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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池眼裡又見精光閃現,嘴角也帶著笑:“這個您可難不倒我,我剛在紹興收了一家酒窖,當地人有一個習慣,女子有孕的時候,家裡會釀酒,埋在地下,若是生了兒子,酒叫狀元紅,若是生了女兒,就是女兒紅,這狀元紅,就當兒子高中或者成親的時候拿出來喝,女兒紅,顧名思義,就是女兒成親的時候拿出來喝。”
秋雲風就是無錫人,離紹興又有多遠呢?況且他兩榜進士出身,怎會不知道這個來歷?
聽周清池解釋得出,暗暗笑了一下,又不解發問:“那小姐送在下這壇是三十年的女兒紅,他家裡的女兒三十年還沒出嫁嗎?快要追上在下了。”
秋雲風也多年未娶妻。
周清池見他清瘦的臉上有著淡淡憂愁,忍不住笑出來:“是故意埋的,就是叫女兒紅,沒有三十歲不出嫁,您不用擔心了。”
秋雲風聽她笑的開懷,嘴角勾起笑:“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周清池抬頭看他,正好看見他嘴角的安慰之情,心裡咦了一聲,別人成不成親,他那麼關心幹什麼?
……………………
咣噹咣噹的聲音不斷在耳邊迴響,再加上呼呼風聲,就顯得只有兩人的車廂也比較吵鬧。
兩邊的風景飛馳而過,證明他們在極速前進。
南公子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旅行,滿身心都是新鮮感,可他對面的逸風,緊閉眼,拳頭攥的緊緊的放在桌上,一看就十分緊張。
南公子站起來拍著他的肩膀:“喂,這是你自己造的,你怎麼還害怕了呢?”
逸風死活不肯睜眼:“我不是害怕,我在想婷婷?”
那隻蛤蟆?
“你想他什麼了?”南公子語氣很好奇。
逸風道:“它沒做過火車,我幫它覺得遺憾。”
南公子:“……”
又過了一刻鐘,逸風還是不肯睜眼。
南公子又叫他:“遺憾到時辰了吧,你看看外面。”
逸風搖頭:“我現在不是遺憾,是緊張。”
“怎麼又變緊張了?”南公子怕他聽見不見,還得提高聲音。
逸風道:“我乾兒子都快生了,他娘還不安分,我緊張。”
原來是說永安公主非要跑出來坐火車的事啊。
南公子笑道:“她都盼了八年,怎麼可能不親自坐一坐呢?當初敬之的岳父岳母來議親,就是捨不得女兒遠嫁,公主就說,早晚有一天,她會讓從上虞到京城,七天就行,親家就可以經常來往。這不從京城到天津一個時辰都不到,她許下的諾言,一定會實現的。”
逸風搖著頭:“你說什麼我不懂。”
逸風對人情世故一點也不上心。
他只對他乾兒子上心。
南公子心裡想完前半句,又想後半句,頓時忍不住笑:“若拙的時候,你也說是你乾兒子,後來生個女兒,固信說了,生完這個,不管男女,說什麼都不讓公主生了,所以若是女兒,你希望又泡湯了,若是兒子,人家也說了,不會送給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逸風陡然睜開眼:“敢不給我?就是兒子,我都給她算好了,這孩子,絕對比他娘有用,我要把他帶到身邊,像師父養我那樣,把他養大。”
南公子心想,你不如殺了李固信得了。
當然逸風這種人,好像勸也勸不動。
他試探問答:“那你怎麼還不成親?自己生一個多好。”
逸風用你傻嗎的目光看著南公子:“你要是女人,你會嫁給我嗎?”
南公子很認真的想了想:“也不一定。”
逸風:“……”
他想了想反問道:“那你怎麼不成親?”
南公子笑道:“我在等家裡人決定啊。”
逸風道:“可是你也不回家,你家裡人怎麼幫你做決定?還是你跟我一樣,覺得自己太優秀,沒碰到配得上我們的人。”
南公子詫異的看著逸風,原來逸風真正的想法是沒人能配得上他啊?
他再看逸風,逸風表情依然認真。
南公子:“……”
確定了逸風是認真地,這個動不動就會把自己炸的黢黑的傢伙,他不擔心女子怕嫁給他守寡,他還擔心別人配不上他。
南公子站起來走向火車窗前,他需要冷靜一下,難道人和人之間的認知差距這麼大嗎?
逸風站到他身後,突然驚訝的哇的一聲:“我們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