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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稽一見她戒慎模樣,他沉下臉龐,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
“我沒什麼能給你,這匕首是我自個兒做的,你若不要……”莫稽取走匕首,別開了臉。
“誰說我不要的!你給我的定情物,我自會時時貼身收好。”華澤蘭急得伸手想拿回匕首。
胡亂摸索之間,她的指尖觸著了匕首刀鋒,瞬間被逼出一顆血珠。
莫稽瞪著那一抹鮮血,他低吼一聲,以指尖吮去那一抹猩紅。
他吮得極重,華澤蘭指尖痛到有些揪心。
他自懷裡拿出最後一顆紫香丸,揉碎後塗於她指尖,漫了一室梅蘭冷香。
“我這只是小傷,不打緊的。”
“你日後再不許碰到任何刀刃!我不許你受一點傷!懂嗎?”他霸氣拽著她肩,粗聲命令道。
“把匕首給我。”她匆而堅定地抬頭,朝前方伸出手。“教我如何使用,我不想永遠都只能做一個被你保護的瞎子。”
莫稽握著她的手,卻還是沒把匕首放到她手裡。
“我因為瞧不見,性子較之以前柔弱膽怯了不少,但我仍然不想也不願事事依附於你。倘若我依賴成性,見不著你便要心慌,那往後日子該怎麼過呢?”她水眸堅定地看著前方,低語說著。
“那麼,打明兒個開始,我們再繼續練功。等你基本功再扎穩一些後,我便教你使刀,我相信你一定能夠保護好自己的。”他知道她想好好過日子,而他樂於助其一臂之力啊。
華澤蘭聞言,愁容漸斂,笑偎上他身側。“還記得你那時說過,只要我能傷了你,你就放我下山嗎?”
“你還想下山嗎?”
“我想。”感覺他氣息再次變得粗重,她淺淺一笑,輕握了下他的手臂。“但我希望身邊有你相伴。”
莫稽咧嘴一笑,百般怒火也化成了繞指柔。
“我明天便下山,順道為你採辦嫁妝。”如果能提前迎她進門,那麼他便能光明正大地陪伴在她身邊。如此一來,他就不必那麼擔心她的安危。
“我得先跟家人……”
“好!一旦得到你家人回覆之訊息,我們便先在山上成親,好嗎?我不想被山下那些繁文耨節延遲了你嫁予我之時間。好嗎?”莫稽牢牢地握著她的手,口氣急促地直逼到她面前。“好嗎?”
華澤蘭撫著他臉龐,沉吟了一會兒。
私自成親,對她而言,著實有些驚世駭俗。但如今生死關頭走過不只一遭,況且,她也早已將自己當成了他的人,家人若不應允,她也是要嫁給他的,不是嗎?
“都依你吧。”她將臉頰貼在他心跳上。
莫稽鬆了一大口氣,低頭撫著她髮絲,長嘆了口氣。有她相伴,便是皇帝老子拿天下來換取,他也不屑一顧。
“主子,晚膳來了。”七巧兒在門外輕喚著。
“一會兒再進來。”莫稽命令道。他低頭為她將衣領再度攏齊,再將她耳鬢髮絲全撥到耳後。
“替我將匕首放至枕頭之下。”她說。
莫稽依言而行,起身便打橫抱起她走到餐桌邊。
“孩子的娘,你太瘦了,得多吃一點,否則哪來氣力替我生個孩子。”莫稽說著說著,忍不住大笑出聲,像雄霸天下之王,得意之情盡於其間。
“誰……誰是你孩子的娘……”華澤蘭結結巴巴地說道,捶他的肩膀,臉上很羞,心裡其實卻很開心。
失明或者是遺憾,卻也意外地讓她擁有了這般愛她之夫君!
這一晚,莫稽心情太好。他喝了些酒,也餵了她幾口,只為貪看她被酒意染成桃頰之嬌模樣。
她不勝酒意,嬌憨地笑著偎在他懷裡,聽他在酒意裡縱聲吟唱著曹操之短歌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夜深了,莫稽擁著華澤蘭至長榻,讓七巧兒替她更衣歇息。
他步出她房外,月兒早已高升至天空之央。
毫無睡意的他,在院子裡練了一回功,讓身子真得倦極了,才有法子入睡。
只是,莫稽這一晚睡得並不沈。
睡夢裡,他的爹孃正被山下惡人所害,陳屍于山邊。
“不!”
莫稽一睜眼,便疾衝出書房。非得親眼看著這座他一手砌蓋而成之石屋仍然完好,他才放心地回到書房內。
他坐在榻邊,心裡閃過一陣慌亂。
這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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