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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城之責我別無旁賃,其它的,也不必說了。”
袁兆周接到這封加急軍報時,手中也接到了雲代遙的軍報,他將這兩封軍報一併交到雲行天手中,雲行天接過,先看了雲代遙的那份,又看了趙令兩人的那份,然後再掉過去看雲代遙的那份。袁兆周細看他的神色,見他是面上淡淡的,不由心下忑忐,他知雲行天平日裡不是個陰沉的人,有了脾氣是從不忍的,他若是壓在心裡,那便是怒到了極處。
雲行天將手中的軍報一扔,道:“軍師看看吧!”袁兆周接過來一看,兩份軍報都是講的噍城之戰始未,只是雲代遙的那份著重說了雲行風違令出擊的事宜,要求重重責罰,而趙令兩人的對這一節只是輕輕帶過,趙子飛自請就死以謝罪。雲行天閉眼靜坐了片刻,待袁兆周看完後,問道:“軍師怎麼看?”
袁兆周斟酌著道:“這……令狐將軍當機立斷,拒敵鑿船,才得以保全萬餘將士性命,又絕了蠻族從水路攻遠禁城之路,功勞極大,當記首功。”雲行天冷冷一笑道:“軍師如今也會說笑話了,我是問的這個麼?”袁兆周正想說些什麼,雲行天霍的起身來,在屋裡來回走了幾轉,站定了,高聲道:“軍師給我記下,發到雪擁關去。”
袁兆周忙提筆在手,只聽得雲行天道:“令狐鋒臨事果斷,此役雖敗,卻不至亡全是其功,請報皇上加封為侯,另食雙祿。趙子飛為國之重將,不能以國事絕私心而失城,大負吾託,著降三級,因國家正當用人之際,姑且留任原職,罰俸一年。”
袁兆周聽到對趙子飛的處置甚輕,不由鬆了口氣。但那句不能以國事而絕私心,讓他心裡頭一緊。果然聽到雲行天接著道:“雲行風!雲行風不聽號今擅自出擊,目無軍紀,萬餘將士因其一人而亡,重城要關因其一人而失,中洲險喪於其手,驕縱至此,國法軍紀皆不能容!著革去一應職位,於眾軍之前杖責三百下!”
“雲帥!”袁兆周聽到此處驚的站起來,“雲帥可想清楚了?”雲行天平靜的說道:“我當然想清楚了。”“可雲小將軍日後是雲軍的主將呀?萬一他受不了這三百杖責怎麼辦?就是捱過去了,在眾軍之前受責,他威望全失,叫他日後如何領兵?”
“就是因為他日後是雲軍的主將!”雲行天的雙目通紅。他也好袁兆周也好,都心知除了雲行風無人可以在雲代遙之後做得這個主將,這不是因為雲軍中無能將,相反,這是因為雲軍中的將軍副將都太強,無論誰是當主將餘人都不會服,唯有云行風是無人有異議的。
“這樣子的驕狂輕浮,無知幼稚,叫我日後如何放心把雲軍放到他手上?”雲行天緊緊握著拳頭,頹然道:“原先看他有些過份的驕縱了,總是說他還小,再大些總該好些,況且自小兒寵他的人裡面,我也算一個,他今日這個樣子,我也不能不負一點責。可誰能想到他闖出這麼大的禍來。趙子飛何等精細的一人,如果他不是雲行風,趙子飛會冒這麼大的險?他這樣子日後遲早是要死在敵人手裡的,那時我怎生對得住我那老嬸子?”
袁兆周嘆道:“只怕將軍這一番苦心難被諸位雲將軍體諒,此次守城的主將到底是趙將軍,雲軍將士只怕會怪將軍厚此薄彼,生出怨意。要知雲軍是將軍的根本,厚枝葉而薄根本,恐怕……”雲行天搖搖頭道:“他們是和我一道打出來的兄弟,有算有怨意也不至於有什麼異心的,無論如何此次要給雲行風一個教訓。”
袁兆周見雲行天主意已定,只得照他的意思寫了發往雪擁關。但這件事在他心裡投下了難以消解的陰霾,他心中打定主意,日後定要勸雲行天對雲軍多多額外照應。
趙子飛和令狐鋒於正月初四到了雪擁關,戰事中的關城沒有半點年節的氣氛,到處都是操練的將士,四下裡不聞炮仗鑼鼓,唯有號令呼喝,想起數日前在遠禁的龍燈花轎,都有些恍如隔世的心境。進得城來,自有接引的兵士帶他們去見雲代遙。
二人行到雲府議事堂外,聽得裡面正喧譁成一片。、他趙子飛是瞧城守將,他失了城,倒沒事,憑什麼要少將軍受這麼重的責罰?“”正是,少將軍就是有過,能高過趙子飛去?這是什麼道理?“”雲帥太過了,大將軍,是亂命,不可受!“”風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倒要看他雲行天怎麼對得住我哪死去的老嫂子!“趙子飛和令狐鋒兩人對視一眼,不曉得雲行天怎生懲處雲行風,搞得雲軍將官一片譁然。趙子飛聽到自已的名字被頻頻提到,心中更是不安。
雲代遙終於開了口:“你們誰都不許再說了。雲行風成了這麼個樣子,不都是你們寵出來的麼?雲帥這是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