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大將軍人選(第2/2 頁)

不及其兄，卻也眉清目秀，算個清秀佳人。這對兄妹正在瓊宇樓吃茶，他們位子選得好，正經臨街，眼見如此出眾人物，這位做兄長的不禁道，“都揚州人傑地靈，果然名不虛傳。不知誰人家的公子，好生不凡。”那位妹妹笑一聲，“我不信，還有比哥哥更出眾的？”順著兄長的視線向樓下看去，這位姑娘不由“咦”了一聲，不知是為秦鳳儀貌美所攝，還是乍然一見、驚為人，一時竟不出話來。直待秦鳳儀騎馬過了瓊宇樓，這位姑娘方收回視線，端起茶抿一口，方道，“果真不凡。”兄長見妹妹都來了興致，便與二打聽，“那是誰家公子，好生俊俏。”二見二位客人衣飾雅緻，雖不是揚州本地人，卻是另有一番大家氣派，便知此二人出身定是不差的。二嘻嘻一笑，回道，“要咱們揚州城，不論貧富，這些正當年的少年郎加起來，論相貌，秦家公子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公子一看就是外地來，故而不認得，這是我們揚州城的鳳凰公子，秦公子秦鳳儀。”“當真好相貌。”那位兄長又讚了一句。“那是，都揚州城鍾靈毓秀之地，但就我們揚州城的鐘靈毓秀，也只造化出這樣一位秦鳳凰罷了。”二笑道。“如何叫他鳳凰公子？”那位姑娘捏著手裡的青瓷茶盞問。二道，“去歲中秋，我們揚州在瘦西湖舉行花魁大選，當時做評審的皆是我們揚州城有名的才子。可是不巧，那，偏生有些個陰，晚上沒見月亮。不過，賞花魁可比賞月色好。”介於有姑娘在側，二連忙收了口，起去歲中秋事來，“當時經過十輪比拼，萬花樓的渺渺姑娘眼瞅就要摘得頭籌。要渺渺姑娘那一手琵琶，當真是‘輕攏慢捻、珠淚盈睫’，當時聽渺渺姑娘琵琶的人，都為琵琶聲所感，一時，滿湖俱靜，唯聞仙音。就在這時，突然聽得一陣鼾聲。當下多少公子大人不悅，想著誰這麼沒眼色，竟然聽著渺渺姑娘的琵琶都能睡著。結果，尋來一瞧，正是秦公子。秦公子好友連忙推醒了他，就有愛慕渺渺姑娘的公子質問秦公子，可知對牛彈琴之意？”二一付好口才，那位姑娘正聽得入神，聽到此處，不由一樂，問他，“秦公子是如何的？”“秦公子，他就是願意做那頭聽琴的牛，可惜這琴也沒引得百獸率舞啊，倒是這位公子帶頭蹦噠，挺有趣的。”秦公子完便登舟而去，聽那秦公子一襲月白衣袍，他登舟遠去之際，空烏雲飄散，一輪皓月當空，秋風乍起，衣袂飄飛，若仙人在世。秦公子那風姿，的沒學問，不會形容。可後來，咱們城中最有才學的大才子趙老爺作了首詩，有兩句是這麼寫的‘浩渺煙波去，踏月鳳凰來’，從此，咱們城裡不少人便稱秦公子作鳳凰公子了。”這位姑娘道，“對牛彈琴，原是牟融書中的一個典故。那人用這典故諷刺秦公子，秦公子所答，倒是《尚書·舜典》載文：‘予擊石拊石，百獸率舞’，倒也有趣。”那位兄長則道，“尚書中這則典的是聖王舜當年擊石為樂的事，用聖王之樂類比妓，女樂曲，未免輕佻。”因二口才好，得這一對兄妹高興，竟得了一角銀子打賞，二歡喜地的去了。私下暗道，雖則秦鳳凰在揚州城名聲不大好，但就他憑著向外地人解秦鳳凰這外號，就得了這麼多額外打賞。反正，甭管別人如何議論秦鳳凰，瓊宇樓二卻是覺著，秦鳳凰真是他創收的大好人一個啊。此時此刻，不少人眼中口中心中的秦鳳儀秦鳳凰已是與父母到揚州名寺棲靈寺。李鏡笑，“女孩子梳洗起來時間久，讓阿鳳哥久等了。”“也不久，我是想你早些出來幫我跟大哥幾句好話，別叫大哥生我氣了。”李鏡早聽他哥抱怨過一回了，三人邊走邊，李鏡道，“我哥那是與你鬧著玩兒呢，哪裡就真生氣了。”“那就好。”秦鳳儀道，“你不曉得，我一見大哥就想起我時候唸書時學裡的老夫子，那叫一個莊嚴威武。”李釗道，“這麼莊嚴威武也沒把你治好，可見那夫子不過了了。你要是過來我府上唸書，我包管你也能莊嚴威武起來。”“不用不用，我有不懂的請教鏡妹妹就是。”秦鳳儀與李鏡啊，“鏡妹妹，咱們先去遊湖，中午就在船上吃，晚上去二十四橋，今兒十五，月色正好。”“都聽阿鳳哥的安排。”秦鳳儀是騎馬過來的，也帶了馬車，不過，李家兄妹自有車馬，秦鳳儀自馬車裡取出一個食盒，交給李鏡的丫環，與李鏡道，“裡頭是些我們揚州的零嘴，你放路上吃。”李鏡一幅淑女的了不得的模樣，點頭，“有勞阿鳳哥了。”秦鳳儀當真覺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想他媳婦還有這樣溫柔的時候。秦鳳儀伸手要扶媳婦上車，李釗伸手就把他推開了，扶著妹妹的走，“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