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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吉林的女娃,被李昭儀抱住帶走時,眼睛還是一直看著趙吉林,卻不哭不鬧十分乖巧。
等這對母女走得沒影了,趙吉林才不滿的瞪著趙吉安道,“你倒是越來越出息了,京城裡對著女人風流成性不說,現在連男人也招惹上了,你讓皇家的顏面往哪兒放!堂堂安王,不娶妻生子,整日流連花叢,你怎麼給其他皇族子弟做榜樣!”
趙吉安乖巧的聽著罵聲,待趙吉林說完一通,怒氣微微消了些,才小聲反駁道,“我也只有一個而已,而且小穆性子柔順乖巧,不是風塵出身……”
“一個不夠,你還想要幾個啊!”趙吉林敏銳的聽到這話,瞥了眼站在趙吉安身後微低著頭不聲不響站著的少年,道,“他才幾歲,還不到二十吧,你這風氣不行,我不能讓京城貴族子弟都學你樣,給我回去把他別處安頓了,再寫個自省摺子上來!”趙吉林喝斥著,一手擱在石桌上,一手微微撫額道。
趙吉安耍賴的笑笑道,“皇兄,臣弟保證不宣揚開去,就別讓寫那什麼自省摺子了吧,您也知道,我從小就最頭疼寫這個!”邊說著,趙吉安邊走到趙吉林對面坐下道,“皇兄,好久沒來,我們下盤棋如何?”
趙吉林板著的臉忍不住笑了笑,道,“你這小子,下棋就下棋,你若輸了,就回去閉門思過,聽到了沒有!”
“嘿嘿,那贏了有什麼獎賞?”趙吉安邊那棋子邊好奇問道。
“贏?哼,你若贏了,朕就許你一件事,只要不算太出格的事,朕許你一件,如何?”趙吉林想了想道。
因為平時兩人下棋不過五五勝負,所以趙吉林覺得這賭注已經足夠大,而以過去經驗,趙吉安就是贏了,也沒什麼好要求的,無非都是些有傷風化的小事。
“好,這可是您說的,到時可別不算數!”趙吉安得逞似的笑笑,就著石桌上刻著的縱橫線條擺下第一顆黑子。
沐遠揚這時站在趙吉安身後,低頭安靜的看著棋局。可是當棋至中盤時,沐遠揚微微移了下視線,卻是愣在當場,藏在衣袖裡的手指顫抖著捏成拳,卻不敢讓身子動彈分毫。
那視線裡所瞧,一塊古樸的璜玉正被捏在趙吉林的手裡,隨著掌心微微翻轉。然而在沐遠揚眼裡,卻像是把自己也跟著翻轉了。
這塊佩璜,沐遠揚再清楚不過,只消一眼,就能認出,這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樣,的的確確是自己見過、摸過,甚至連每一寸紋路都記得一清二楚的璜玉——父親一直隨身帶著的,最喜愛的佩飾。
記得那時父親靈柩抬回,自己的確沒有找到這塊璜玉,本以為是哪裡遺落了,可誰知,竟能在這裡見到……可是為何會在趙吉林手中,沐遠揚心中的疑問不敢說,卻又無法遏制它的出現,瘋長。
作者有話要說:璜,大致就是半塊璧的模樣,禮器,不過也有裝飾用的
小趙兒其實挺帥滴,可惜這小子顯擺,遠揚卻不待見,哈哈~
顯擺吧,顯擺吧,趙同學,乃的魅力不夠啊,遠揚可不是一般人,啊哈哈哈哈~
第二十九章 驟起挑明
——爹爹,這是什麼?
——這個?這個啊是璜,你摸摸看,是玉製的……
——好奇怪,為什麼是這個樣子的,好像天上的彩虹。
——彩虹?也許吧,據說半塊璧就叫璜,你看,這上面有紋路……
——對喔,好漂亮的圖案,爹爹,這個是什麼?
——來,你看,這邊頭上是麒麟的角,然後這裡是身子,看,顏色深深的這塊,像不像覆蓋在麒麟身上的鱗甲……這邊是尾巴,還有這兒,四隻足蹄,踩在雲端,騰雲駕霧。
——真得好漂亮!爹爹,這是哪兒得來的,嘿嘿!
——貪心的小丫頭,這不是買的!這是爹爹一個好友送的,他自己刻的,沒有第二塊了……
——唔,那爹爹讓他再刻一塊嘛!
——唉,不行啊,他已經過世很久了……
沐遠揚記得,父親說過,送這塊佩璜給他的好友早已過逝,而當時父親的神情,也是十分珍惜這件禮物的。可是為何,現在,這佩璜落在了眼前這位帝王的手中,甚至,十分得帝王的青睞。
若是趙吉安先前的話不假,父親三年的的確確是在這位帝王身邊做事,那佩璜只能說可能被帝王知道。可是以父親的個性,斷不會把好友所贈的東西再轉贈給別人,即使對方是帝王。
難道不是父親送的?沐遠揚愣住,心中無法遏制的繼續往下想,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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