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南,雖然沒說是什麼原因,但沐齊對這位義父說的話向來是必信無疑,若非需要,即使繞道也會避開。可是這次,沐齊卻覺得不安,好似只有真正到了城南,解決了心中的那份困惑,不安才會消散。
身旁路過的是一處荒廢的宅院。一扇木雕大門,一塊與門檻粘合得緊緊的,一塊輕輕晃著,碰到合著的木板時會發出輕微的碰撞聲。沐齊不經意的晃過去,卻又遲疑的返身走了回來,站在大門口仰頭看著沒有匾額的門梁,皺眉思索了陣,總覺奇怪,腳步一變,竟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這被廢棄的宅院從外面看也許只是許久沒有打理的樣子,可是推開門,繞過似隔景作用的假山,沐齊怔住。
眼前的模樣,雖然是廢棄,卻與門口無人打理的蕭條印象完全不同。沐齊愣愣的看著一片廢墟似的地方,偶爾能發現某處沒有倒下的柱子如黑炭一樣佇立在那兒,而大多地方都是如廢渣一樣堆滿在地上。也許這裡時常有城南那些貧民窟的人光顧,大多的東西都改變了原來的位置堆放著,甚至在這中間一處避風的地方,還有生火的痕跡,恐怕冬日有人在這裡避寒取暖。
不過……為什麼會覺得改變了原來的位置?
沐齊愣住,剛想到這個詞時,沐齊腦子裡飛快的轉過幾幅畫面,與這裡好像極為相似,細回想起來又覺得不可同日而語。那片段裡的畫面,屋子古樸莊嚴,高大的屋頂,粗壯的門柱,精美的雕花,恰到好處的盆景,都清晰的猶如曾經見過的場景,可是沐齊記得,自己並沒有去過腦子裡想到的地方,也不曾聽人描述過這樣類似的地方,按理說不可能有這麼清晰的印象。
而這裡,一切焚盡後的景象,看不到精美,看不到典雅,看到的只是木炭和廢棄物。
沐齊不明白,明明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地方,為什麼自己會把這兩者聯絡起來,而且,很自然的認為那腦子裡的景象就是這裡。
沐齊的心情更加煩躁,卻找不出理由來解釋這一切。
當沐齊佇立原地猶自沉思的時候,不遠處一個剛繞過大片的廢墟的蹣跚老人看到生人呆了呆,卻在瞧了一眼之後,突然兩眼放光,腳程完全不與他年齡相符的快步走到沐齊面前,好好的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遍,激動的話都說不完整的仰頭對沐遠揚說道,“你是……你是……你是齊家少爺……齊大公子?”
沐齊看著面前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老人,不太確定的指了指自己道,“老丈,你跟我說?”
老人急切的點點頭,肯定道,“對啊,就是你,這身子容貌跟齊老爺一模一樣,不可能錯的,齊少爺,我可終於見到你了!”
沐齊微微退了一步,有些懷疑,可是心中卻一陣翻騰,齊,這的確是自己最初的姓氏,難道……不過這老人太過熱情激動,沐齊下意識的避開一步道,“你說齊家?這裡是齊府?那老丈您如何稱呼?”
老人摸摸腦袋,環顧了下四周,小聲謹慎的說道,“少爺,您跟我來,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去別處先!”
沐齊猶豫了下點點頭,打算先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再說。
而老人見沐齊點頭跟著自己,露出了很開心的笑臉,那臉上的皺紋都堆成一堆,一邊走一邊自我介紹道,“我姓嚴,叫我老嚴就行了,以前大家都這麼稱呼我,呵呵!”
沐齊不置可否的回應了聲,沒有多問,一路上只是安靜的觀察著老人的舉止行徑,猜測著自己的想法。
老人名字叫嚴力,不過這世上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了。城南認識老人的人都只稱呼他嚴老傢伙,而以前老人也頂多被喚作老嚴。
沒有人在意他的名字,就像沒有人在意老人的存在。老人一直獨身,沒去妻妾,也沒有子嗣,一個人住在城南的小屋子,靠每天磨兩板豆腐為生,過得十分清苦。
不過這些老人自己到不覺得,他只會每天到這廢棄的宅子裡來,嚇唬著趕跑那些流浪漢,固執的守護這座宅子,哪怕它早已沒有半點值得珍惜的東西。其實這附近的人也覺得很奇怪,這屋子空置了也有很多很多年了吧,可是官府從來不管,那麼大片廢宅,居然就這麼放了數十年,而且無人問津,在京城絕對是一個奇蹟。不過這些對於城南的人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每天都在為生計著想,為吃穿謀劃,根本沒空管政府的規劃,那些當官的不要這土地的錢,那也是他們的事,自己又得不到半點好處。這些人早就明白多嘴的壞處,作為京城裡最不被看得起的人群,他們早就學會不去多說任何與他們無關的事情。他們只是小心翼翼的生存著,膽戰心驚的過著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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