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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肩而坐,濃濃的親情一觸即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天闕宮像是易主似的?”他表情嚴肅的問。
“這該由你出走之後說起,一切頓時有了極大的轉變,爹他……”他哽咽的道出過往。
十二年前那件事發生的當晚,父親像一下子老了十歲似的心灰意冷,鎮日望著自己的手,不敢相信竟做出幾近弒子的行為,恍恍惚惚的像遊魂一樣。
天闕宮頓然失去依靠的亂成一片,大娘適時出面安撫,並以婦人之力撐起全域性,暫時穩定下浮動的人心。
但是沒幾年後,大娘染上了怪症,全身長滿紅色斑點,奇癢無比,一身肌膚抓得慘不忍睹,不敢見人而躲在房內指揮大局。
三娘是她唯一接觸的人,多次命令皆由她代傳,次數一多難免有了私心,開始籠絡人心,發展自己的勢力,以蠶吞的方式一步步控制天闕宮。
“那時我年紀尚幼,她以我不足以擔當大任而否決大娘的要求,獨攬天闕宮向外的活動,而宮內尚有大娘作主,因此她不敢做得太明顯……”
直到他過了弱冠之年,死忠一派的天闕宮弟子極力簇擁他接掌大任,三娘逼不得已才釋出一點權力,暗地裡卻仍不當他是一回事的掌控全域性。
“白天我未直接與你相認是因為她在我四周佈下眼線,稍有動靜她馬上知曉。”所以她能迅速的出現。
“她的勢力範圍有多大?”玄漠一臉冷靜,沉著地評估眼前局面。
“你無法想像的大,大部份的弟子都聽命於她,僅有小部份的人堅持維護冷家的血統。”他與傀儡近乎無異。
“你沒辦法阻止她的勢力擴張嗎?”總有一絲力量存在,不然怎會得知他易名玄漠,現居威遠侯爵府之事。
他苦笑地咳出血絲。“你瞧我這身子有如風中殘燭,誰相信我還撐得了幾年,是人都會選擇較有利的一邊靠攏。”
“你不會有事的,我會為你找來名醫診治,不許你自已先喪失了鬥志。”他心裡已兜上了幾位神醫之名。
但,排除了另一個醫術神奇卻極為愛哭女子。
“大哥回來我就安心,以後天闕宮就交給你了。”他又重咳了數聲。
玄漠以掌送氣護住他的心脈,說不出口他並無長住之意。“爹呢?他真的撒手不管事了?”
“渾渾噩噩過了七、八年後,大娘一巴掌是打醒他了,可是那時爹也已欲振乏力,大約一年左右忽然病倒,從此神智時好時壞地認不得人,只……”冷天威鼻頭一酸地抽了抽氣。
“只什麼?!他真病得那麼嚴重?”在他記憶中,爹是打不倒的強者,江湖中鮮有人能與他為敵。
“爹的病情每況愈下,幾乎已到了彌留狀態,口中呼喚的是你和五孃的名字,他說對不起你們兩人。”聽久了真叫人難受。
玄漠偏過臉,不叫他瞧見自己眼中的痛楚。“五娘還好吧?爹沒有為難她吧?”
“五娘在你離開的次日清晨就懸樑自盡以示清白,如今墳頭的小樹已成蔭了。”遺憾始終掛在每個人心頭。
“嗄?!她……她死了!”天哪!他早該猜到是這樣的結局,五娘向來貞婉賢淑。
難怪憐兒會乏人照料,爹親長年沉浸於自己的悲傷中不問世事,孃親又因自縊而亡,兩位兄長雖在身邊卻年幼無心,根本沒人想得到她。
“死了也好,省得活在別人猜忌的目光下,聽說那晚她打算與情人私逃出宮……”卻發生另一件叫眾人措手不及的事。
是嗎?“我娘還好吧?”
“大娘近年來深居簡出,身上的怪病好了一大半,可是……唉!”仍然避不見人。
“二孃和四娘沒去勸勸她,好歹姐妹一場。”
“四娘在七年前不慎落水過往了,而我娘她……她在兩年前也已仙逝。”說到傷、心處,男兒淚不由得流出。
“這……她們全死了?”玄漠錯愕的瞠大眼,一時間消化不了接踵而來的惡耗。
“本來我以為是人生中必經的生老病死,但是我孃的死因離奇得讓我起了探究之心,終於發覺內情並不單純。”
“三娘所為?”為鞏固勢力剷除異己。
“八九不離十,我在我孃的耳後發現一根長三寸的銀針,針身上全是黑血。”證實是有毒。
忍住悲傷,玄漠轉頭望著他,“所以你才想辦法要聯絡我?”
“我?!”冷天威略顯驚訝地睜大雙瞳。“不是你自個想通了要回天闕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