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兩情相悅(三)(第1/1 頁)
何雨水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飯就吃。 夏少遊走出來,對傻柱說: “要不,一起來吃點,我們也才剛回來,被許大茂折騰了一天。” 一聽許大茂,傻柱來了精神: “許大茂怎麼了?” 許大茂和傻柱從小打到大,何大清跑了後,許大茂動不動就揭傻柱的短,罵他有娘生沒爹養。 兩人成了院裡水火不容的仇敵,都恨不得掐死對方算數。 敢情傻柱兩兄妹趕著去豐臺找何大清,還不知道許大茂也成了沒有爹的孩子。 夏少遊搖搖頭: “真是悽慘,許大茂的爹被剝得光光的,吊在電影院門口,還掛了一個牌子:我是漢奸。” 傻柱愣了半晌,喃喃一句: “狗日的許大茂比他爹還壞,應該把他掛上去,這狗東西對著狗日本點頭哈腰討糖吃,忒他媽的不要臉。” 提起許大茂,傻柱也忘記夏少遊曾打過他,跟著夏少遊進了房間,大口大口地啃著烤鴨,含糊不清地說: “我做的鴨,保管比全聚德還好吃,全聚德就是名氣。” 夏少遊知道傻柱正在知名飯館跟著師傅學廚藝,好歹兩兄妹不會餓肚子。 “好好學手藝,以後有你光宗耀祖的時候。” “耀個屁的祖,”傻柱一想起何大清,就滿肚子都是氣。 夏少遊拍拍他的肩膀,往事不堪回首,傻柱兄妹的經歷翻出了他的記憶: “你差不多十七歲了,好歹還能自食其力,我成孤兒時才十二歲,比你妹妹大一歲。 “流浪在街頭翻垃圾桶,跟餓狗搶半個饅頭,餓狗咬我,我咬餓狗。 “餓得快死的人哪怕狗,狗都被我咬怕了,我看狗可憐,把半邊饅頭分給了它。” 傻柱嘴裡塞滿了飯,傻傻地看著他: “你也不是少爺出身呀。” “我爸抗日死的,媽也被日本人打死了。”提起日本人,夏少遊就咬牙切齒。 傻柱兄妹吃飽喝足,回房睡覺。 夏少遊在地上打好地鋪,婁雲娥穿著睡裙坐在被窩裡,已經恢復了精氣神,喜滋滋地和他分享大仇得報的快樂。 明知許富貴不是婁雲娥的仇人,至多是沆瀣一氣的敗類,卻也說不得,只能耐心地敷衍著她。 婁雲娥仔細觀察著夏少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揣測: “你是不是不想我提起他?” 夏少遊愣了一下,委婉地說: “人要往前走,不能朝後看。我希望你安樂如意,而不是整天想那些糟心事。” 婁雲娥莞爾一笑: “會的,我已經慢慢接受現實了。幸福生活正在朝我一步一步走來。” === 四合院的人按規矩去火葬場送許富貴一程。 許富貴面目猙獰,瞪著雙眼,婆婆臉驚駭恐懼,仍然高舉著雙手,爐子不夠長,燒了一半才全部推進爐膛。 許媽坐在地上,拍著大腿: “許富貴,你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我母子仨怎麼辦呀?” 挨著許媽旁邊哭泣的女孩生得眉目清秀,怯怯地拉著許媽的胳膊: “媽,地上涼,你坐起來。” “坐坐坐,坐什麼坐!一轉頭我也沒得活了。”許媽瞪一眼許小妮。 許大茂戴著孝帽,穿著孝衣,耷拉著腦袋跪在地上。 來了兩名公安,許媽抱著公安的腿,哭訴許富貴被人栽贓嫁禍,請求公安為許富貴正名: “我家老許本份老實,挨千萬的人殺了他,還給他安個抬不起頭的罪名,公安同志,你們要可憐可憐我們孤兒寡母,替我們伸冤才是。” 此時刑偵能力有限,既無法證明許富貴是漢奸,也不能替許富貴昭雪。 許媽哭得肝腸寸斷,但院中人絲毫不為所動,尤其夏少遊頗覺噁心,再也看不下這場醜劇,拉著婁雲娥走了。 若不是婁雲娥想親眼目睹仇人的死相,他才不來趟這渾水,替許富貴送行,看許媽和許大茂的嘴臉,今天都休想吃飽飯。 傻柱看見夏少遊夫婦走了,也跟著追出來,兩手圈在袖籠中,怏怏不樂地說: “平時恨透了許大茂,今天看他的慘樣,又罵不下口了。” 夏少遊對他的聖母心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打趣他: “何雨柱,你信不信,我倆打個賭,別看你今天緊衣縮食給許大茂送了三塊錢,他明天就得罵你娘。” 傻柱像只好勝的公雞,高昂著頭,上揚著眉毛: “我還就不信了,他許大茂就是小心眼,也不至於壞到心肝肺了。” 夏少遊搖搖頭: “得了,你呀,叫你傻柱真沒叫錯,別人吃一塹長一智,你是吃多少塹都長不了智,我等著看你吃許大茂的癟。” “我吃他的癟?他不吃我的癟就不錯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 傻柱氣呼呼地去了學廚的飯店,夏少遊安頓了婁雲娥,回了婁家的公司。 婁半城坐在大班椅裡若有所思,半晌,對夏少遊說: “你和雲娥去香港吧,香港的生意也需要有人盯著。”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