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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的確也帶了木薯粉要為臣妾制珍珠圓子。”
“那麼敢問婕妤,木薯粉還在麼?”
略一遲疑,心想隱瞞終究是不好,遂坦然道:“想必還沒有用完。”
玄凌追問道:“只有甄婕妤宮裡有人領過,再無旁人麼?”
內監不敢遲疑,道:“是。”
玄凌的目光有意無意掃過我的臉龐,淡淡道:“這也不能證明是甄婕妤做的。”
忽然宮女中有一人跪下道:“那日夜宴甄婕妤曾獨自外出,奴婢見小主似乎往煙雨齋方向去了。”
玄凌驟然舉眸,對那宮女道:“你是親眼所見麼?”
那宮女恭謹道:“是,奴婢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又一宮女下跪道:“小主獨自一人,並未帶任何人。”
矛頭直逼向我,言之鑿鑿似乎的確是我在馬蹄粉中投下了木薯粉加害溫儀。
馮淑儀驚疑道:“若此羹中真混有木薯粉,剛才甄婕妤也一同吃了呀,只怕其中有什麼誤會吧?”
秦芳儀不屑道:“方才太醫不是說了嗎,這麼一點是吃不死人的哪。她若不吃…哼!”馮淑儀略顯失望,無奈看我一眼。
華妃冷眼看我,道:“還不跪下麼?”
曹婕妤走至我身畔,哭泣道:“姐姐為人處事或許有失檢點,無意得罪了婕妤。上次在水綠南薰殿一事姐姐只是一時口快並不是有意要引起皇上與妹妹的誤會。若果真因此事而見罪於婕妤,婕妤可以打我罵我,但請不要為難我的溫儀,她還是襁褓嬰兒啊。”說著就要向我屈膝。
我一把扯住她,道:“曹姐姐何必如此說,妹妹從未覺得姐姐有何處得罪於我。水綠南薰殿一事姐姐也不曾讓我與皇上有所誤會,又何來記恨見罪一說。”我頓一頓,反問道:“難道是姐姐認為自己做了什麼對不住妹妹的事麼,妹妹竟不覺得。”
曹婕妤一時說不話來,只拉著我袖子哀哭不已。
皇后道:“曹婕妤你這是做什麼,事情還未查清楚這樣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華妃出聲道:“本宮看並非沒有查清楚,而是再清楚不過了。皇后這樣說恐怕有蓄意袒護甄婕妤之嫌?”
華妃這樣出言不遜,皇后並不生氣,只徐徐道:“華妃你這是對本宮說話該有的禮制麼?還是僅以妃位就目無本宮。”
華妃臉色也不好看,倔強道:“臣妾並非有意冒犯,只是憐惜帝姬所受之苦,為曹婕妤不平。”說著向玄凌道:“還請皇上做主。”
玄凌道:“縱然關懷溫儀帝姬也需尊重皇后,畢竟她才是後宮之主。”言畢看我,“你要說什麼儘管說。”
我緩緩跪下,只仰頭看著他,面容平靜道:“臣妾沒有做這樣的事,亦不會去做這樣的事。”
“那麼,那晚你是獨自出去去了煙雨齋麼?”
“臣妾的確經過煙雨齋外,但並未進去。”
華妃漠然道:“當日宮中夜宴,煙雨齋中宮女內監大多隨侍在扶荔殿外,所餘的僕婦也偷閒多在聚酒打盹,想來無人會注意你是否進入煙雨齋廚房。但是宮中除御膳房外只有你宜芙館有木薯粉一物,而且有宮女目睹你去往煙雨齋方向,你去之後帝姬就開始發作,恐怕不是‘巧合’二字就能搪塞的過去的吧。”
我不理會她,只注視著玄凌神色,道:“雖然事事指向臣妾,但臣妾的確沒有做過。”
華妃冷冷道:“事到如今,砌詞狡辯也是無用。”
我道:“華妃娘娘硬要指責嬪妾嬪妾亦無話可說,只求皇上皇后明鑑。臣妾絕非這等蛇蠍心腸的人。”說罷俯首以額觸碰光潔堅硬的地面。
玄凌道:“你且抬頭。你既然說沒有,那麼那晚你離席之後可有遇見什麼人可以證明你沒有進入煙雨齋,也就可證明與此事無干。”
心念一動,幾乎要脫口而出那晚遇見玄清的事。抬頭陡然看見曹琴默傷心面容,水綠南薰殿一事洶湧奔上心頭。喉頭一哽,又見玄凌目光中隱然可見的關懷與信任,若他不相信我不想維護我,大可把我發落至宮獄慢慢審問,或是如眉莊一般囚禁起來加以懲治。
若是讓玄凌知道我與其他男子單獨說話,雖然那人是他弟弟,恐怕也是不妙,何況玄凌必要問我與玄清說了什麼,我與玄清的話或多或少涉及當年宮中舒貴妃與先帝的舊事,倘若被有心的人聽去傳到太后耳中,只怕更是尷尬。再召玄清來對質的話豈非鬧得宮內宮外人盡皆知,於我和玄清都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況且玄凌曾因曹琴默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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