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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無意識的蹙了蹙眉，又蹭了蹭，有些不一樣的溫暖，又蹭蹭，好像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想起了昨晚，臉紅的像朝陽。

無花感覺到了她醒了，微笑著低下頭，看著她，等待著。

她猶猶豫豫睜開了眼睛，又在內心裡掙扎了半天，才抬起了頭，一眼便看見了正微笑的人，那微笑就和他的身體一樣，是溫暖的，無法描述的微妙。

他的眼睛也在笑，溫和的讓人放鬆了精神。

一個帶著幸福的吻落在了慕容的額頭上，弄的她有點癢癢的，又在無花的胸前蹭了蹭，發起呆來。

無花探頭過去，輕聲問道：“想什麼呢？”

慕容悠悠道：“想你啊。”

“我在你身邊。”

慕容的手扶上了他的胸膛，有些失神的柔聲問道：“你是我的佛麼？”

無花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傳來的涼涼的觸感讓他不自覺的握緊了些，笑道：“我不是佛，但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永遠是你的。

直到···我死。

梳洗乾淨，換上了新衣，推開了窗子，陽光帶著秋天的寒意灑了進來。

永遠不染纖塵的男人站在窗子前，有些入迷的看著正在爬向天空中央的太陽。

慕容問道：“你在看什麼？”

“看太陽啊。”無花微笑道。

慕容想了想，笑道：“我曾經聽過一個故事，故事裡新婚的女子問她的丈夫，今天的太陽和昨天的太陽有什麼不一樣嗎？你猜猜，他是怎麼回答的？”

無花摟住了慕容道：“每個人眼中的變化都代表了不同的思考，我又如何知道他的想法呢？”

慕容轉過了身，看著無花的臉笑道：“可那個男人是個僧人。”

“真是個膽大妄為的傢伙。”

“你有資格說別人麼？”慕容指著她的鼻子說道。

無花溫韻道：“所以我才說他，”他咬了咬慕容的指尖，“不愧為吾輩楷模。”

“無恥！”慕容佯怒道，想要抽回手指，卻被無花抓在了手心裡。

無花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昨天的太陽照耀我，今天的太陽燃燒了我。”

他又溫和一笑，道：“我想，他應該和我是一樣的，心中充滿了一種叫做喜悅的不可控制的情感。”

“他也是這樣說的！”

慕容掙脫了他的手，卻捧住了他的臉，高高的揚起了頭，帶著點驕縱的味道說道：“說愛我，我的佛！”

無花笑了起來，問道：“我能知道，這個故事裡的人是誰麼？”

慕容笑道：“你是說是那個男人，還是那個女人呢？”

“隨你。”

“真無聊。”

“那就換個話題。”

“·····！”

無花蹭了蹭她的頭髮，溫和道：“那個僧人後來怎麼樣了？”

“死了啊。”

她的手有些顫抖。

“女子呢？”

“瘋了···”

慕容不在說話了，這實在不是什麼好結局。

無花吻了吻她，安慰著她。

“所以我們把這叫做故事。”

慕容半天才嘆氣道：“辯機，那個僧人叫做辯機。”

無花道：“他是個懦夫。”

“他愛高陽，很愛很愛她。”

無花道：“那他為什麼不帶高陽走？”

“他也愛佛，他骨子裡印都是佛。”

“所以他才什麼都抓不住，他把他自己困死了。”

“為什麼？”

她的眼睛像是溪流中映出的暖日，帶著清澈又透明的朝氣。

“他為自己找了無數的理由去圈住自己真實的想法，他不敢去想帶走高陽的後果，或者是說，他連這個念頭都不敢去想，佛禁六慾，為的是內心平和喜樂，佛愛世人，佛不會去怪罪一個為了真愛而出走的人，他卻扭曲了佛對人的愛和上了世間的倫理，”他苦笑了起來，“是啊，他慈悲，他安寧，他愛高陽哪怕犧牲了自己，他想的還是高陽。他死了，死的心安理得，被他自己所超度，可是，留下來的人才最痛苦不是麼？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一樣的，起碼高陽不能。”

慕容蹙起了眉道：“他不能帶走高陽，他拿什麼帶走她？”

無花道：“拿他的心。”

慕容道：“那不一樣！”

無花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