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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個後宮雜役也不願做朕的采女?豈有此理!”端煜麟覺得又可氣又可笑,隨手又砸了一個杯子。
“陛下息怒。是奴婢無福陪伴陛下。不瞞陛下,司制房的單掌制是奴婢失散多年的姐姐,奴婢好不容易與唯一的親人團聚,實在不想分隔太遠,求陛下成全!”說完又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端煜麟見楓樺心意已決,而自己對她也並非志在必得,她自己不識抬舉也別妄想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屈尊降貴,於是冷冷地說道:“你可想清楚了,一旦進了尚宮局,朕就再也不會見你了。以後有什麼事朕也不會再庇護於你,就只能任你自生自滅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這算是端煜麟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奴婢不後悔,求陛下成全!”楓樺將玉玦雙手舉高,端煜麟冷笑一聲取回玉玦,吩咐方達:“把她調去司制房,隨便安排個什麼職務。另外,貴人蘇氏自戕有罪,廢為庶人,屍體扔去亂葬崗埋了!其父衡州知州蘇浣亭過在教女無方,念其為國之忠良免其死罪,貶謫為蕪州州同;漪瀾殿宮人侍主不利,近侍者杖責三十,罰俸半年,貶去浣衣局服役;其餘宮人罰俸半年,以儆效尤!”
“老奴領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隨後跟著大步離去的端煜麟出了寢殿,臨走前還特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楓樺嘴裡嘆道:“可惜咯。”
楓樺待皇帝走後才緩緩起身,她的膝蓋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了。她並不覺得可惜,相反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反倒是有些同情吃了掛落的宮人們和被貶官的蘇大人。實際上整件事裡最倒黴的要數蘇浣亭蘇大人了,當初他自己的女兒因幼時出痘臉上烙了麻子不敢參選,但是又不願放棄這個將來有可能讓自己飛黃騰達的機會。於是當有人出重金意欲讓蘇曉琴頂替蘇漣漪的身份參選的時候,蘇浣亭想都不想就答應了。本想一舉兩得,卻不料到頭來人財兩空不說,還丟了從五品的官職,直降兩級被貶為從六品外官,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過不管怎樣,楓樺總算是得償所願了,也不枉她費盡苦心與皇帝周旋。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賞悅坊那邊要是知道了蘇漣漪自盡、自己又被調入尚宮局成了一顆偏離佈局的棋子,坊主會怎麼處理?會懲罰她麼?還是任其自生自滅?要不然就是另外安排新的任務給她?只要她還有利用價值就永遠別想跳出賞悅坊這個黑暗的泥潭。第一時間更新
蘇漣漪過世的第二天剛好是臘八節,皇宮裡不會因為歿了一個小小的貴人而影響節日的氣氛,內務府、尚宮局照樣忙得不亦樂乎,而今天剛剛分配到司制房的楓樺也加入了忙碌的大軍。
民間的臘八節雖然比不上皇宮的鋪張奢侈,只是一碗熱乎乎的臘八粥卻也別有一番簡單溫馨。即使是在賞悅坊這樣的地方,坊主流蘇也少不了給姑娘們準備上一道暖心的粥品。緣著過節,賞悅坊今日只上、下午各演了兩場歌舞便提前歇業了,晚飯時坊裡的姑娘們便聚在一起飲酒談笑。
主席正中一名身著玄底盤金彩繡厚錦裙、頭頂飛雲髻斜插如意金簪曳地赤錦緞的女子正舉杯向眾人祝酒,其衣飾之富麗、氣質之高華堪比貴婦名媛,此女正是賞悅坊坊主流蘇。
“坊主敬酒,怎也不等等奴家?”一身脂粉氣的花舞扭著纖腰從後堂款款而至,雖已是隆冬時節,她卻依然穿著性感暴露,兩抹香肩就這樣大喇喇地袒在外面。花舞的姐姐水色生怕妹妹凍著,趕緊拿起大氅給她披上,一邊將湯婆子塞到花舞手裡一邊數落著:“都說了天氣冷不能穿得這麼少,怎麼總是不聽?”
花舞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戲謔道:“沒辦法,那幫臭男人就是喜歡我穿得少啊!”花舞話音一落,惹得滿堂鬨笑,花舞自己也笑的花枝亂顫,只有水色面色不佳地默默退到一邊,無奈地嘆了口氣。花魁蝶語與水色關係不錯,她見水色難過,不禁上前安慰:“個人有個人的活法,花舞自己選的路,你也不要多操心了。”所謂同人不同命,大概就是說像水色、花舞兩姐妹這樣的人吧,明明長著相似的臉孔,卻總是掛著不同的笑容。賞悅坊自成立以來便以歌舞表演為主要營生,雖然也有姑娘賣身接客,但完全都是出於自願的,流蘇從不逼迫坊裡的姑娘賣身。也正因為如此,從小在雜耍班子長大的水色、花舞兩姐妹在雜耍班解散之後選擇來此謀生,可惜與水色的潔身自好不同,花舞卻自甘墮落,整日與客人們廝混在一起,甚至自願賣身賺錢。
“呦,好衝的一股子騷勁兒!花舞你還真是敬業,連過節都不忘接客啊?”與花舞一樣既賣藝也賣身的凌步與花舞開著低俗的玩笑。久居歌舞坊這種下九流的場所,即便姑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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