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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雲宿成親那日。她清楚的記得，她看到的一切，包括雷賀對方泠芷的細心。

方清秋看出烏雅心中有些不快，眼珠一轉。立即開口道，“我師弟唯一的缺點就是多情，又有些搖擺不定。不過如今。方姑娘已經嫁為人婦，師弟不該再多想什麼的。況且今日，以我之見，師弟的確在向你示好。”

烏雅心中立即又高興起來，不過很快，這高興的心情就被方清秋一句話打壓下去，“只不過……他遲早要離開這裡。”

“是啊。”烏雅跟著附和一句。思緒又回到他們幾人剛剛離開那日，自己心裡的難受與不快，那是一種窒息的感覺，好像被人掐著脖子，痛苦的無法呼吸。

“為何你要如此逆來順受呢？你就沒想過要爭取他、把他留在你身邊嗎？”方清秋見烏雅不成氣候。忙自己又開口提點幾句，看看烏雅的反應。

果不其然，烏雅好像得到什麼大師指點一般，以極其崇拜的目光望向方清秋，完全忘記了第一次見面時候對方清秋的敵意，“姑娘，姑娘可是有什麼可以指點一二？”

“唉，若不是為了師弟的幸福，今日我便不會特意讓烏雅姑娘跟著出來了。”方清秋假意搖了搖頭，向來平淡的表情忽的帶了些笑意，不過讓人不寒而慄，“我師弟是個猶猶豫豫的男子，若想讓他死心塌地的跟你留在這裡，忘記其他一切女子。也就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生米煮成熟飯。”方清秋這般說著，卻見烏雅忽的紅了臉。這個“生米煮成熟飯”是什麼意思，她自然懂的。方清秋見烏雅並沒有立即反對，便知道自己的計劃可行，忙揚著嘴角繼續以一個知心大姐姐的立場道，“我這個師弟啊，最負責任了。若你們能夠……”方清秋說的隱晦至極，“那他一定會永遠留在你身邊。”

“我……我……”烏雅對著手指，似乎難為情至極，“我該怎麼做？”

“我會幫你的，到時候一切聽我的，你自然能夠得到你想要的。”方清秋揚著嘴角，慈愛的拍了拍烏雅的頭。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越來越醜惡，越來越像當初的闌易。

***

這一夜，方泠芷幾個都沒有睡覺，所有人都瞪著眼睛等待子時的到來。趁著下午時候，方泠芷幾個湊在一起，將上午發生的事情與雷賀講了個遍，還特意將方清秋交給他們的藥丸給雷賀看看，畢竟雷賀跟著薛浩天學習丹藥之術那麼久，對丹藥一類的事情，沒人比他更清楚。

雷賀將藥丸往鼻子底下一聞，又鎖著眉頭想了半天，卻不得所獲，只得告訴方泠芷幾個，這藥丸並非由靈草或者草藥製成，構成成分非常怪異，似乎有些泥土的味道。方泠芷幾個對望一眼，也只得作罷。既然不知什麼成分，就按照玉龍的方法來吧，惹怒了他對他們實在沒什麼好處。

子時將近，五人不約而同的出了門，碰頭後也並沒有說話，只是默契的越過院牆向村口而去。這一夜，的確斷斷續續聽到了孔雀的鳴叫之聲，在青竹林外，按照玉龍的意思，幾人同時吞服了不知由何物所製成的小藥丸，緊接著，周身似乎都蒙了一層白色的霧氣。抬頭看看時辰，子時已到，五人便向著青竹林內而行。

果不其然，在上次發現幾隻悠閒臥著的孔雀之處，漸漸傳來了些人聲。聽聲音，就知道是玉龍。他那女子般纖細的嗓子，聽一次就終身難忘。方泠芷幾個加快腳步，不知是不是藥丸起了作用，在他們到達玉龍身後的時候，玉龍都沒有回頭，還很威嚴的說了句“居然遲到，真是該罰。”

看看月亮，他們的確沒有遲到，這剛剛到了子時才對。方泠芷立即還口道，“我們沒有遲到，這正好是子時。”

“嗯？”聽到方泠芷這句話，玉龍驀地回過頭，瞪大眼睛望著這五人，似乎眼神中滿是敵意。就在方泠芷還沒弄明白的下一瞬間，玉龍身邊已經聚集了很多孔雀翎，向著他們急速而來，而且來勢洶洶，招招置人於死地，絕不留任何情面。

“好啊，你居然翻臉了！”瑾宸恨恨引來天雷，雷賀見狀忙共同引雷瞬間築出一道雷牆，將那些孔雀翎全數擊毀。玉龍見一招不行，立即喚起其他王族，將方泠芷幾個團團圍在中央，氣氛莫名其妙的變得一觸即發。

“白日裡還好好的，你怎生突然變卦。”雲宿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玉龍，實在想不明白玉龍這麼做的目的。

“你等身上有我王族的氣息，快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玉龍好像不認識方泠芷幾個似的，這可讓方泠芷大喊冤屈。白日裡他們才見過面，若說生面孔，不就只有雷賀一個嗎？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