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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樣滿樹的瑩白,美得那麼純粹,美得那麼無暇。
沐遠揚極少痴迷什麼,可是惟獨對梨花痴愛難忍,因為那就像是對童年的眷戀,就像是回味兒時的快樂,回憶深愛自己的父親,那古宅已經遠去,那份記憶沉澱,然而,忘卻不了的依舊是春日裡爛漫的白花,紛紛揚揚的飄落時傷情的美麗。
當陳暉一早來拜訪趙吉安,兩人正要去主院裡的小書房商討要事時,卻是在進了院門後一同發現了站在三丈外梨樹下的沐遠揚。
沐遠揚只是這樣靜靜的站著。滿地的花瓣,還有仍時不時飄落的白色,與他那一身白衣,映襯的完美。
他微微仰起頭,閉著眼睛,那白衣隨著微風輕蕩,那身軀修長筆直,那長髮束起的發冠上還飄落著一片花瓣。安詳的神情裡帶著迷戀,淡然的愉悅彷彿讓他的氣質都隨之改變,那風姿,儀態,著實看愣了這兩人。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沐遠揚似有所察覺的睜眼,回頭,看到停在路上的趙吉安和陳暉,訝然的笑笑,道,“殿下,陳侯,早安!”
那笑容寧靜而溫和,自然的流露,真心實意,沒有疏離,沒有冰冷,那份隨意和坦然的真情,迷糊了兩人的神智。
還是趙吉安經歷多了,立即回神過來,點了點頭道,“遠揚,不必拘禮,主院沒有外人。”
“殿下!”陳暉回過神來,便猶豫著喚了聲。
趙吉安側過頭,看到陳暉催促的眼神,給了個放心的表情,便回過頭去誠懇的對沐遠揚道,“遠揚,可有空一同去書房坐坐?”
沐遠揚看到他們兩人彼此眼神的交流,也不作聲,直到趙吉安開口,才隱約明白他們的目的,要拉自己下水,又何必這麼委婉,不過面上只是點了點頭道,“好!”
趙吉安和陳暉都笑了笑,做了個邀請的手勢,便一同向目的地走去。
其實還在西山別院時陳暉就和趙吉安說好,要一步一步把沐遠揚拉進來,一同參與事情。雖然不是全部都對沐遠揚明言,但必要的瞭解和參與不可或缺,若不是沐遠揚的能力不可小覷,想讓這麼個外人走入他們默契的小圈子,還會遲疑很多。然後沐遠揚終究不是別人,他的能力,足以讓人認同,因為哪怕他只是安靜的站著,也能震顫旁人的心神。
待在書房各自落座,陳暉先開口道,“殿下,這次的事看來不會有什麼問題,聖上把事情壓下來了!”
“喔?那麼快就知道了,今日還聽說有不少彈劾我的摺子,那群言官罵得兇狠呢!”趙吉安混不在意的說道。
陳暉擺了擺手道,“昨兒我回府就被老頭子叫回去,除了例行廢話外,就是跟我說,聖上口諭,讓我多勸著您些,別多惹麻煩。這意思還不明白!”
趙吉安輕咳一聲,微微瞪了陳暉一眼。
陳暉愣了愣,想起今日這書房還有一人,不著痕跡的觀察了下坐在椅子上安靜聽著的沐遠揚,轉了視線,朝沐遠揚說道,“遠揚,呵,可能你還沒聽明白。老頭子是陳爾,當朝大學士,聖上讓他給我口諭,無非就是放過一回的意思。”
趙吉安見沐遠揚微微皺眉,忍不住補充道,“你最關鍵的不說!陳爾大學士是陳暉的父親,不過自從陳暉成家後就來往不多了,陳暉這侯爵是他祖父傳給他的,躍過了他父親。至於這聖諭,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陳暉這陪讀名不副實,在京城算得上有名的紈絝子弟,指望他來告誡我,完全是扯談。聖上這麼做,不過是給別人一個交代。”
沐遠揚聽著,很敏銳的覺察到,趙吉安稱呼的是聖上,而不是皇兄,那不怎麼親密的口氣,甚至還夾雜些諷刺,不過這些無非只是細節,沐遠揚記下,卻並無表示。
而這邊,陳暉又唸叨了幾句便轉了話題道,“據探子傳回訊息,那群跟梢在燕國境內又找到他們了,現在正一路向北走。我們的人只是遠遠跟著他們兩隊人馬,不過他們應該沒有接觸,北蒙的五個人走得很急,估計是怕再生什麼事端吧!”
沐遠揚想了想便推斷出所謂跟梢大致是何人所派,這些關係,當思緒慢慢理清,並不難懂,沐遠揚天性也算聰明,只缺對局情的瞭解,現在聽他們對話,慢慢來,沐遠揚覺得也不復雜。不過,他們時不時有意的解釋卻讓沐遠揚心中一緊。
“聽說這個封少曦娶了安璘的孫女,可落實了這件事?”趙吉安問陳暉。
陳暉抓抓頭道,“這個據說計劃是在昨日,不過具體尚不清楚。北蒙的訊息哪能那麼快傳來,最少也得等三天。”
這中間隔著燕國,又不是小事,信鴿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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