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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這樣大膽地向自己表明心跡,算起來這是第一個旗幟鮮明地向自己靠攏的人,劉思宇也站起來,親自替杜清平倒了一杯酒,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杯子,說道:“小杜是個不錯的同志,我相信你只要努力工作,組織上一定不會讓勤奮工作的同志吃虧的。來,我倆碰一個。”說完,劉思宇把杯子舉到嘴邊,一口喝下,杜清平只覺得熱血上湧,也一口吞下了杯中的酒。
不過從此杜清平的額上就深深地刻上了一個劉字,但杜清平也幸好在這次喝酒中仗著醉意第一個明確投靠劉思宇,這才隨著劉思宇的一路升遷絕塵而去。
眾人連聲叫好,李偉暗自在心裡後悔沒有早點向劉副書記表明心跡,讓杜清平爭了先,現在如果再像杜清平一樣表明心跡就沒有意思了,於是只是敬酒,其餘的話只能以後找機會再說。至於肖凱,他本是張高武的親戚,現在有張高武罩著,還沒有投靠劉思宇的打算,不過也向劉思宇敬了一杯。
這頓飯直到兩個小時後才結束,劉思宇讓治安員楊林把喝醉了的杜清平送回去休息,又讓王軒成回去思考一下如何開展農稅提留催收工作,然後拿一個初步的方案上來,自己則把統山村和和木村的村長支書帶到自己的辦公室,詳細詢問了村裡的情況。
聽完兩個村的情況介紹,劉思宇這才感到農稅提留催收工作的困難,這兩個村的農稅提留只完成了五分之一還不到,其中農稅還好點,皇糧國稅的意識深植老百姓的骨髓裡,認為歷朝歷代都有這皇糧國稅,老百姓種田種地交納農稅是天經地義的事,但這提留就不同了,那是鄉里根據自己的負擔而制定的標準,在黑河鄉這樣的窮鄉,要開民辦教師和村組幹部的補助,還有要維持啥子村裡的日常開支等等,算下來就是一筆龐大的數字,而這些都要靠提留款來支付,所以最後算下來全鄉每個人竟承擔了112元的提留款,加上農稅86。5元,竟然達到近198。5元,而全鄉的人均年收入不足四百元,農稅提留的徵收就達到了二分之一,其徵收難度可想而知。雖然自己負責催收的兩個村,因為條件差一點,算是鄉里的三類地區,其人均收入只有三百元,但每個村民這兩項負擔也有149。3元。據黃玉成介紹他們統山村,有不少人家連餬口都成問題,哪裡有錢交這農稅提留。
唉,劉思宇可有點傻了眼,照現在這種情況,硬要村民交農稅提留,無異於把有些人家逼上絕路,這種事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的,但鄉里下達的任務,那是說什麼也在完成的。
看來還得先進行調查,瞭解清楚情況後再決定如何去做了。
他吩咐兩個村的村長支書先回去把村裡的情況摸清楚,然後再商量下一步的工作。
和木村的謝成昆和姚遠林因為在天黑前還能趕回家裡,劉思宇也沒有挽留,讓他們先回去了,黃玉成和宋寶國因為統山村太遠,今天是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劉思宇就把他們安排到了鄉招待所休息,晚上又把田勇、杜清平、鄧國中叫了出來。自己私人出錢陪這兩個村幹部喝了點小酒,這在劉思宇看來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卻讓黃玉成和宋寶國的心裡感激得不得了,看向劉思宇的眼光除了敬重還是敬重,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味道。
他倆當了村幹部那麼久,還從來沒有哪個鄉幹部如此尊重他們,為他們考慮得如此周到,飯後兩人躺在鄉政府招待所幹淨的床鋪上,興奮得半夜才睡著。第二天早上天剛亮,兩人也沒去向劉思宇告別,就急衝衝地往回趕。
劉書記聯絡自己的村,他又是那樣的重情義,劉書記交待的工作那是無論如何都要完成。
等到劉思宇早上興沖沖地來叫黃玉成和宋寶國吃飯時,這才知道他倆早已回去了,劉思宇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嘿嘿地笑了兩聲,然後到伙食團吃了一碗麵,這才趕到辦公室。
紅山縣城西的紅山茶大酒店的一個包間裡,黑河鄉的南天王張彪正對著一個年約40多歲的中年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舅舅,我的幾個兄弟被鄉政府的那個劉思宇打成了重傷,你可要給我作主啊。”
那個中年人正是張彪的舅舅肖長河,張彪是他姐姐肖長琴的二兒子,肖長河幼年喪父,姐弟倆全靠母親一個人拉扯大,所以肖長河小的時候,都是由姐姐照顧,姐弟感情一直很好,只是肖長河長大後參軍進了部隊,轉入地方後又當上了公安,在現在的縣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童彪的一路提攜下,最後當上了公安局排名第一的副局長。而肖長琴則在黑河鄉的農村成了家,大兒子張海在部隊上當連長,而從小爭強好勝的張彪最終卻成了黑河鄉里的南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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