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坑深5米 暈了(第1/2 頁)
小哥兒內心掙扎了許久,最終做了個艱難的決定:“喂,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走完這一趟肉鏢,他也算是好人做到底了。
回家?
可苟小小真正的家並不在這裡。
回原主的家嗎?
原主的母親幾個月去世了,就算回去,苟家村現在已經沒有原主值得留戀的了。苟愛民要是從磊哥他們那兒知道她人還沒死,大有可能會派殺手去苟家村找她。她要是現在回去,無異於羊入虎口。
真正的家回不去,回原主的家等於送死……
藍瘦,香菇。
苟小小抽了兩下鼻子,還真就流下眼淚來。
她臉頰上被包穀葉刮傷的口子受鹹澀的淚水刺激,滋啦啦火辣辣的好一陣疼,疼得她整張臉幾乎快要扭曲麻痺,疼得她難以忍受。於是她哭得更兇了。
她一哭,小哥兒立馬慌了。
這丫頭的大腦回路還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被人摁在苞谷地裡欺負那會兒都沒哭鼻子,這會兒倒是哭得稀里嘩啦的。
小哥兒手足無措了一陣,從兜裡掏出一條幹淨的手帕遞了上去,才遞到一半就被苟小小一把搶了過去。
苟小小以為他給的是面巾紙,拿到後一摸覺得手感不對,看了一眼才知是手帕,小小的身體裡充滿了吐槽能量。
“隨身帶手帕,你是女人麼!”
小哥兒額頭浮現的青筋狠狠一跳,正欲將手帕從她手裡抽回來,卻見苟小小用他的手帕包住她小小的鼻子擤了一大把鼻涕。深深地被噁心到的他,頓時斷絕了要回手帕的念頭。
苟小小卻把溼答答、黏糊糊的手帕帶回到了他手裡。
手託著皺巴巴的一團手帕,小哥兒的內心幾乎是崩潰。
“昂——昂昂昂昂——昂昂昂昂——”
不遠處傳來的驢叫,在小哥兒聽來,帶著滑稽和嘲弄的味道。
那驢叫聲倒是提醒苟小小了——
她對那小哥兒說:“誒,你幫我把那驢車牽過來唄。”
打那邊過來的時候,小哥兒確實瞅見一輛驢車。
那驢車是這丫頭的?
對此,小哥兒表示懷疑。
革命前輩曾說過,“不拿老百姓的一針一線”……
就在這時,心裡嘀嘀咕咕的小哥兒聽到了一聲催促:
“麻溜兒的,我衣服還在上面呢!”
無奈,小哥兒心不甘情不願的替苟小小跑了一趟腿兒。看到驢車上真有一兜女孩子的衣服,他心裡嘀咕的聲音不禁小了很多。
驢車到了。
苟小小看也不看那小哥兒一眼,抬起一條胳膊,“扶我上車。”
上了驢車後,她又說:“我感覺我快要不行了,送我去醫院!”
才穿越過來,苟小小對自己的未來一片迷茫。苟家村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落腳處。她不是不想回到那裡去,而是不能回。而且她現在真的感覺自己跟吃了伸腿瞪眼丸一樣快虛脫了,很需要看醫生。
如果這世上有速效還魂丹就好了,她可以吃了那藥把身體還給原來的苟小小,她回到自己原來的身體裡,就當這一趟是老天爺給她的福利——一場免費的時空旅行,更重要的是,她現在也不用這麼“藍瘦香菇”了。
坐上驢車,苟小小合上沉重的眼皮,作冥想狀。她現在腦袋裡一片混亂,得擼一擼——
她的靈魂穿越時空,佔據了別人的身體,這有點兒像道家裡說的“奪舍”。但是她仔細感覺了一下,原主的靈魂似乎並不在這個身體裡,可能在她穿越之前,原主就已經被磊哥給掐死了……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苟小小替原主默哀一陣,後搜尋原主的記憶,發現原主生前真的是跟一張白紙一樣單純——
原主六二年六月出生,今年正好十五歲,在進城尋爹之前就沒離開過賴以生存的苟家村。之前她跟著買化肥的生產小組進城,生產小組裡一位好心的伯伯帶她到處打聽,找了好多地方才找到她爹苟愛民。她要是不回苟家村,估計那位好心的伯伯以為她跟著苟愛民吃香的喝辣的呢……
虎毒還不食子呢,可誰知道苟愛民竟會那般狠心——買兇殺女!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正將28腳踏車橫架到驢車後頭的小哥兒見驢車上坐的苟小小顰蹙起秀氣的眉頭,心裡頭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不由得加快手上的動作——
怕腳踏車從驢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