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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凝換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走近賀蘭玥,語帶譏諷的道:“姐姐,一路上可要小心啊。如今天色已晚,此去太子府又有些距離,可一定要活著抵達太子府啊。”
她竟知道今晚的刺殺之事?一抹冷光在賀蘭玥的眼底一閃即逝,青翠的眸子正常至極的看著賀蘭凝,口中不在意的道:“二妹這是說的什麼話。天色雖晚,但太子殿下迎娶本妃,此等大事,又豈會有人敢從中生事?”
見賀蘭玥如此自大,賀蘭凝不屑冷哼,卻稀罕的沒有開口嘲笑,但眼角眉梢盡是譏諷之意。
賀蘭玥貌似憤怒的看著賀蘭凝,見後者的表情不似作假,便一直手拉過賀蘭凝,讓二人背對著老夫人等人,另一隻手拿出一小瓶硫酸,向著賀蘭凝的鞋尖滴了一滴。
見這煞星竟然當眾拉扯自己,賀蘭凝頓時滿臉怒意,手上用力便要掙開,口中也要喝罵出聲。
還沒等她開口,忽然腳尖傳來一絲鑽心的疼痛,嚇得她腳趾一縮,這才看到鞋尖竟被那煞星不知滴的什麼東西,融出了一個窟窿。若是自己沒有縮起腳趾,豈不是……
想到那種後果,賀蘭凝嚇得脊背發涼,臉上哪裡還有之前的嘲笑。
餘光掃過一臉驚恐的賀蘭凝,青翠的眸子浮上一抹淡笑,用只有她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寒聲問道:“你從何處得知今晚刺殺之事的?若是不說,我不介意再浪費一些,滴到你的臉上。”
賀蘭凝一驚,連忙用另一隻手捂住臉頰,剛要開口求饒,卻見賀蘭玥用手指比在唇邊的噤聲手勢,這才壓低聲音道:“我說!姐姐莫要動手!我將知道的都說出來就是。”
“嗯。”賀蘭玥一手抓住賀蘭凝,一手拿著裝了硫酸的小瓷瓶,似乎隨時都會將硫酸潑出來一般,笑望著賀蘭凝。
賀蘭凝被那動作嚇得,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接著開口道:“這訊息是從右相的嫡出二女兒,西門嵐那裡得到的。”
“她與我交好。知道我母親是被你所…,這才告訴我這個訊息。”
賀蘭玥淺淡的掃了賀蘭凝一眼,便鬆開了手。賀蘭凝的眼中充斥著恐懼,而且一直死死的盯著她手上的瓷瓶,此刻所說不似謊話。難道,這事與右相有關?
賀蘭凝被鬆開手,立刻躲了開去,不敢再靠近一點。
二小姐向來愛欺負大小姐,今日眾人卻見二小姐竟很是害怕大小姐的樣子,不由心中奇怪,但都識趣的沒人開口。
這時,太子府接親的嬤嬤走過來,恭敬的道:“時辰不早了,請太子妃上轎。”
“玥丫頭,不要忘了你那日的承諾。”老夫人拉起賀蘭玥的手,聲音只有她們二人能夠聽到。
賀蘭玥微微點頭,抽出手,轉身緩步上了轎子。
今晚,註定不是一個安靜的夜。既然如此,那便讓這夜,為她而絢爛!
眸光一一掃過轎中擺放的小罈子和小瓷瓶。之前的那些白磷,已經被她分裝在這些小罈子中。而小瓷瓶裡裝的,自然是剛剛腐蝕了賀蘭凝鞋尖的硫酸。至於明礬,則隨著其它嫁妝放在一起。單是裝了白磷和硫酸,就已經讓轎子沉了許多。
坐在轎中,賀蘭玥隨意的伸展了下。古代的衣服,既繁瑣,又沉重。還好,她的這一身已經被她刻意的修改過,並不影響動作。雖然這嫁衣已經被她泡的有些發硬,但對她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長長的接親隊伍,如同一條雄壯的長蛇,緩緩的向前移動。悶熱的空氣,讓人心中有些莫名的煩躁。那些轎伕,更是已經被汗水浸溼了後背,但是卻無一人抱怨轎子沉重的分量。
“隱衛何在?”轎子剛剛開始走動,賀蘭玥感受到空氣中的燥熱,在轎中低聲喚道。
“屬下在,太子妃有何吩咐?”轎外傳來很是恭敬的聲音。
聽到有人回應,賀蘭玥微微一笑。她並非是要確定是否有人保護,而是有些事情,要找人去做。不過,隱衛向來只聽主人的命令,她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沒想到,君漠祺竟真的讓這些隱衛聽命於她。
賀蘭玥遞出去兩壇白磷,吩咐道:“隨著隊伍的前進,將這兩個罈子內的東西,均勻的撒在隊伍的最後,直到隊伍到達太子府。”
“是。”那聲音沒有絲毫遲疑,接過罈子,退了下去。
一股悶熱的空氣,隨著轎簾落下,吹入轎中,拂在賀蘭玥絕美的臉上。她不但沒有絲毫的煩躁,反而眼底清涼,紅豔的唇瓣微微翹起,這個溫度,足夠。今晚,她要為這煞星之稱,正名!生母難產致死,卻將罪名落在剛剛落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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