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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手中鑲銀摺扇結實,但欒超周百斤重劍下落之勢,力道遠超百斤,司馬炫這一接之力究竟要多大,才能將這一記重劍停在半空,下落不得,看的底下圍觀之人,長大了嘴巴,卻是說不出半個字來,俱都以為司馬炫臂力驚人,遠勝欒超周。其實司馬炫是有苦自己知,面上雖然從容無比,但心裡卻是叫苦不迭,握著鑲銀摺扇的手,正在微微顫抖,只是無人看見。司馬炫只感覺整個右臂都麻痺了,不過心裡知道,欒超周的心已經亂了。場上,場下所有人都以為司馬炫臂力驚人,硬擋欒超週一記重劍,卻是無比輕鬆,只有奕歌臉頰滾落一顆冷汗,許久重重撥出一口氣,像是如釋重負。奕歌知道,司馬炫之所以可以接下欒超周的重劍,不僅僅是因為臂力和鑲銀摺扇的問題,關鍵,便在於司馬炫接劍之前向前邁出的那一大步大有學問。司馬炫邁出的那一大步,使他的身體好似一張長弓,當受到欒超周重劍的那一擊時,便如弓箭一樣以緩衝所受勁力,傳於地下,然後借反彈之力,再將欒超周的重劍擋回去,當真是奇思妙想,天馬行空。此著的目的便是要給欒超週一個下馬威,讓欒超周以為司馬炫臂力遠勝自己,以為重劍劍法對司馬炫絲毫無用,心底亂成一團,他越亂,司馬炫便越有把握戰勝他。不過說的容易,此著使將起來卻是頗費力氣,萬一有個閃失,司馬炫便要一個踉蹌,被重劍壓在劍下了。
司馬炫此時右臂稍稍恢復知覺,當即便趁熱打鐵,一個箭步,鑲銀摺扇“唰”的展開,向前平抹,使出一招“乳雀歸巢”。這一扇出去,快速無比,好似一顆流星,掛著詭異的弧線,擊向欒超周的幾處大穴。欒超周見司馬炫來勢極快,招式又如此精妙,不由得心裡顫了一下,重劍在手,虛劈幾下,封住幾處要穴。司馬炫見欒超周護住穴道,嘴角微微一笑,鑲銀摺扇去的方向偏了兩寸,加速抹去,變換無數扇影,陡然便是一招“雲興霞蔚”,真的彷彿霞光漫天,無處不在。欒超周眼前滿是光彩,晃得眼睛全是金花,手上重劍更是亂成一片,颳起忽忽狂風。不過,他這一頓重劍亂舞,倒是讓司馬炫不再敢硬接,不得不繞著欒超周遊走,伺機而發。漸漸的,欒超周穩住了心神,來來回回同司馬炫交了十來招。司馬炫未能趁欒超周心神俱亂之際一舉將欒超周拿下,心下甚是懊悔,眼見欒超周守得越來越穩健,攻得越來越犀利,不禁頭大起來。倒不是說司馬炫打不過他,論功力,司馬炫比欒超周強上數倍,論招式,《風行劍法》比那欒超周自創的《重劍劍法》又不知強了百多倍。只是,欒超周臂力驚人,舉重若輕,百斤重劍在他手裡仿若無物,這百斤的重劍加上欒超周的臂力,這力道又有幾人能夠抵擋呢?
欒超周似乎看透了司馬炫的虛實,心底不禁泛起一絲怒火,暗罵司馬炫故弄玄虛,手上力道越來越重,竟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司馬炫抵擋的卻是越來越吃力起來,被欒超周的重劍逼得倒退不迭,不過守得倒也是天衣無縫。欒超周攻了近二十招,卻是招招無功而退,不由得心底急躁起來,手上力道再加幾分,一把玄鐵重劍劃破風聲,越來越凌厲的向司馬炫攻來。司馬炫只覺欒超週一劍重似一劍,臂膀已經是痠疼無比了,眼見是抵擋不了幾招了,一邊接招,一邊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只是這青龍臺能有多大,退不了幾十步,便已經到了盡頭,而欒超周的重劍卻毫不停歇,一劍一劍,大有不將司馬炫逼下青龍臺誓不罷休的勢頭。底下一干豪傑見司馬炫被欒超周逼到青龍臺邊,不由得為司馬炫捏了一把汗,還有一些則在為欒超周暗暗喝彩,只是在這個關頭,沒有人敢發出一絲聲音,彷彿就連眾人的呼吸聲都能夠影響到兩人的對決。此時的司馬炫已是退無可退,再退一步,他便要跌下青龍臺了。欒超周嘴角冷冷一笑,一劍揮下,勢大力沉,破空之聲響起,彷彿一條青龍,咆哮而前,一去不回。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不忍看見司馬炫跌下青龍臺。
只聽一聲大喝,眾人猛地睜開眼睛,只見司馬炫身形突變,向左邊一晃,險險避過欒超周的重劍劍鋒,便如一隻鳳凰般,身形再變,向左橫跨一步,完全脫出欒超周的劍勢籠罩中,接著回身一扇擊去。欒超周這一劍本就去勢極猛,突然之間被司馬炫不知使了什麼身法脫離了出去,心下又是一驚,便收不住勢子,向前載去,這司馬炫趁機一扇拍下,加速了欒超周的栽勢,只聽“撲通”一聲,欒超周已是一個跟頭載到了臺下,直跌的頭昏腦脹,眼冒金花。底下觀眾目睹了司馬炫反敗為勝的整個過程,直佩服司馬炫身法奇妙,一時之間叫好聲不絕於耳。只有那王五,嘆息一聲,欲哭無淚,眼見白花花的銀子就要飛進口袋,誰想竟然統統沒了。
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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