甜甜一笑,便又埋頭大快朵頤。
享受美食是她最大的樂趣之一,玥狐狸做的這桌菜,所用材料都是難得的奢侈品,不吃光它們可惜了。
記得一本書上說過,千萬不要讓食物寂寞,食物寂寞了,以後就不會再來了。
所以,為了以後還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她現在就要很努力很努力地,吃掉它們。
兩個男人杯觥交錯,你來我往,玥琅喝下一杯,花御史便陪一杯,酒過三巡,基本就沒動過筷。
看他們好似較上勁了,喝酒跟喝水似的,朵朵蹙著眉頭拉拉花御史的袖子,小聲道:“身上有傷,喝酒適可而止就好。”
“沒事,這點酒算不得什麼。”花御史臉微微泛紅,溫柔地對她笑笑。
看看花御史,又看看笑吟吟的玥狐狸,某朵嘆了一口氣:“玥狐狸你也少喝點,酒量再好,也別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玥琅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雙烏沉沉的大眼睛裡,彷彿有黑漆漆的液體旋轉出不可思議的圖形。
他的心,就這樣醉了,原來愛上一個人,真的是沒有道理。
一餐飯吃完,倒也風平浪靜,玥琅似乎喝高了,搖搖晃晃地走出偏廳,衝著花御史擺擺手:“抱歉,喝多了,你送朵朵回宮吧。”
“有霍倪和陽春雪在,我不用誰送。玥狐狸,你要緊不?要不我先送你回房。”
“我沒事,在這兒吹吹風,醒醒酒。讓木頭送你吧,趕緊回宮,省得師傅明兒找我麻煩。”
“呃……那我跟陽陽先走了啊,過幾天再來看你。”
玥琅靠著一棵柳樹,看著兩個人手牽手地出了箐辛閣,他站直了身子。
他沒醉,只是心裡難受得幾乎窒息。
但在朵朵和紫陽面前,他要掩藏自己的心碎和痛苦,竭盡全力地粉飾太平,所以他只能裝醉。
天知道,他有多羨慕紫陽,想到他真真切切擁抱過她,他就羨慕得發狂。
真的很想不顧不顧抱她一次,哪怕是用強迫的手段也想抱她一次,之後要殺要剮他都認了。
不知道得到一個女人的心,是否要先得到她的身體?
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在她生命中像個過客一樣,匆匆而過。
想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記,不愛他也無所謂,他不在乎。
她的靈魂如何,他也無力去關心,靈魂是個什麼東西呢?
太抽象了,某些男人會因為身體或靈魂愛上一個女人,可他覺得因為靈魂而愛上不過是一場華麗的自wei,身體的慰籍卻是真實可靠的。
七年,他在慾望裡掙扎了七年,那種滋味苦不堪言。
本以為還可以再忍下去,可是今天,他的心被失望,嫉妒,痛苦,各種感覺侵襲著,他覺得自己已瀕臨崩潰了。
可是,如果用強迫的手段得償所願,恐怕跟她就真的再無可能,就像陛下一樣。
他不怕死,就怕生不如死,陛下就是一個很好的前車之鑑。
因管不住自己的慾望,陛下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傷害已然鑄成,不管他如何後悔莫及,如何想挽救,可惜,回不去了。
沒有人可以讓乾坤逆轉,時光倒流,做過的事,終究是覆水難收。
她已經被陛下傷得心寒如雪,他還能再去雪上加霜嗎?
紫陽和師傅是他最親的人,同樣視她如命,傷害他們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的寶貝,那他跟禽獸有何區別?
他該怎麼辦?一邊是猙獰的慾望,一邊是道德的欄杆,他被夾在本能和理智之間,舉步維艱。
四下靜無聲息,玥琅抬頭仰望滿天繁星的夜空,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事與願違,眼睛望著那麼美的星空,腦海裡浮現的卻是她潮紅的小臉,和那雙滴溜亂轉黑漆漆的眼睛。
光這麼想著,都興奮得不得了。
這樣想念一個人,是一種極致的痛苦,痛苦中又包含著極大的快感。
痛苦和痛快都有一個“痛”字,可見它們是同宗同源,一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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