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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至苦和尚仰天哈哈狂笑,片刻才道:“你個和尚,當真有趣,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佛祖便是我,我便是佛祖,為什麼你們還不悔醒呢?該當醒悟的是你們啊!睜開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看看你們自己,像什麼樣子?你們該當像我一樣,放開胸中的所有佛法,信仰自己,你們自己便是自己的佛祖,沒有任何人能夠當你們的佛祖,除了你們自己…”至空大師見至苦和尚如此,搖了搖頭,便退出了人群,遠遠去了。剩下的僧人見方丈離開,也都紛紛苦笑搖頭,離了那至苦和尚去了,只留下至苦和尚獨自一人月下狂舞,大罵西天諸佛。
如此過了幾日,少林寺內每個僧人不禁都對這個瘋癲的至苦和尚皺起眉頭。有那麼兩天,藏經閣內竟是悄然無聲,大家都以為至苦和尚醒悟了,心下也樂得清淨。不料這一天夜裡,至苦和尚猛地推開了方丈室的木門,大步走了進去。至空大師正在閉目打坐,參悟佛法,聽得有人進來,睜開眼睛一看,竟是至苦和尚,不由得皺眉問道:“阿彌陀佛…至苦師弟…你這是…”至苦和尚大笑一聲,從懷裡掏出兩隻酒壺,擺在桌上,對至空大師說道:“來來來,陪我喝酒,陪我喝酒!”說著,就是一口酒水下肚。至空大師眼見至苦和尚將酒擺在方丈室的桌子上,然後喝了起來,不由得指著身後的佛像怒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至苦你好大膽子,竟當著佛祖的面前喝酒,你…你真是無可救藥,趕緊帶著你的酒水速速離開方丈室!”至苦和尚嘿嘿一笑,說道:“正所謂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你個和尚怎麼還是不明白呢?”至空大師見他搬出禪理點化自己,便說道:“阿彌陀佛…究竟是老衲不明白,還是你不明白呢?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我看你還是速速離開吧。”誰知那至苦和尚大笑三聲,灌下一口酒水,指著至空大師罵道:“狗屁,狗屁,都是狗屁,所謂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一切都是狗屁,統統都是狗屁!”說著抄起桌上的酒壺,大步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罵:“木納禿驢,統統都是禿驢,參什麼佛,悟什麼法,哪裡有佛?哪裡有法?統統狗屁,統統狗屁…”說著消失在茫茫星光中。
記憶的流水流回到原點,觀演臺上,韶空大師對風行子說道:“阿彌陀佛…自那日至苦師叔離開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因為至苦師叔太過大逆不道,為我少林所不齒,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情…”風行子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少林寺竟出了這麼一個和尚,未免有些驚世駭俗了…”風行子輕輕吮了一口“醉星辰”,繼續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少林寺的《易筋經》也是那時候丟失的吧…”韶空大師點頭道:“阿彌陀佛…確實如此…不過…”說到這裡,韶空大師看了風行子一眼,頓了一頓,繼續說道:“阿彌陀佛…相信《易筋經》就快回歸藏經閣了…”風行子不明白韶空大師所說,便追問道:“此話怎講?”韶空大師微微一笑,卻不答話,放眼望去,遠處那個俊朗瀟灑的身影慢慢向朱雀臺移去。
………【第三十七章,朱雀】………
朱雀臺上,快劍門同嶗山派的比試進行的如火如荼,現時場上比試的兩人便是快劍門的弟子江平與嶗山派的弟子羽明,此局比試是快劍門同嶗山派的第二局比試。在上一局比試中,快劍門的大弟子孫思寧同嶗山派的羽宏竟是足足鬥了小半個時辰,兩人武功可以說是不相上下,鬥到精彩之處,便見劍影紛飛,你拆我擋,看的底下觀眾好不過癮,不過最終羽宏卻是慢了一招,被孫思寧一招“疾若閃電”挑飛了長劍,敗下臺來。這第二局比試,江平同那嶗山派的羽明一個使劍,一個使掌,在朱雀臺上拼在一起。江平使出《若電劍法》,將長劍舞成一團劍影,連削帶抹,一劍一劍攻向羽明。只見他一招“晴空霹靂”,長劍下劈而來,當真便如晴空萬里中,一閃雷電轟下,氣勢非凡。那羽明不敢硬接,迂迴退去,躲開來劍,提氣便是一掌《流水掌法》推了出去,一股氣勁也隨之而生,湧向江平。
這嶗山派所練武功,講究養氣為先,便是先要練好氣功,練好了氣功,便以氣御招。所以雖然嶗山派的武功招式雖算不上精妙,但是一旦以氣御招,施展起來,卻是威力無窮。先前的羽宏便是個例子,雖然《若電劍法》無論劍法還是招式,比嶗山派的《流水劍法》強上十倍不止,但是羽宏以氣御劍,倒也同孫思寧鬥了個平分秋色,雖然最後敗給了孫思寧,但期間也是不落下風,道理便是如此了。
江平一招下去擊了個空,剛想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