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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怨恨,使得陰陽之氣不會趨於極端的不平衡,這簡直就是在替天行道,若是因為這個受到天譴,只怕要被世人痛罵蒼天無眼了。
“那師傅你剛才說我身上的怨氣重,天生就該是陰戾派的人,又是因為什麼?”楊正想到剛才張亭山的話來。
“咱們陰戾派逆轉陰陽的法門,要用的到就是人身上的怨氣。”張亭山說,“怨氣和戾氣,都是陰氣。死人的怨氣和戾氣比較重,從前的茅山道就是利用死人身上的陰氣化做法力來煉製鐵屍。活人身上的陰氣很少,只有命數註定快要死去的人,遭受莫大冤屈的人和一些天賦特殊的人才會有濃厚的怨氣。咱們陰戾派的法門同茅山道相似,利用人身上的陰氣來轉化為法力,既而用來抵禦天地間的陰氣。元朝的時候,天地之間陰盛陽衰達到三七之比,因此天下離亂,百姓遭殃。而百姓因為天下大亂而產生的怨氣又滋養了天地間的陰氣,如此源源不斷,生生不息,中原大地幾成地獄。張越風祖師爺就借用茅山道的方法創出咱們陰戾派自己的法門,化怨氣戾氣為法力,施展偷天換日逆轉陰陽的大法門,以陰制陰,終成正果。從那以後,這逆轉陰陽的法門就成了咱們陰戾派獨一無二的絕學。為了能發揮最大的法力,派裡的人喜歡收那些身世飄零,孤苦無依,遭逢變亂的人為徒弟。因為他們身上往往有濃厚的怨和戾,只要好好調教,化陰氣為法力,就能事半功倍。你這娃娃生來天賦就帶著戾氣,如今遭逢大變,,受人冤枉,死生不知,心如死灰,怨恨滔天,正是最合適的苗子。”
楊正聽了哭笑不得,看來這個陰戾派選弟子的標準還真獨特,非命運多桀者不能入門。也不知道我被他這麼誇獎是悲還是喜。
這時候外面走廊裡傳來了腳步聲,是翟管教來收碗盤了。楊正和張亭山各自回到自己的床鋪。翟管教進來把碗盤收拾好,看了楊正一眼說:“楊正,你的判決這幾天就要到了,你準備準備吧,要是想寫遺書就喊我。”
他說完走了。本來沉浸在張亭山講述的陰戾派的奇幻中的楊正被這句話拉回了現實,自己的生命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三天,四天?
楊正不服。從張亭山的話裡他知道這個天地之間是有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掌管的,他們學道者稱它為“天理”。可是天理到底在哪裡?
為什麼沒做什麼大孽如今遭逢人間最大的不公平,而廖行之和他身邊身後的那些權貴們牟取私利,坑害百姓卻沒有任何的報應呢。倘若有天,天在哪裡?倘若有理,理在什麼地方?楊正越想越氣,胸腔中鬱結著一股怒火,卻無從發洩。
正煩悶恐懼間,對面傳來張亭山的聲音:“你這個娃娃,想害死師傅嗎。這麼濃的怨氣,恐怕八百里地以外也能看得到。我都要憋死了。”
楊正慚愧的一笑說:“師傅,恐怕沒時間跟你學了,再過幾天我就要執行槍決了。”
張亭山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招手叫楊正過去。
楊正坐到他的床鋪上,腦海裡還是想著命運對我的不公平,一時對任何東西都失去了興趣,只想痛快的哭一場。雖然心死了,卻依然留戀這塵世的一角,雖然不反抗,心裡卻燃燒著怨恨的火。他想:如果有孟婆湯,我一定不肯喝,如果有來世,我一定要報仇。廖行之你等著我,老子十八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
“娃娃想什麼呢,認真點聽。”張亭山把楊正從憤恨中叫醒過來。楊正注意到,他的鷹眼又開始閃光了。
“說到哪了?”楊正有點不好意思。雖然要死了,也別丟份啊。死之前能見識到張亭山這樣神奇的人物,這輩子也沒白活吧。
“剛才給你講了咱們陰戾派第二個天才的老祖宗,現在給你講第三個。”張亭山說。
“還有第三個呢?”楊正一怔,這張越風已經夠牛的了,難道還有比他更神的?
“恩,第三個就是明末清初咱們的第二十五代祖師爺張應海。”張亭山說,“這個祖師爺很了不起,他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什麼事情?”楊正奇道。
“自從張越風祖師爺一人之力調和陰陽之後,蒙古人很快被趕出了中原,明朝建立,百姓的生活好了一些,起碼不用受戰亂流離之苦。可是到了明末的時候,陰陽再一次失和,天下重新大亂。不但中原地域有李自成張獻忠的起義,滿洲人也入侵關內。百姓又一次遭受劫難。”張亭山說。
這段歷史楊正再熟悉不過,後來清朝建立,中國度過了一段強盛的時期,看來這位張應海祖師在這裡面做了不少貢獻。於是楊正問:“張應海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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