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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全部的記憶你是怎麼做到的？”它儘量忽視身上的疼痛，歇斯底里的吼道，臉上盡是不甘和怨恨之色。

“沒錯，雖然我在進入鏡內的那一瞬間被你複製了記憶，但是，人的記憶不可能一直停留在某一刻。我的記憶也不可能因為你的存在而停駐在進來的那一瞬間。”長寧看著那張因為怨恨而扭曲的臉，覺得那張臉突然變得特別可怖。

“原來怨恨真的會讓人變醜。”長寧有些不滿的看著器靈，它竟然將自己的樣子給糟蹋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可惡至極。

“難道你在剛剛那麼短短的時間內又領悟到了新的東西了？”器靈的反應十分靈敏，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失敗的原因。

可是已經晚了。

它現在精神力不足，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身上的靈氣，無法逃脫長寧的空間禁錮。

而且，就算掙脫了又怎樣呢？自己對她的攻擊也是無效的。想到剛剛詭異的一幕，它徹底地放棄了掙扎。

紅色的火焰立刻將它淹沒，它立刻被化為煙消。

隨著長寧形象的器靈的消逝，器靈又變回了它最真實的模樣。

一個黑色的古鏡，背後長著一對透明的飛翅，它在空間旋轉了一圈，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形。一道光門出現在長寧的面前。

“你這個樣子還比較可愛。”長寧對著器靈調侃說道，畢竟，現在測試結束了。

她與它，其實並沒有什麼仇怨。剛剛也只是立場不同。不過如果再次對敵的時候，她一定不會忘記，對敵人要狠，不僅僅是要打敗對方，更要心懷殺意。

有時候，戰鬥比的不僅僅是實力，還有氣勢和決心

在長寧轉過身的那一剎那，器靈軟糯的聲音傳來，“你能夠告訴我，你之前領悟到了什麼嗎？”

長寧停住腳步，回過頭認真的看著它，“你要知道有什麼用呢？雖然你在這裡能夠複製別人的能力。但是你出去以後呢？”

器靈沒有做聲，鏡面的光澤變得有些黯淡。

長寧輕聲說道，“看著你之前讓我有所領悟的份上，我在臨走前給你一個忠告，你需要開闢一條屬於你自己的路。你現在雖然擁有無數人的記憶和戰鬥經驗，可是那又怎麼樣呢？都只是空中閣樓罷了。如果你能夠將所知道的知識全部研究透，然後創出一條屬於你自己的道，你將來會成就非凡。又或者，你像你所知道的某一個人一樣，修習某一種玄功和幾種玄技，將那幾種玄技慢慢悟透，你也同樣會有不錯的修為。”

器靈沉默了一會，沉聲問道，“那樣我就能夠憑我自己的力量打敗你了嗎？”

還真是個小孩子心性呢長寧心中好笑。

長寧搖了搖頭，真誠的說道，“可能會，也可能不會。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修行這路不僅僅要看資質和領悟力，還要看機緣。”

良久之後，長寧正準備離去。

“謝謝你不過我還是會打敗你的”器靈在空中飛旋了一會，像流光般閃至無盡的黑暗之中。

長寧衝它離去的方向微微一笑，堅定的向光門走去。

說起來，這個器靈實在是得天獨厚。雖然它現在僅僅只是一個器靈。可是它的未來卻不可限量。

器靈透過鏡面看著長寧離開，久久無語，也沒有任何動作。良久才化作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模樣，整理起從別人那裡複製來的記憶。

那些記憶並不是會永遠存在它的腦海中的，會根據原主人精神力的強弱消散一些。

像長寧的記憶，已經在它的腦海中全部破碎。要不是剛剛的戰鬥經歷還歷歷在目，它甚至會懷疑那只是一場幻覺。

不過像長寧精神力這麼高的人並不多。

特別是這一次來參加測試的人中，幾乎四階以下的人記憶都能夠被它記住一半。

不過，僅僅是這些，也足夠它研究的了。它端坐在那裡，學著人類的小孩子學習的樣子，用筆將自己領悟的知識一點一點的記錄下來。

空間內的時間過得飛快。

它的無數個分身回來了，又離去了。它都一直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長寧神識直接回到肉身之上，高臺上的聖階似乎早已察覺到她的動靜。正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輕輕地睜開眼，眼睛內一片清明。

“第三輪測試，第十名，柳長寧。”一個長老唱諾道。用玄氣擴散的聲音傳至極遠處，甚至在空氣中迴盪。將所有清醒者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長寧驚喜地看著高臺正中央的紅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