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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吉安清楚自己對沐遠揚的情感不是一個主上對下臣的情感,也不是兄弟手足的友情,他知道,即使自己不知她是女子,那時也已經陷入而無法自拔,不自覺的追尋那白衣身影,如魔痴狂。可是那時候,自己還可以有理由說服自己這是不可以的,這是無法長久的,這是必須割捨的感情,可是知道她是女子呢,那好不容易豎起的牆輕易就瓦解了,還有什麼理由能阻止自己愛上她?
愛,這個詞,趙吉安有著難言的執念。也許是雙親被世人稱道的伉儷情深令趙吉安嚮往,也許是皇家淡漠的情感裡更祈盼的那鸞鳳和鳴的愛情和相濡以沫的親情,也許只是因為從小沒有母親而眷戀女子的懷抱……趙吉安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但是趙吉安知道自己對愛情的執念,即使風流不羈,遊走無數女子之間,仍無法滿足他對愛情的需求。他不要普通的女子,他想要的是最唯一,最獨特的女人,能夠相守一生的伴侶。
而沐遠揚,趙吉安知道自己是找到了那個心中期待的女子,藉口可以有很多,卻什麼也不是真正的理由,唯一清楚的只是,看到了,相處了,也就認準了,沒有理由、沒有藉口的愛上了。
或許也正是因為愛上了,所以才會不知所措,才會緊張激動,好不容易褪去沐遠揚的中衣,趙吉安覺得自己已經把粘在身上的衣服都烘乾了。可是還有內衣未脫,趙吉安知道沐遠揚會纏胸,那個脫起來更是麻煩,但是不脫,那一身溼衣只會讓沐遠揚的病情加重,趙吉安猶豫了下,還是將手伸了過去。
刻意不去看沐遠揚的臉,只專注於手中的動作,趙吉安加快速度,只想快點完成這項任務。奈何對著心儀的女子的身體,趙吉安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顫著手轉身去攪布巾,一遍一遍用熱水擦拭沐遠揚全身,趙吉安臉色緋紅,氣息不穩,卻仍堅持做完全部,再小心托住沐遠揚,把溼衣服從床榻上拿開,最後拉上毛毯蓋住沐遠揚,趙吉安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折身去一旁的櫃子裡拿出兩套衣服,趙吉安自己迅速的脫下換上,也沒顧這身子是溼是幹,草草打理完自己,就立馬拿著衣服走到床榻前。
沐遠揚依舊昏睡著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那微蹙的眉頭和病態似的潮紅讓趙吉安看得心疼,掀起毛毯,趙吉安本欲將衣服一件件給沐遠揚穿上,可是剛剛擦拭了的身子在毯子裡竟泛著異樣的紅,那白皙的身子透著粉色,明明知道是因為病倒了才會如此,可是趙吉安還是無法剋制自己的衝動。
衣服隨手蓋在了沐遠揚身上,遮了大半卻不能遮全,那皓臂如凝脂般圓潤豐滿,那腰身沒有一絲贅肉,纖細柔軟,似可以盈手一握,趙吉安不敢多看,將視線移回她的臉上,卻在看見沐遠揚因為病重而微啟的雙唇,腦子一空,忍耐不住的俯下身,親吻。
趙吉安吻的很溫柔,很珍惜,卻不可遏制的貪戀那唇上的味道。
沐遠揚的嘴唇很軟,很涼,沒有那糜爛的脂粉味,純粹的,淡淡的,就像她給人的感覺,就像那素雅的梨花,帶著自然的清香。趙吉安覺得自己就像嚐到了蠱毒,著迷眷戀的無法放開。
然而,在趙吉安不曾發覺的身側,沐遠揚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而趙吉安依舊眷戀著沐遠揚唇上的溫度,痴迷那感覺而沒有發現。
突然,帳外傳來了一陣喧譁,只聽到一個侍衛在外面高聲道,“殿下,馬車已備好!”
趙吉安驀然驚醒,抽身退了一步,轉頭應道,“在外面等著!”
等再回過頭來,趙吉安已經深吸了口氣鎮定下來,想起要幫沐遠揚穿衣,卻愕然發現那雙淡然的眼睛正睜開看著自己。
趙吉安頓時一陣心慌,連忙開口解釋道,“那……遠揚,你剛剛昏迷了,所以……”
沐遠揚似乎還有些頭疼,她皺著眉頭想要抬起手臂按按太陽穴,卻在抬起時才發現手臂上光光的沒有衣袖,臉上浮現出一絲困惑。
趙吉安尷尬的看著沐遠揚,猶豫了下還是直說道,“你全身都溼透了,所以我幫你把衣服脫了,那個……你身上的衣服是乾淨的……不妨先換上,上了馬車再說!”
沐遠揚愣了愣,看著趙吉安說話卻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手放在胸口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才沙啞的開口道,“剛才……”
趙吉安怕她發覺自己偷吻她的事,連忙岔開話題道,“馬車就在外面,先換上衣服,你著涼了,一會兒喝點藥,把燒退下去再說。”
沐遠揚遲疑了下點點頭,沒有再說下去。本打算問他北寧城的事是不是放下了,可是想想也覺得不會,便也不打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