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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心急,才說出此等未經細思之語,還妄陛下念臣婦出身商家,一時心急,饒恕臣婦。”
明帝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那張面容落在眼底,便覺得親切又刺眼了起來,他拍了拍座椅的扶手,終於擺手道:“既然你應該認識到錯誤,念在你是初犯,此次便饒恕於你!”
雲卿柔聲謝恩,明帝轉頭望著御鳳檀,見他立在一旁,神色微怒,“怎麼,你還要去做逍遙的百姓嗎?”這意思就是,韻寧都知道認錯了,你還不趕緊開口,給我個臺階下啊。
御鳳檀說那話就是為了雲卿,此時她安全,他還有什麼顧忌的,一抹輕笑如同往常掛上了硃紅的唇角,“不了,陛下,臣覺得留在天越也挺不錯的。”
明帝無力的看了他一眼,這變化莫測的臉,還真不曉得像了誰,瑾王和瑾王妃也沒看是這樣的性格!
四皇子在一旁看著明帝突然要將雲卿拉下杖斃,心有所驚,卻思前想後不敢出言,見御鳳檀不加思考,立即就表明願意拋棄一切來換回沈雲卿的生命,這等毫不在乎的姿態生生刺痛他的眼!
他想起自己的猶豫,自己的不為,再看走出殿外,相偎依在一起的兩人,一股羞恥感升上之後又化作了不忿。
是的,他沒有及時出聲的原因是因為沈雲卿不是他的女人,若沈雲卿是四皇子妃,那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願意為沈雲卿求情,願意拋棄一切。可是她現在是御鳳檀的女人,他當然不能這麼做。若是開口了,那才顯得奇怪。
四皇子在心中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找到了理由,瞬間滿足了心底那一點內疚,反而將御鳳檀的行為變得必須的,應該的。
只是他的心頭,始終燃著一股憂悶的火焰,逼得他渾身都不舒服。
汶老太爺慢悠悠的從殿內走出來,看了看四皇子,又順著他視線瞧著前方那一對璧人,癟了癟嘴,喊道:“殿下,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四皇子轉頭看了他,想起剛才殿中的事,臉皮不由的抽搐一下,抿緊嘴唇一語不發。
汶老太爺老臉上綻開一朵笑容,眼眸特別有精神,瞧著四皇子關切道:“殿下,陛下讓我現在就替你好好診斷,咱們是回府呢,還是在這裡繼續呢?”
這明顯看熱鬧般的模樣惹的四皇子禁不住要怒吼出來,四處掃了一下週圍的內侍,見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對話,這才鬆了口氣,轉頭朝著汶老太爺,語氣飽含十足的鬱悶,很想發怒,卻又想起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還要靠汶老太爺,只得生生忍下這口氣,繃著臉道:“隨我到府中再說吧!”
大雪飄飛的世界裡,月白身影和銀線繡蓮的女子並行,如同瓊枝玉樹,女子朝著男子望去,“你剛才膽子也太大了,要是陛下真讓你去做平民了怎麼辦?”
御鳳檀側臉在雪花飄揚下包裹,那點點碎碎的雪花落在他長睫之上,眸光迷離而破碎,他神色含著一抹輕謔,“你沒有想過,他為何突然要發作於你麼?”
雲卿抬起玉臉,凝脂般的肌膚和雪色溶為一體,分不清誰的更白,她眸色微凝,低頭一笑,“總不會是因為我跟他說了血衣教的事情這麼簡單,到底還是因為你吧。”
御鳳檀邁著步子,剛掃過的地面上又出現淺淺的腳印,“雖然他將京衛營交於我,並不代表他就不防備我了。而越是如此,他就越害怕有一日,會有起兵造反的事情出現。如今大雍朝中,是明顯的重文輕武,能夠當得起一面的武將又更少。陛下是一面擔心無可用兵將之才,又害怕因為擁兵而導致爭亂再起。”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這八個字兵書,權謀之術,都是反覆提及,顯然十分,但是要做到這一點,是非常難的。明帝本就是經過奪嫡之亂上位的皇子,對於這一點,更加的忌諱。他在放權的同時,也要不斷的攬權,一鬆一緊,就會出現今日這樣的情況。
大概是因為她今日為了避開四皇子與流言之事,在明帝面前展露了暗藏的見解,所以明帝將這份疑心,從她身上聯想到御鳳檀身上。
她挑唇一笑,目光裡帶著森然的冷諷,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確實是明智。
御鳳檀伸手拉住她的手,雲卿抬頭道:“所以,當聽到你為了我可以拋棄一切的時候,他便去了心底的疑慮,認為你不過是個看重美色之人,這樣的人,難以成大器,也順水推舟的饒恕了我。”
望著面前巍峨雄壯的皇城,那飛簷走獸,層疊殿閣,這一切,從來都不是他的追求。御鳳檀眸光悠悠,“不是認為是個看重美色之人,而是對於我來說,王爺也罷,指揮使也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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