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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所寫的文字完全摸不著頭緒。
自那日告訴沐遠揚已過了十日,信終於送到,宇文斐先悄悄拆開看了一眼,卻也只能苦笑沐潛的良苦用心。這信上的文字都是用特殊的符號表示的,只有特定的人才明白裡面的意思,而他們這些外人拿到這信,最多隻知道,這上面的署名是沐潛罷了。
將信交給沐遠揚,宇文斐便有些擔憂,越是秘密的東西才越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保密,可見這信裡必然有個大秘密。沐遠揚自拿到信展開後,臉上就掩不住的震驚和激動,一封長信,面上神色數番變化,懷念,感傷,驚愕,苦情,宇文斐的心也隨之提起,不敢打攪了這時沉浸在感懷中的沐遠揚。可是,快半個時辰過去,沐遠揚依舊隻字未言,宇文斐終是忍不住打斷沐遠揚的思緒。
沐遠揚被宇文斐的聲音拉回神思,她木然轉過身看著神色關切的宇文斐,緩緩搖了搖頭,道,“這是一半的信,還有一半……在宮裡……”
信是用秘文寫的,沐遠揚在第一眼看到信時就知道,那是小時候父親打發時間教她的文字,每一個字都不是單獨的字,而需要聯絡周圍的字按一定的規律拼湊而成,那時候也只是覺得好玩才學了一套,卻沒想到,真有遇到的這一天。
“吾兒遠揚,這是為父寫得最後一封信……”沐遠揚低頭看著信紙,喃喃讀道。
吾兒遠揚,這是為父寫得最後一封信,很抱歉這三年沒有給你寫過一封家書,不是為父不願,實是情況所迫,不得已作罷。此封信件,為父也不會寄出,你若一意尋來,見到此信亦當止步。若你仍執意要圖個明白,為父不願瞞你,便在此信裡說清一切,但願你能放下這段孽緣。
……
我族是京城人氏,你母親是趙明宗的私生女,算來也是剛駕崩的英宗趙承碩的異母小妹,不過你母親沒有被皇族承認,繼承的只是皇室的血脈罷了。以前騙你說,你母親是難產而亡,其實她是在我們南下逃亡時病故,害你一直內疚多年,是為父之錯。
……
在娶你母親之前,為父就算過吉凶,可是那時為父年輕氣盛,沒有顧忌那麼多,沒想後來會有這樣結局,世事難料,亦是為父逆天而為應得的下場。所以為父教你許多本領,獨獨不授占卜之術,還望吾兒諒解……
為父生來閒散,最盼能縱情山水之樂,逍遙一生,奈何一輩子逃脫不了權欲的糾纏,到如今,亦是不得已一死以謝天下,吾兒當警醒待世,切不可再沾禍水。
……
二十年前,為父勸子澹兄勿摻和皇權爭鬥,子澹一意孤行,落得齊家滅門慘禍,為父僥倖救出齊林楠,改名沐齊,吾兒當知,此子乃吾兒夫婿,不得失信於人。為父本以為避居江南,當遠離京城一切,重新開始,奈何世人執著,掙脫不出慾望的擺佈,三年前來尋為父的正是趙吉林,此人權欲心太重,吾兒小心。
……
為父此番作為,想來當年勸子澹兄亦是惘然。子澹所為是弒王,而為父所為是弒君,兩相比較,倒是為父所為更難容於世,慚愧慚愧!
……
此信了了,吾兒明悟,才情卓絕,自當善其身,離混世。為父當年贈爾銀質面具,是以告誡吾兒,與人相交,當看清此人面具下的真相,切不可誤交匪友,惹禍上身,吾兒當警惕……
“……為父將過去詳細真情藏於英宗趙承碩寢宮內,吾兒若無必須,不必取出,秘密當隨時間消散,為父亦算瞑目。吾兒珍重!”沐遠揚讀完最後一個字,手再捏不住信紙,輕輕一顫,飄落於地。
宇文斐拋開心中翻湧難平的心緒,起身,彎腰撿起地上的信,回頭剛想說些安慰的話,卻乍見沐遠揚面色蒼白,淚如雨下。
宇文斐一慌,連忙把信放回几案上,安慰道,“遠揚,遠揚,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別傷心,別哭啊……”
沐遠揚也不知道為何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從來不願在人前流淚的她,這次卻怎麼也忍不住眼淚的潰散。宇文斐越是勸,她的眼淚越是洶湧如雨,彷彿要將這幾年的委屈傷心通通發洩出來般,到後來,宇文斐也不勸了,只陪在一邊安靜的等著,任由沐遠揚哭泣,猶如一個孩子般放肆的哭泣。
夕陽的餘暉斜照進來,也許是那刺眼的光線照醒了沐遠揚的淚眼,她用手背抹著眼淚,深深吸氣,有些羞窘的道,“抱歉,我去梳洗一下……”說完也不待宇文斐應聲,自去後堂沾了溼布擦拭。
等沐遠揚再出來時,宇文斐抬眼打量,淚痕不在,但通紅浮腫的眼睛仍有些脆弱和無助的感覺,脆弱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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