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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安然,你說,怎麼回事?”
安然心想,這事既敢做,又有何擔當不得?再說本是肖遠睿虧欠她,她何必怕?
她輕輕一瞥李欣,只見她唇邊上翹,有一抹陰笑。
安然也是波瀾不驚的一笑,抿抿唇,嚥了咽口水,微微張口,想說出來。
還未待她開口講話,遠琪這丫頭,當機立斷,截在她前面,笑嘻嘻上前,拉住肖立誠的手臂,親暱地挽著,說,“矮油……爸爸,你聽他們瞎說些什麼,根本沒這回事?二哥怎麼可能幹這種蠢事呢?他又不是傻子,你說是不是?”又朝安然眨了下眼,示意她隨著自己這樣說下去。
肖立誠眸子裡掠過一道精光,盯著安然,等她說話。
安然緊緊擰著眉頭,不知是講真話好,還是隨了遠琪的意好?正在她猶豫不決之際時,一聲低而沉、痛而悶的嚶嚀聲,打亂了這絲凝重。
大家朝床|上一瞟,是肖遠睿醒了,擰著漂亮的眉頭,微微睜開眼,沒好氣地低弱說,“你們在吵什麼?我不要休息麼?”
“安然拿到了你在公司的股份,還準備跟你離婚,有沒有這回事?遠睿,你老實告訴我。”肖立誠回頭問他。
肖遠睿一掃而過屋子裡的人,目光落到李欣身上之時,微微停頓了一下,純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氛,旋即淡淡一笑,語氣裡夾著玩笑味,“老狐狸,真有這回事的話,我看我是瘋了,要被關進精神病院了。”
李欣不覺身子微微一縮,低了低頭。
安然微微一震,直直地看著他,似乎她做的事,他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這樣子的他,真的如六年前一般,無論她做錯了任何事,都能給予她無限量的寬容。
肖立誠面上也是有些僵硬,濃眉輕輕一擰,又舒展開來,“最好沒有。”說罷,瞅了瞅安然,那眼神就像她是掃把星一般。
安然自是知道,肖立誠不會信肖遠睿的話的,只是一時沒戳破,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兒子為難罷了。
“爸爸,你看吧,都是無稽之談的事,二哥和二嫂不知道有多恩愛呢?你看他們的寶寶再過幾個月要出生了呢!咱們出去,不要妨礙他們談情說愛了。”遠琪笑呵呵的,就像一顆開心果,十分可愛討喜,讓誰見了都會喜愛的姑娘。
肖立誠對安然說了一句,眼瞼下有一絲不露痕跡的質疑與敵意,“你好好照顧遠睿。”
一室的人被清除乾淨,清冷的房間內只能聽到鐘擺滴答滴答走動的聲音。
安然站在原地,抓捏著雙手,木木地望著他,複雜的眼神裡卻流轉出純明的漣漪。
沉默許久,肖遠睿突然輕鬆地笑了笑,輕柔的聲音打破了這樣的寧靜,“坐到這裡來。”
安然仍舊一動不動,遠遠地望著他,有些不敢走近,彷彿那裡有個鋼筋籠子,她一過去,就又會被套牢。
“我渴了,你不過來伺候我喝水,要渴死我麼?”他聲音有些冷,卻給人以調趣的意味。
安然這才慢慢靠近他,給他倒水,把他的頭稍稍抬高,喂水給他喝,他喝得有些急,估摸是太渴了。記憶裡好像真的是她第一次伺候他,往常總是她病,也總是他照顧著他。
他喝著喝著,嗆了一口水,難受地咳了起來。
她蹙著眉,輕輕撫著他的胸膛,有些急有些嗔,“你不能慢慢喝麼?”
他咳得臉上通紅,猛的一抬頭,眸子也是紅紅的,一把握住在他胸膛上的手,目光很是燙人灼熱,“安然,水可以慢慢喝,可是我們之間的時間呢?能讓它這麼無聲無息地慢慢流逝過去麼?”又頓了一頓,沉吟而沙啞說,“我們已經錯過了一個六年,難道還要再錯過一個麼?”
那一剎那,安然心尖一蕩,被他握住的手輕輕顫抖起來,原本早已認為乾涸了的眼眶,滿滿地溢位水來,絕提一般,怎麼想憋忍也憋忍不住。
她哭起來是沒有聲音的,就那麼靜靜地任眼淚流淌了滿面。
是啊,一個六年就那麼匆匆而去,下一個六年,眼睛一睜一閉間,也就很快過去了,快得抓都抓不住。
肖遠睿費力地撐起自己,輕輕抬起另一隻手臂,可微微一動,就扯到傷口,他強忍著,噙著溫暖的笑意,小心翼翼地搵著她眼角的淚水,“安然,別哭,我喜歡你笑。”
又像變戲法一樣,將一枚閃亮的東西展現在她眼前。
“你怎麼還有這個?”安然眨了眨眼,心底又是一震,盯著那一枚鑲著心形鑽石的髮夾,啞著聲問道。
“你忘了?那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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