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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為什麼沒有黑夜?”玄奕坐在屋內桌子邊,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看著擺弄著桌案上的花瓶問道。
“不知道。”夕玦氣鼓鼓地敷衍到,心裡的羞亂還未完全平復。
玄奕似乎看出夕玦的不悅,暗自笑著。這一刻,是這樣的恬淡,彷彿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男子,與自己的相愛之人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安逸閒適的活。這一刻,玄奕竟然有種再也不想離開的感覺。即使他對夕玦的一切毫無所知,但是她給了他這種想要的淡然的生活感受,他對她對這個未知環境開始不捨。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玄奕從腰間束帶中拿出一個錦囊,錦囊內是一對用稀世紅玉磨成如珍珠般大小珠墜的耳墜。這本是玄奕命寶飾閣藝師為白圖親身打造的,準備在南巡時送給她的。而現在,淡粉色晶瑩剔透的耳墜如此一看,倒十分適合夕玦的氣質。
“穆夕玦。”玄奕將耳墜輕握手中,背在身後,對夕玦招招手像是哄騙孩子一樣。
夕玦並不理會,仍是一臉不快。玄奕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她精緻美絕人寰的面容,起身朝她走去,夕玦也因為他的靠近而顯得有些不自然。
“你又想作甚?!”
“你猜猜看。”玄奕真的是被這個女子給逗得無法忍住笑容,她越是這般慌亂,自己的心也越會跟著加快節奏,難道這種感受就是愛嗎?他不知不明,卻很喜歡這樣為她紛亂心神的感覺。他,這人界之王竟然真的為這一個小小女子淪陷。他是愛上了這個嬌蠻神經質的未知女人。
玄奕越靠越近,幾乎將要把夕玦擠進牆角,夕玦不知所措的退讓,直到玄奕夕玦完全被困在自己胸膛裡,玄奕才停下腳步,看著夕玦緋紅的面容,捲翹而濃密的睫毛,低垂。美的讓他差點忘記了呼吸。緩緩將手伸向夕玦面前,慢慢展開手掌,一對巧奪天工的耳墜呈現在夕玦面前。
夕玦身在清淵島,除了野花,就再也沒有見過其他美麗的東西。所以當這對耳墜出現在她的眼前的時候,她喜歡的快要喊出聲來,一把將耳墜搶去在手中把玩。
“這個叫什麼?好漂亮!”
“莫相離。”
“真美的名字。為我帶上吧!”對於美麗的東西,夕玦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力,對玄奕的防備之心瞬間消失。
“你怕不怕疼?”玄奕輕輕撥開夕玦猶如黑色絲緞的長髮,發現粉嫩剔透的耳垂之上沒有耳洞。夕玦不知玄奕為何這樣問,卻也搖搖頭回應。
玄奕伸手將夕玦左耳晶瑩的耳垂捏在手中慢慢揉搓,然後取起莫相離在耳垂中央稍稍用力一戳,驟然的疼痛,讓夕玦不禁皺了皺眉頭,玄奕心間微微有些心疼,看著耳垂上的血漸漸溢位,小心翼翼拿衣袖沾去血珠,鮮紅的血液在玄奕白色的袖口染開,像一朵殷紅的桃花。
“好了。”莫相離的玉珠順著夕玦白皙的脖子垂落在臉頰,白瓷般的面容驟然新增一抹粉色,動人心魄。
“為什麼只穿了左耳?”夕玦摸了摸左耳,才明白莫相離原來是這樣佩戴的。但是既然是一對,為何不在右耳也一併穿上呢?
“秘密。”玄奕壞笑著捏了捏夕玦紅潤的臉頰,眼神中多了幾分寵溺。玄奕從不相信宿命,而現在他相信了宿命之說,只因為宿命讓他遇見了這個女子,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他願意為她臣服。
夕玦一直認為自己會孤獨的在這清淵島上一個人孤獨終生。她一開始相信,會有一個有緣之人來到這座島上,將自己帶走,然而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直至百年流逝,夕玦都沒有等到那個人的出現,就在她再也不會期盼這樣的奇蹟出現時,玄奕就這樣出現在自己身邊。一切都像是命運安排。即使崑崙仙人臨走之時多次囑咐自己不要去南海礁石之上,不要和任何人類說話,不要使用任何法術。但是自己還是違背了對仙人的承諾,百年的孤寂,使夕玦的性格變得冷漠和傷感,那一夜,她看著天上殘月,走出清淵結界來到南海礁石上唱著心中傷心的歌曲,靜謐的夜,歌聲飄渺,卻突然聽見浪花飛濺之聲。閉目感知才知道有人從船上落水,脫下身上綃紗便躍入水中,鮫人遇水恢復原形,為了防止穿上之人發現她的鮫人之身,她用異術將海面凍結,海下夕玦靈敏地遊動身軀,在百丈深的海中尋見一白衣勝雪的男子。想起崑崙仙人說的不要接觸任何人類,夕玦放棄過救玄奕,然而,就在想要離去之時,她看到這個將死之人居然露出一抹笑容,這種笑容是那種灑脫滿足的笑容。突然,她很想知道這個將死之人面對生死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