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98(第1/2 頁)
最後還是找酒店泊車小弟代駕回程。
上車前的的印象已經變得模模糊糊了,沈矜如也不知道樊盛是真醉了還是裝醉,方才她死死咬著牙關,樊盛沒法便狠厲地蹂躪著她的唇瓣。
迷茫之中彷彿看到了那個少年的背影,還是消瘦卻挺拔的,讓她幾欲落淚。
上車後樊盛倒是安安靜靜地倒在一旁,眯著眼呼吸均勻。沈矜如也坐在後座,就在男人的身側,他高大的身子愈發襯得她嬌小羸弱。
前頭開車的小弟時不時地透過後視鏡檢視著後面的情況,還好心出聲提醒:“我儘量開慢點,省的X總一會兒不舒服吐咯。”
沈矜如好像沒聽清小弟的話,卻還是木然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小弟悻悻地收回視線,心中暗自腹誹,這一對兒還真是奇怪啊。
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街邊的路燈兀自明亮著,馬路上行車不多,顯得比白日裡要空曠。
身旁的人似乎覺得這個姿勢小憩很不舒坦,蹙著眉挪了挪位置,沈矜如下意識地望向他,卻發現樊盛又睡過去了。
藉著車窗外忽明忽暗的燈光,沈矜如頭一回在如此靜謐的情境下觀察他。
他確實比以前滄桑了不少,平日裡總喜歡蹙著眉,神情傲慢不遜,現在細看,眼角的似乎起了幾條皺紋,下巴的青色鬍渣也細細地冒了出來。
喇叭聲過,沈矜如收回視線,可心中卻多了幾分五味雜陳。明明她最憎惡且避之不及的人就在眼前,可是她竟然感受不到太大的恨意,更多的是麻木不仁。
就像他親吻她的時候,不反抗不回應,心底堅硬如磐石。
沈矜如還記得道夜總會後再次見到樊盛,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三個月了。三個月前,她被於虹算計,也不知道於虹把她的清白賣了個什麼價格,只記得自己醒過來的時候,身子像被卡車碾過一般,她的防線和理智瞬間崩塌。
直到今天,沈矜如都還能想起於虹在那天早晨看到窩在被褥中抽泣的自己時那種鄙夷的神色,以及她靠在自己耳邊說的話——
“出來賣就想明白點,到了這種地方還想著賣笑不買身吶,做夢!”
後來的三個月,是她每每想起都忍不住噁心作嘔的回憶。她像是得了什麼魘症,每當那些油頭粉面的客人湊近時,胃裡就像翻江倒滾一般。饒是再美的姿色,來夜總會尋歡的人也不想因為沈矜如這德行而壞了興致,漸漸地,覬覦她的人少了。可於虹怎麼可能滿意,多次勸說無果後終於忍不住爆發:“你他媽的裝什麼裝,有本事勾搭老闆去,你們家欠的不用還了是不是,行啊,那你就等著看你那舅舅怎麼死吧..”
這一番話如當頭涼水,將沈矜如渾身澆了個透徹。是啊,她還有個“舅舅”,哪怕他再不是東西,他也是阿婆的唯一的兒子,就當是償還,這一切也是她應該要承受的。
於玲說這話的時候當然沒有想過,沈矜如真的會搭上樊盛。
說不上是勾搭,是樊盛那日在夜總會喝多了酒,強子隨便指派了一個在場的小姐將樊盛送回房間,那個人恰好是沈矜如。
勾上樊盛肩膀的時候沈矜如在想,倒不如真像於玲說的那樣,替自己找座靠山也好。
可樊盛比她想象的要兇猛許多,她甚至來不及嗚咽,只能由著身上的男人如兇猛野獸般狠命衝撞,他喝了酒力氣更大了,攥著她的下巴,眼神如一潭深泉:“叫。”
她想開口,可喉嚨卻發不出響聲,只有低低的嚶泣,因為疼,身子疼,心也疼。她忽然間好像逃開。
那晚在她的印象中尤為漫長,疼痛是她最清晰的記憶。
——
“到了。”隨著小弟的一聲提醒,沈矜如才從回憶中晃過神來,一抬頭,車已經停在了公寓門口。
她搖下車窗,示意了門口的保安,車子順利過了大門,駛向了地下停車場。
她身材嬌小,一個人自然是架不動樊盛的,只能拜託小弟幫忙,將樊盛安置在臥室後,沈矜如從錢包裡抽出幾張人民幣遞過去,將泊車小弟打發走了。
回到臥室,將樊盛的外套、鞋襪依次褪下,沈矜如看著睡的安靜的男人,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她以為這種時候自己應該會想趁他不省人事拿把刀來一了百了,可她沒有,不僅沒有,甚至還很耐心的替他收拾,讓他睡得舒適些。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個男人可怕狠戾的臉孔了,可是很奇怪,她沒了三年前慌張出逃的絕望,反倒是認命了一般,就這樣吧。
她想要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