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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邊滿是震驚,悔恨還有些許不自身處何處的恍惚。然而只一會這些豐富的情緒一齊凝結成一道溫柔的水灣,他努力勾起一個笑容,艱澀地說道:“楓兒,為師……早……說過……你的……激將法……對為師沒用……不過……〃為師無憾了。
紅衣人終究沒能把所有的話說完,便徹底癱軟在玉無楓懷中了。
玉無楓抱著他的手頓時急劇收緊,他整個跪立的身形彎成一個僵硬的弧度,眼神茫茫然地看著虛空,呢喃著似自語又似對著懷中人低聲說著:”為何,師父不試著讓楓兒的激將法成效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看文的各位親了,最近實在太忙了,電腦都沒時間碰,現在稍有點喘息的時間,偶儘量快點更完這篇文……
結局(三)
那人特有的幽香仍舊瀰漫在自己鼻端,然而卻不同了,玉無楓憶起第一次與這人相遇之時,幽深的夜色中,清涼的月光下,滿身汙濁的自己,揣著同樣變得不再潔淨的汙濁的靈魂,憤恨而不甘地躺在那塊暗角中,頭部的血水順著額跡七零八落地蜿蜒在整個臉龐,浸透了他的雙眼,他的眼前一片殷紅。
他曾經聽說過這麼一句話:“人的血是魔的誘餌,人的心是魔的歸處,人的眼睛是魔的屏障,當人的血漫過自己的眼睛之時,魔就藉著血之誘惑,心之牽引,穿過眼睛的屏障,深入我們的內心,蠶食我們的靈魂。”
當時的他就覺得,在那暗沉的紅幕布滿自己的整個世界之時,已經有一隻魔穿過他殷紅的眼簾,寄住在他的心房,它瘋狂地蠶食著自己所剩無幾的純淨,和在真實面前的膽怯以及無法自已近乎本能的不可自信,他覺得整個人變得瘋狂起來,他的靈魂沸騰著,他的眼睛睜得異常大,他知道那裡邊充滿似欲將整個夜空吞噬的仇恨和鋪天蓋地的不甘。
在生命時限的倒計時中,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他要報仇,為生養自己,疼愛自己的母親報仇,為突然由親生父親變成養父卻始終待自己如己出的父親報仇,為蒙受不白之冤的雪家報仇,也為自己在這一夜喪失的一切報仇,他要讓那個造成這一切的人付出他該付出的代價,哪怕付出所有。
一瞬間,之前被生不如死地折磨之時消磨的意志瞬間膨脹起來,然而他卻覺得不論自己的靈魂再如何的洶湧奔騰,他滿是鮮血的軀體仍舊是無可抑制地越來越疲軟,鼻翼翖合的張力也越來越微弱,他幾乎有種靈魂離體的感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要死了,而自己卻是如此的害怕,如此的不甘,亦如此的絕望。他的靈魂如被囚禁的困獸般意圖掙脫命運的枷鎖,它瘋狂地咆哮著,卻無能為力,在這昏黑的夜色下,這陰沉的皇城中,沒人會注意這偏僻的死角,也沒人能發現他,或者即便發現了,也沒人膽敢救他,他已經是個死去的囚徒。
他以為他就要這樣揣著自己所有的仇恨與不甘死去了,暗夜之神卻在關閉了他所有的門路之後,為他開啟了一頁窗戶,通往生的窗戶。
隆重的夜幕下,在他還沒能透過眩暈朦朧的血幕看清那道生機之門時,他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芬芳,刺鼻的濃郁,卻仿若群花亂舞的花海中的芬芳般,帶著勃勃的生機與希望。
所以在第一次相遇中,以致之後的相處中,於玉無楓最刻骨銘心的不是顏丹若深沉而不顧一切的柔情和美麗而別緻的容顏,也不是他教自己武功之時邪惡而刁鑽的手段以及他華麗如火鳳飄灑若蛟龍的武姿,更不是他抱著年少卻飽經風霜的自己頑劣卻溫情的軟語,而是他十年如一日周身縈繞,濃烈而勾人心魂,曾經被自己當成救命草般的芬芳。
它預示著自己的新生,預示著他將重新獲得他想要的一切,而這一切都來自於這股芬芳的主人,是他賜予了他今後一切的可能,而他將可能是自己的一切,那怕當時的他懷著如此濃烈的仇恨。
他以為他將如一般窮途末路中被救贖的人一般,為這個賜予自己新生的主人奉獻自己的一切,卻沒想到,在他欲開口同他說第一句時,他先於自己神秘兮兮地說著:“你現在可不要謝我,我以後可還多著讓你感謝的地方,你一次次地道謝我聽著多累啊,你還是以後堆積起來一次性地同我道謝吧。”
之後,理所當然地,他成了那人的徒弟,他把自己帶在身邊,一同在皇城的夾縫中生存者,他曾經問過他為何要為他做這一切,一直都是明朗嬉皮笑臉的人卻換上了他從沒見的空無眼神,用落寞的語調說著:“只是想找個活著的理由而已。”他當時的神情是如此的飄忽,原本飛揚的氣勢瞬間萎靡不振,連濃烈的體香都似乎都變的稀薄了,就像他整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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