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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洞房花燭夜之前。
“嫂子對大哥很重要嗎?”怎麼看他都覺得大哥是吃虧的一方。
“重於生命。”他幽然的在心裡多加了一句:我愛她。
“你不怕她不安於室、紅杏出牆,不時讓你戴綠帽?”想想多寒心呀!
玄漠淡然的一笑,“她本就不安於室,不過她不會做出委屈自己的事,我相信她。”
委屈自己?他怎麼越聽越糊塗。“你相信她?”
“喵喵不是在接受正常禮教下成長的姑娘,你不能以一般世俗眼光評論她。”小心她整得你灰頭土臉。
“喵喵?!”等等,這名字好生熟悉……啊!難道是……“嫂子是玉貓兒曲喵喵?!”
“嗯,是沒錯,她說是不見經傳的小名號,你怎會得知?”難不成貓爪子早伸向夭闕宮?
冷天威臉色忽地慘白。“大……大哥,你被騙了,她可是惡名遠播的‘小磨女'。”
“小魔女?”她是嗎?
“是折磨的磨,她擅長把男人磨成灰,是狐狸窩的第一把交椅。”太……太可怕了,她竟然會出現在天闕宮。
“狐狸窩?!”好生有趣的比喻……咦?他怎學到她一絲玩性。
“你不要以……”以為玉貓兒是簡單人物。
但他未言盡,玄漠忽地一喊,“誰?”桌上的杯子早當武器擲出。
“哎喲,漠哥哥莫非瞧我生得不夠美,打算毀了我的容好另娶不成,你好狠的心吶!”
蝶一般的身影由半開紙窗外飄入,烏玉雲絲披在肩後如瀑輕瀉,晃呀晃地隨著輕踩蓮步慢移,嬌嗔的笑聲咯咯,媚態橫生。
不是她愛當樑上燕偷聽人家兄弟相認相泣記,實在是夜黑風高容易“深閨”寂寞,一個人睡不安穩,想找個人來月下談心、喁喁私語。
唉!她真的不愛跟蹤,只不過是順路而已,反正月兒也害羞著,咱們就心照不宣來個“刺探”,有好玩的事怎好不去攪和攪和,天還沒亮不是嗎?
正是做壞事的好時機。
瞧瞧她這回收穫多豐盛呀!原來木頭也會裝蒜,所有的情緒全藏著心窩裡,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十足的偽君子。
但這樣的他正合她胃口,人活得太千篇一律挺無趣的,偶爾也該學她和老天小玩一下。
“吶,漠哥哥夜裡偷香是否走錯了路,兩個大男人私下幽會可是很讓人傷心的。”好歹找她來掩護。
“喵喵,你沒睡?”他該記住貓兒是夜行性動物,專鑽耗子洞。
她淺笑斂眉地往他大腿一坐,不管冷天威爆出的抽氣聲。“人家想你想得睡不著嘛!”
“又貪玩了,誰是你貓爪下的犧牲者?”肯定有人遭殃了。
“哪有,人家恪守婦德,安份守己地待在房裡繡花縫衣……”嗯?誰在咳嗽。
“小貓兒,別害冷公子病情加重。”她這番說詞沒人信,只覺好笑。
他沒法想像她拿針縫衣的情景,要她一刻安靜不動恐是難如登天,她並非當賢妻良母的料。
“喲!我當是哪來的病癆鬼,冷公子還沒走呀?”她一臉嫌棄地一啐。
“曲姑娘大概忘了一件事,這兒是我的寢居。”冷天威眉頭一斂,她的舉止真叫人無法接受。
一見他沉鬱臉色,曲喵喵似有意和他別苗頭地蹭蹭玄漠的胸膛。“漠哥哥,人家在趕我們耶!”
“少鬧了,你來多久了?”玄漠聲一悶地抓住她胡作非為的手,撩撥男人的慾望是她的專長。
“一會兒。”小指一勾,表示她剛到而已。
是嗎?“我和冷公子的對話你聽到多少?”她的話十句有十一句是假話。
最後一句是眼神。
“不多不少,打從他喊你一聲大哥開始,一直到你大喊:誰,人家差點死在你的‘暗器'之下。”玉腕一兜,那隻滴水未漏的茶杯就口小啜。
“貓有九條命,你沒那麼輕易把自己玩掉。”玄漠輕嘆一聲,她根本是跟在他身後而來。
虧他自詡小心行事,不叫人察覺他今晚的行動,再三觀察四周無人監視,謹慎聆聽八方動靜,原以為是天衣無縫。
瞞來瞞去卻瞞不過貓兒靈敏的雙耳,一個輕心叫她聽了去,幸好是友非敵,否則他難有活命的機會。
她訕笑的眨眨眼睛,“那可不一定,你曉得作惡多端的人通常會有報應。”
“你已經得到應得的報應了。”凝視著她,玄漠感受到她心裡的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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