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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她就是林府新送來的結巴小姐,來的第一天就鬧事。
“她把娘子氣病了。”僕人有些憎恨的說道。
四娘搖搖頭:“還記得家裡嗎?母親沒走的時候,我的繡樓就能看見一片竹林”而是說著無關的事,帶著苦澀的甜蜜味道。
最後她聲音越來越低,目光望的越來越遠:“母親做的筍子最好吃。”
“娘子……”
“外公的藥怎麼會是錯的呢?是誣陷,他們誣陷外公,他們要奪走方子,所以誣陷外公,連著樓下的那個啞巴都是,他們都是壞人。”
僕人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剛要試探問道,四娘已經躁狂的站在地上,她抓著桌上茶盅,攥的緊緊的說道。
“娘子,你的手……啊。又流血了。”一股熱流又從她鼻孔劃過,僕人擔憂的低聲叫道。
四娘顫抖的去摸摸鼻子,然後看向恭桶……
“倒掉,倒掉,統統倒掉!”恭桶中的尿液成暗紅色,顯然便血,四娘慌亂的揮著手臂,讓僕人去倒恭桶。
三十多歲就便血?不是,無論什麼年紀,便血總不是好事。
僕人擔心的皺起了臉。將四娘扶好。然後才去提恭桶。
她走後,四娘站不穩的身子靠在桌子旁站著。
“祖父就是神醫,他的藥怎麼會有問題?不用怕,我還有秘方。”鼻血越久越多。她越來越怕。
自己的身體什麼樣她心裡清楚。母親也教過她一點醫術。
她感覺身體燙到無力。屋子卻十分寒冷。
這是熱證沒錯,熱證用苦寒的藥洩掉有什麼錯?
“外公的醫術還趕不上一個少不更事的小結巴嗎?”她有些發恨的念道。
“把她找來,把結巴找來。快找來。”突然她有些狂躁的抓著頭髮,大聲喊到。
僕人還沒來得及跑到她身邊,片刻後她就癱軟在桌子下面。
“娘子,娘子,你怎麼了?”僕人焦急的拖起她的上身不停晃著。
這一天整個樓裡的人好像醒的都比往常早,僕人去請傘室的小結巴時,有很多熟悉的面孔都已經站在樓層迴廊的欄杆前凝視遠方。
遠方晨曦初照,陽光熹微,藉著山中的涼爽向大地灑下迷人的紅光。那紅,照綠了青翠的山林,照亮了大地。
僕人腦海中響起燭光下的小結巴。
她快步往下走。
聽見了樓中女子的低低細語:“我好像第一次見到這樣美麗的太陽。”
“這麼亮的天我有些害怕。”
“……”
說話的語調帶著驚喜和敬畏的輕快,是對陽光的愛慕之情吧。
原來誰都不喜歡那種陰冷的黑暗,誰都渴望溫暖。
僕人越往下走心情越沉重,娘子是喜歡太陽的,不知道她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僕人見到小結巴的時候她已經梳洗一新,除了髮式有些土氣、紅斑明顯之外,其實她是個很利落的人。
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你會因為記住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突出的個性而忽略她的相貌。
此時她就站在樓下的院子裡,抬頭仰望著神秘莫測的天空,嘴中開闔,好像在唸叨什麼。
“林家小姐。”僕人很禮貌的走過去像她福了個身。
林孝珏爽快的側過頭:“周,我姓氏周。”
明明是林家送來的,僕人有些懵懂,傻傻的呆立在那裡。
路遙端著一盆水走過來,聽見林孝珏說自己姓周不屑的一撇嘴,想姓周還在林家待著做什麼?找你舅舅去。
自然她的腹誹是沒人聽見的。僕人甚至都沒看見她。
“是不是你家娘子找我們小姐?她怎麼樣了?”有一個俏麗的小丫頭突然開口,打破了請安時你相熟的尷尬。
什麼都在人家的預料之中,難怪那小姐那麼氣定神閒。
僕人強顏歡笑的點點頭:“娘子並不好,娘子請小姐樓上一敘。”
週一一晚上都惦記著四孃的病情,就怕她比小姐還犟,不肯求小姐醫病。
“小姐,人家都來請了,咱們快過去吧。”她急急說道。
林孝珏點點頭,讓路遙留下來去廚房磨豆漿,她則帶著週一上了樓。
這樓裡誰都知道小結巴昨天說過的話,誰也都知道她此去是給四娘看病,這時候她卻把她支開。
肯讓我跟著,一定是怕我學了她的醫術。”路遙對林孝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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