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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刀立刻就丟了下來，“你還想說什麼？”

“不不不，喵只是想問……命宮境界是什麼，命格境界又是什麼？好吃嗎？”

“原來你是說這個啊，只是個衡量生命層次的標準而已。”莉莉絲恍然大悟，虛空魔物誕生於虛空之中，一切行為幾乎都依照本能行事，眼前這隻看起來有不弱的智慧純粹是因為它在明光世界上附了很長的時間，所以學了不少東西而已。

至於什麼命格命宮之類的，它多半是聽不懂的。

“大部分的生靈命格有缺，修行升格的過程就是在補全命格，所以把命格圓滿之前的過程劃分為一個境界。而命宮和命界純粹是定下這個等級名稱的前輩為了湊齊三個看起來比較連貫遞增的等級名而已。”

要不我們改叫命格、命格格，命格格格來表示層次的遞增如何？

順帶一提，從魔女傳承中的資料來看，初代魔女那位冰山臉大姐當初所想的第一套方案好像是“至尊、主宰、築基期”，第二套是“命天、天尊、魔法學徒”……

然後這兩套莫名其妙的等級都被當時侍奉在初代身邊的管家拼死勸誡回去了，這才使得今天的虛空之中多少流傳著一套聽起來還算是那麼一回事兒的生命層次衡量方法。

當然由於事情發生的年代過於遙遠，以至於四代之後的魔女全都把它當成故事來聽，期間到底被一群閒到發黴的次元魔女們歪曲改編了多少個版本的劇情那就有待商榷了。

“喵明白了。”黑貓靈巧地點了點腦袋，然後乾脆地一躍跳到莉莉絲的肩膀上蹲下，“喵以後呆在這裡嗎？”

“你既然成為了我的寵物，那這個就隨便你了。”莉莉絲笑眯眯地看著肩膀上的黑貓一眼，“當然前提是你沒有動什麼壞心思的話。”

終於收（調）服（教）完這一隻黑貓邪神之後，莉莉絲才重新把注意力投到了已經嚇昏的猶大身上。

下一秒，少女血色的雙瞳之中被一層迷濛的流光溢彩所覆蓋，她的視野之中出現了無數的因果命運絲線，大部分絲線都會和別的因果命運絲線交織糾纏，最終形成了一張籠罩整個虛空的無形網路。

在猶大身上也有著許多因果命運絲線，其中有五根一路延伸向了無盡遙遠的虛空之中。

片刻之後，莉莉絲收回了視線，稍稍鬆了口氣。

“沒死就好，而看起來暫時不需要我去救他們了，救了反而沒好處。”

莉莉絲低聲喃喃，臉上卻還是帶著一絲古怪之色：“不過雅妮絲他們到底流落到什麼地方去了？”

為了節省力量的緣故，所以剛才她只是看了個大概就收回了力量，現在一時間也不知道失蹤的雅妮絲五個人究竟流落到虛空的什麼角落去了。

不過從因果命運絲線上的波動推斷，他們五個人接下來的行程有驚無險，並且還會得到不小的好處的樣子。

“那麼最後……”莉莉絲看向猶大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你死了麻煩更多，所以你暫時還不能死，不過幫你做點手腳是沒什麼問題的。”

……

猶大醒來的時候，已經徹底驚呆了。

這裡是……飛舟人號？

他猛地起身打量四周，那個和自己容貌略有相似的嬌豔女子就站在一邊，地面上流淌著尚未乾涸的血跡，一切的一切都和他腦海中那段久遠的記憶逐漸重合起來。

時間彷彿逆流了。

對，不會錯的！當時自己在這裡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記得很清楚，當年飛舟人號和荷南人號在逃出暗海風暴之後，不慎闖入了一片叫做“魔女境界”的寧靜港灣之中，在那裡遇到了一名自稱為“次元魔女”少女，而那個少女是一個強大到他難以想象的超級文明的使者。

隨後因為利益分配的問題，他和商團的五個決策者決裂，他藉著一次意外將五名決策者騙入無盡暗海之中放逐，隨後獨吞了兩艘飛船上足以左右整個霍里安世界經濟命脈的貨物，為自己的崛起打下了基礎。

那之後，他強娶了克勞斯的女兒為妻，又藉助之前交易而來的女體分身合縱連橫陰謀詭計迭出，最終成功地將整個霍里安世界統一，成為了霍里安的“至高王”。

唯一讓他遺憾的是，哪怕他動用了整個霍里安的技術力量，壽命依舊在999歲的時候逐漸走到了盡頭——哪怕這已經是霍里安普通人類三倍以上的壽命了。

在最後的時間裡，他發瘋似的尋找延壽的手段，在臨死前幾天的時候才悲哀地發現當年那位次元魔女小姐賜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