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4〕(第2/3 頁)
的這一刻也許會讓本小妖永生難忘。
確實是我才疏學淺,找不到形容詞來描述這位公子的模樣,只覺得這月色瀰漫,倒是很襯他的衣裳,還有他幽深的雙眸。總之概括起來說,一看見他的臉,我又不能動彈了,這回,是驚豔所致。
白衣公子邁步朝我走來,空曠的巷口,我只能聽見緊張的心跳聲在耳邊無限地放大。
他已經走到了我跟前,月光隨在他身後,落了一地的銀灰。然後我聽見他好看的薄唇動了動,聲線低沉,“怎麼,小烏鴉,嚇壞了?”
我聞言清了清神,他知道我是烏鴉精,那他也是妖精麼?可是為什麼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妖氣?是我道行太淺?可如若他不是妖精…
方才那女妖精魂飛魄散的模樣還在我腦海中縈繞不去。罷了,管他是不是妖精,好歹也是我救命恩人了。
於是我撐著虛弱的身體站起來,上前兩步,清了清嗓子,自覺恭敬地衝白衣公子鞠上一躬,“多…多謝公子搭救,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來日我好報答….”
我話未說完,就聽到白衣公子一聲輕笑,反問我道:“報答?”
他這兩字說得不屑而張狂,嘴角的笑容也滿是譏諷。我腦袋犯暈,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這抹笑容影響了神志,但心中憋了口氣,我還是勉強撐著,“…小的愚昧,不過還是想請問恩公姓名…”
說著那眩暈的感覺愈發強烈了,眼前白衣公子的模樣也模糊了起來,恍惚中我見他蹙了蹙眉,似乎在考慮是否要告訴我他的姓名。
片刻,他的嘴唇動了動。
在我失去意識前,就聽見一道聲音鑽進了腦海,無比清晰。
“白風。”
他叫白風。
——
作為一隻妖精,我向來很少做夢。
可是這一次我卻陷入了深深的夢境,是在煙霧繚繞的溪文山上,我赤著腳在荊棘滿地的深山中蹣跚而行。
太冷了。
我的身上依舊是那身玄黑的外衫,腳掌赤在外頭,雪白的腳背上已經滿是被野草刺劃的血痕,赤白交間,分外刺目。
我走累了,終於停下,可這林子卻像沒有出路一般,被層層霧緲包圍著。
“小烏鴉,你莫不是嚇壞了罷。”
一道清越的聲音突然在這林間響起,我猛然抬頭望了望四周,沒有人,只有一團白霧。
是啊。我嚇壞了。
自兩百年前煉成人形後,我就沒有受過傷,最多也就是與非辰打鬧時跌上一跤,擦破點皮,何時碰上過這樣的損害。
那聲音漸行漸遠,再也聽不見了。我慌了,顧不得腳上的傷口就朝前狂奔而去,嘴裡胡亂說著,你別走。
跑得急了,一不留神重重摔倒在地,那泥土地卻像個巨大的沼澤,將我沉沉地向下拉。
心神一顫,我醒了。
入眼一片卻是白光,我皺眉,將雙眼閉上再睜開,白光散些我才看清,這應是在客棧的房中,只因為我看見這床的樣式,與我前幾日住的大同小異。
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許是在夢裡跑的久了。我懶得動彈,昨晚的記憶漸漸浮現,我先是被客棧趕了出去,然後一人在街上游蕩,然後...
頭疼欲裂,我無心再想。神智一回到現實,五官也暢通了許多,我耳邊聞見這房裡的低語聲。
“殿下,屬下昨日回去,那幾個長老果然如殿下所料,吵鬧著一定要進殿中。”這聲音雄厚,應是個男人。
“城中開始有妖孽作亂,那幾個老頑固雖然出不了山,但肯定也發現溪文山的仙障比從前薄弱了...”說話的男聲語氣慵懶,在我聽來卻有些熟悉。
等等,我昨日不是碰上妖精了麼?這一下,我終於完整憶起昨晚的片段,我想起來了,是這個男人救了我。
全身僵硬的很,剛試著動了動指尖,我就感受到一道視線朝我掃來,不知為何,我下意識地閉上眼,並在心中暗暗說道,我沒醒我沒醒。
屋中沉寂了半晌,而後才聽見那雄厚的男聲再次響起,“那...殿下,這幾日可有收穫?”玄毅小心翼翼地開口,今日他過來就見魔君床上躺了一個黑衣小生,面色蒼白,昏迷不醒。
方才魔君說著話,卻突然抬眼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嘴角竟然還噙著笑。這副模樣讓他瞬間冷汗涔涔,不對勁。
“那自然是有的。“白風抿了口茶水,餘光又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小烏鴉,明明已經醒了,還要裝睡?
“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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