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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得團團轉,我真心想說一句,肖遠睿,其實你真的很可憐。”
肖遠睿身子一晃,她的話如削尖了利刃一刀一刀刺進了他的心坎裡,同時也扎進了他的腦髓裡,讓他的腦袋抽著疼。
他喉頭愈見發痛發酸,低沉喃語,“許文霖?呵……因為許文霖麼?”
猛的,他又想起一些什麼,一抬眸,怒紅著雙眼一瞬不瞬地瞪著安然,語調奇怪得很,突然就爆發嘶吼了出來,夾著灼人的痛楚,“你是因為安心跟許文霖在一起了,所以你才選的我?當初你滿身狼狽,提著蛋糕來到我家裡時,是不是已發現他們揹著你偷情了,所以你為了報復許文霖,所以把你自己給了我?是不是?安然,你根本從來沒有愛過我,是不是?”
安然心裡一窒,搖搖頭,扯起一邊唇角笑開了,自問她安然從來不糟蹋自己,何必為了男友與妹妹的背叛,去找個替身,將自己給開苞了呢?她可以對天發誓,肯肯定定地告訴他,六年前她愛他,或許從他第一次遞上一方潔白的帕子開始,他就走進了她心裡。
可是,她面對著他,冷冷地噙著一絲自嘲笑道,“愛過如何?不愛又如何?”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安然輕輕喘了一口氣,昂起頭,昂得高高的,抿唇盈盈笑著,“罷了,肖遠睿,到此吧,我說的夠多了,希望下個禮拜我們不會在法庭見。”
接著,她抬手朝他一揮手,瀟灑自在,無牽無掛,然後募得轉身,收緊了拳,不帶起一絲留戀。
肖遠睿深深地、深深地望著安然,眉宇越斂越緊,一股無以復加的酸楚蔓延過全身,要讓他窒息、暈倒一般離。
他只有一種念頭,就是不要她走,他已經一次又一次地因誤會、因不信任,讓她從他的指尖溜走過過,這次,無論怎樣,他不會放手。
他一抬腿,頭一震,有些暈乎,但是他仍向前快步邁去,腳步虛浮地像踩進了棉花裡,他一咬牙,一握拳,一個衝上去,有力的雙臂從背後緊緊環住她的腰,低低祈求,又有些稚氣,有些虛弱,“安然,我不讓你走。剛剛我糊塗了,我知道,我知道,你愛過我,現在也一定還愛我,就算、就算你不再愛我了,我也愛你,我愛你啊,安然。真的,不管你對我做什麼,要錢也好,要命也罷,我都可以給你,只求你、求你別走,別再讓我孤孤單單一個人。”
安然心裡一顫,握著皮箱的手越捏越緊,即便六年前,他寵她到極致,他也未曾說過他愛她,而如今,一切不能回頭時,他竟見鬼地說他愛她。
肖遠睿急急忙忙將她身子掰過來,仍舊死死箍在懷裡,臉頰緊貼著她的,“我以後一定只信你一個人,只聽你一個人的話,好不好?好不好……”
安然明顯感覺到他的臂上的肌肉緊繃,貼著她的胸膛輕輕顫著,他的臉頰也是出奇地發燙,刮過她脖子的氣息也是異常的熱,她心底暗諷,咯咯笑出來,“以後?肖遠睿,我們沒有以後了。”
她一掙扎,便推開了他,往常他力大無比,任她怎麼用力也是推不開他的,可是這次竟這麼容易就推開了他。
安然漠然地瞅了他一眼,他臉上冒著細密的薄汗,蜜色的肌膚染了異紅,她細眉一蹙,知道他是病了,可是病不病與她何干?
安然趕緊拖起箱子,往門外走。
可是沒走兩步,他又像強力膠一樣黏住了自己的背,輕輕說著,“安然……別走,別走,我怕我一鬆開,你又要不見了。”
那些惱人的字眼,讓安然覺得頭大,她心一狠,咬了咬牙,一抬手肘,用力往後一撞,將他撞開,他跌退了兩步,撞在了門框上。
明嬸聽到動靜,到房裡來看,安然拖著箱子從她身邊擦過,老眼一瞟,見肖遠睿像被釘子釘在了門板上一樣,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安然的背影。
明嬸急急忙忙過去看,“二少爺,少夫人她怎麼了?”
肖遠睿眸裡紅絲交錯,低下高貴的額,痴傻一笑,蒼涼而悲切,“她走了,再也不會回頭了。”
然後,返身,一步一步走到床邊去,漠然地將地上的外套撿起來,放到床上,捋平了西裝的褶皺,又從衣服衣帽間的櫥裡取來一件緞藍旗袍,與他的西服並排在一起,將他的西服的一隻袖子從旗袍下穿過去,摟在旗袍的袖上,就好似他在摟著她一般,緊緊的,未曾分開過。
他看著看著,漸漸的,他眸子亮起來,白膩的唇輕輕揚起來。
明嬸見他擺弄著衣服,不太正常的樣子,不放心地走過去,像個母親一般,摸了摸他的額,慌亂一叫,“呀……二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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