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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連話都說不出。

於然愣在原地。心裡有多種情緒在翻滾。終是化作一個嘆息，發出聲來。她們都是脆弱，都是無力。就算碰到了一起，互相扶持，也還會是有眼淚，有痛苦。原因都是她們還不夠強大。但是，這又如何。能活到現在，能接受這個世界就證明，她們很堅強。

“你不必感到愧疚。”於然努力綻出笑容，挨著趙雪坐下。將她攏在了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撫了撫她柔軟的頭髮。將自己的溫度傳給那個失去信心的人。同時顯示出自己的渴望。

“我們會一起走過困苦。因為要一起，所以我一個人就無法完成。因此，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她不擅長說那些煽情的話，只道出心中所想。“我們要一起活下去。”

花花不懂人情世故，只覺得那兩人的身影在夕陽下顯得十分溫暖，便湊著小小的身子，靠在了兩人的身邊。眯著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忍不住蹭了蹭。

第一卷　掙扎中的覺醒　第九十五章鳥群

第九十五章鳥群

夕陽西下，天空漸漸從暖色轉為暗淡的灰，繼而漸漸變深，籠罩整個城市。夜來了。失去了燈光的城市一片孤寂。倒像是回到了過去。總算看得見那些往日被燈光遮住光華的星星，綴在了黑幕之中。

初秋的時候依舊有蟲鳴。在這會兒，沒有了喧鬧，娓娓動聽。給這樣涼薄的夜添了幾分情趣。若這個世界不那麼殘酷，這樣清風雲淡的夜晚倒是迷人。

房間內的雙人床上睡著於然和花花。她們的身體微微陷進柔軟的床內，蓋著薄薄的毯子，臉上露出難得的安寧的神情。舒展著眉眼，呼吸均勻，睡得很是香甜。

先前，為了救趙雪，於然幾乎將命都搭進去，此時是真的累了。但，她還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有用戒指裡剩下的原能調理、治癒自己的身體。因此，鋪天蓋地的疲憊感淹沒了她，讓她不得不上、床休息。好在傷好了的趙雪精力充沛，擔任了守夜的工作，這才使得於然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一覺。無後顧之憂。

即使化作了人形，花花還是花花，睡相依舊豪邁。你猛一回頭就會發現，上一秒還完好地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已經被踢到了一邊，勉勉強強可以遮住她粉嫩嫩的大腿的一角。見此，趙雪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再一次幫她蓋上。作為變異獸，花花蓋不蓋被子都不會著涼。趙雪之所以一直那麼做只是因為她也將花花視作了夥伴，這樣照顧著，也是一種幸福。

月亮一點一點地在漆黑的幕布上踱著步子，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後半夜。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天亮了。趙雪忍不住揉揉酸澀的眼睛，打了個呵欠。然後，起身，漫步到窗邊。此時，恰有一陣冷風吹來，趕走了不少瞌睡蟲。讓神情疲憊的趙雪提了提神。眼睛恢復了清明。

隨意地依靠在窗邊，將視線擴向四周。她開始享受這樣難得的安定。可，忽然之間，有什麼擋住了明月。使得本就昏暗的夜顯得更加沉悶，遙遠的對面傳來古怪的聲響。

是雲麼？

趙雪再次揉了揉眼睛，將身子半探出窗外，想要看清。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的花花睜開了眼睛，她的面容清冷，帶著冷冽的殺意，卻是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見沒有驚動到熟睡的於然後才鬆了口氣似的，走到趙雪旁邊，和趙雪一起向窗外看去。

“花花，那是什麼？”趙雪無意識地輕聲問道。脊背已經冒出了冷汗。

花花並沒有回答趙雪的疑問。她一躍跳至窗框之上，隨後，縱身一躍，撲向空中。如此，茫茫的夜色中多了一抹亮眼的紅。她的身體被紅色的火光包圍，僅在一瞬之間就轉變成了於然先前所見的鳥，帶著不可一世的氣息。只不過這一次，花花刻意保持了低調，沒有發出什麼太大的聲響。只是翅膀一扇，就到了幾米之外。眼見著就要和那群不明物體撞上。

趙雪沒見過花花的變身，見小女孩就那麼跳出窗外險些叫出聲來。好在她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轉身一看，於然不過是受了驚擾似地翻了個身，沒有要醒的樣子，才放下了緊緊捂住嘴巴的手，拍了拍胸脯。開始注意起花花的舉措。想來，若是沒有必勝的把握花花是不會就這麼出去的，至少也會將於然安置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她可能不在乎別人的生死，但一定會在乎於然的生死。

若是趙雪能夠看清，就會發現，和花花對上的並不是類似雲的死物，而是被“天使”改造過的變異獸。準確的說，它們的過去是鳥類。鳥大多都是群居的，即使現在的它們擁有了超強的能力也沒有改變這一習性，依舊是成隊出動。這便是為什麼後來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