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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　第六十章　決擇3

柳文瑜眨眼間便來到晨姨娘的身前，他使用了家族秘技，火之遁影。這是一個需要燃燒自身精血的秘技。用一次，需要在床上休養半年。一般只用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柳文瑜這也是第二次使用。

老夫人的臉色瞬是變得慘白。柳文昌想要收回劍光卻已是不可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柳文瑜擋在姚氏面前的身影，甚至來不及出聲阻止。

江氏面帶濃濃地擔憂。握著長寧和長安的手指都有些發白。長寧和長安則是帶著複雜地目光看向柳文瑜。其他人則表情各異。

“啊！”清霜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爹爹來救娘了嗎？

晨姨晨聽到清霜地聲音情不自禁地睜開了眼睛。卻見到身前站在柳文瑜清瘦的身影。晨姨娘看到他突然覺得很安心，露出開心的笑容，竟帶著一絲純真之色。柳文瑜轉過頭來對她燦爛一笑。宛如當年。正當晨姨娘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道黃色的劍光閃至。

看到這一幕的人神情都變得緊張起來。清霜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接之而來的劍光嚇得呆立當場。

“不！”姚姨娘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抱住柳文瑜，絕望地喊道。“文瑜！”

厚重的土系劍氣直接刺透了柳文瑜地胸部。血流如注，瞬間便浸染了柳白瑜白色的衣襟。殷紅的顏色刺痛了眾人的眼目。

柳文瑜面部依然帶著燦爛地微笑。可是他的一生卻定格在這一瞬間。他的目光已經失去焦距，他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氣息了。就那樣靜靜地任晨姨娘抱著。他開心還帶著滿足的笑臉彷彿在對眾人炫耀他的幸福，又像在對大家說，這便是他最想要的。

武堂內出現了片刻寂靜。隨著清霜低沉悲痛地哭泣，氣氛變得悲傷起來。

老夫人走過去看著自己三兒子最後的笑臉。臉上變幻莫測。下一瞬間竟直接暈了過去，老夫人的影護立即將她扶到內堂。柳文昌麻木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無神，似乎還不願意相信，自己最親的弟弟竟死在了自己的劍下。

江氏面容複雜地盯著柳文瑜和晨姨娘，一動也不動，彷彿人偶一般，連睫毛都沒有眨一下，只有兩行淚露不斷地從雙目中湧出。

長安雖然面無表情。可眼底卻眨著晶瑩的淚花。他從來都知道柳文瑜是一個任性又不負責任的父親，為了他的愛情，他對自己和妹妹從未可予他真誠的愛，可是這樣一個任性又不負責任的父親卻帶給自己許多美好的回憶。那些在一起相處的日子，即使他對自己沒有對柳清風般的疼愛和憐惜，可是他的確在自己身上花了許多的時間。萬事原非清風，過耳豈能不縈懷？

長寧覺得這場面實在是催人淚下，讓人悲痛又感動不己。就這一會所發生的事情就好像在拍言情劇一樣。情節悽美而哀惋。可是她明白，這是真的。看著周圍的人大都流下了悲傷的眼淚。可自己除了覺得傷感和惋惜，還有些感慨之外。卻沒有那種失去父親應有的悲痛。

甚至覺得這場面實在是刺目。柳文瑜用他的生命保護了他愛的女人。他最愛的女人為了他們的孩子不顧不切。特別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那中間站的三個人，還有被關押起來的柳清風，他們才是一家人。他們之間擁有感人至深的情感。他們為了對方甚至可以付出生命。

那麼，自己和孃親還有哥哥又算什麼呢？輕輕地在心中嘆了口氣。長寧看著柳文瑜已經失去氣息的身體，說不出的複雜。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自己面前以一種絕然地姿態，悲壯的犧牲了。

他這算是為了愛情而犧牲呢？還是不敢面對現實而選擇了逃避呢？他應該有機會可以躲開的。至少，只要他願意閃開一點，那道劍光並不會射入他的心臟。

“今天的事情一律不可外傳。否則以家法處置。”柳總管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對著武堂內的婢女及護衛隨從們大喝道。“大家都散去吧。”

“是。”婢女和護衛隨從有些早就巴不得能夠早點離去。八卦雖然人人愛，但身家性命更中重要。有些事情不該聽的不該看的，就算看到了、聽到了，也要完全忘記。

柳文昌回過神來，心痛地看著柳文瑜。走到柳文瑜面前，將他從晨姨娘身上放了下來。輕輕地放在地上。

晨姨娘失去柳文瑜的重量，好像失去了精神支柱一般。直直地摔倒在地。

“你們也先下去吧。今天休息一天。”柳文昌沉聲對著武堂的學員、武師們說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