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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公司,同事全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我蜜月如何啊,說我長胖了一點啊,然後搶禮物。大海對我說:“結了婚是不同,渾身上下帶著喜氣。”
我俏皮地對他笑:“是啊,你啥時候娶小若啊?”
大海說:“明年吧,明年一定請大家喝喜酒。”
正說著,老總叫我:“子琦,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我應了一聲,拿起給老總買的禮物走進去:“老總,這是小東西,不成敬意。”
老總笑著說:“今年真是喜事多,子琦啊,以後與寧氏有關的業務,你和大海聯絡吧。”
我搖頭:“這可不行,家事公事兩清,要纏在一起,就不好處理了,不過,”我馬屁送上:“相信寧氏一直會和公司合作愉快的”。
老總笑著說:“這是當然,我們一直和寧氏處得不錯嘛。對了,寧家願意婚後還讓你出來工作?”
我故意苦著臉說:“老總啊,我不就是個勞累命嘛,在家待著會生病的。”
老總順杆就來了:“這樣啊,我還擔心少了一員大將呢。這不,到了年底,各種活動都多起來了,忙是好事,忙就有錢賺嘛,公司要是不忙,大家年都過不好。子琦啊,雲天和我們結盟,他們要求在年前把策劃方案報過去,你再去趟北京?”說完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一聽雲天我就敏感,連忙回絕:“老總,這是策劃部的事,再說,年底寧家事情也多,怎麼也輪不到我頭上吧?”
老總想了想,可能是覺得這要求有些過分,再怎麼著,我也是“新婚”。他點點頭說:“主要是策劃部小張生病請假了,方案倒是做好了。好吧,我另找人去。”
原來是大張病了請假,我放下心來。就怕是展雲弈指名點姓要我去覲見。平復了心情不等於我能氣定神閒地輕鬆面對。我還是怕見到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衝我發火。相見怎如不見。
我也不想早早下班回寧家。每每在製作室守片子到很晚。陪著那幫小子做節目。只要自已想做事,還怕公司不答應?
寧清似乎更忙。到了年終,不是這樣會就是那樣會,然後數不清的宴會聚餐。晚上回到家我已睡熟,隱約聽到門響知道他回來了。我和他見面最多的時候只有早餐。然後他送我上班。
公司裡的人每每見到送我上班的寧清都感嘆我嫁了個好老公。有時候他會來接我下班。我會看到他身上寫著疲倦兩字。就勸他不用來接我。寧清總是笑笑:“子琦,我想來接你。一起回家。”我無語。
寧清一直給我機會,這樣的日子似乎可以一直繼續下去。似乎生活就是這樣,平平淡淡,平安是福,平凡也是福。我為什麼就不能接受呢?我不知道。
就快過年了。老總又把我叫進辦公室:“子琦,我看這次你得去趟北京了。你帶助理小王去吧。雲天對我們的策劃很不滿意,雖然是策劃部的事,但最終還是要落實到你們製作部頭上,你去溝通一下,這樣操作性強一些。策劃部小張還病著呢。”老總眉頭緊鎖,不用說,在雲天碰壁了。
是大張真的去不了還是展雲弈想讓我去都無所謂了。有很多事一味躲避是不行的,該面對的還要面對。我甚至盼望著早點見到展雲弈,早點把賬算清,省得成天記著掛著。也許,溝通好了,以後就輕鬆了。
我給寧清說這事時,還是很小心的:“寧清,我要去趟北京,公司的事情,一定趕回來過年。”
寧清皺眉:“子琦,不會是展雲弈想搞怪吧?”
我說:“是也不怕,我,現在可是寧太太。”說完做了個鬼臉。寧清笑了,低聲說:“不準紅杏出牆呵。”
我舉手保證:“每晚給你發資訊打電話報平安。”
寧清一本正經地說:“你平安就好,我們等你回來過年。過年時我帶你放煙花去。”
第二天我收拾行李和助理小王飛北京。我飛機上我摸摸手指,臨走時寧清突然提醒我記得戴戒指。婚禮完後我就把那勞什子往抽屜裡一扔沒管了,倒是寧清還記得。寧清,他真的是努力地在培養“夫妻”感情,努力想經營好這段婚姻。
我知道,在他心裡,他恐怕是想真的有一天,我能成為真正的寧太太吧。如果沒有上次的北京之行,如果沒有四年後和展雲弈的重逢,如果沒有再後來的種種,就這樣嫁給了寧清,還有可能吧。
我不能忍受一個知道我往事,熟知展雲弈的人在一起過日子。這樣,我就沒法把對弈的感情縮成芥子一樣小,埋在心底裡的最深處。他總會出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