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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燕趙呢?
他唱歌。
他跳舞。
他載歌載舞。
一一燕趙!
“燕趙的歌舞”!
“無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識燕歸來”
他這樣的唱。
唱時居然有一種嫵媚的委婉。
帶了點讓。
這一讓,隨著他的舞姿,就把自己這一擊“讓”開了,也“棄”掉了。
避掉了。
一一灑脫中帶著無奈,但卻使杜怒福的反擊完全落空。
然後他在悽美中反擊。
像燕子在雨後的風中飛來。
他高大壯偉,舞姿卻很輕靈。
風姿如燕。掌更似燕。激燕。
一掌印向杜怒福——就像一把斧頭劈向棺槨。
燕趙的歌舞不同一般的歌舞。
他的歌就是他的絕招。
他的舞便是他的兵器。
杜怒福馬上就察覺了:這一掌他接不下。避不掉。
一一嫁拳“嫁”之不出。
一一娶掌“娶”之不得。
這剎間,除非他離開他所立的位置。
但他一旦離開這位子,燕趙就定必掠入七分半樓。
所以他立即做了一件事。
他打出一掌。
打向自己。
——打在自己的身上。
這一掌打得極重。
於是杜怒福“飛”了起來。
他是給自己擊飛的。
這一“飛”,恰好就躲過了燕趙那一劈。
而且撞在燕趙身上。
那一掌的力道,也全擊至燕趙身上去。
——這就是“自妻妻人奇功”。
先傷己,即傷人。
——以己傷人。
要是他的對手不是燕趙——“四大凶徒”中表面最激情狂妄但實裡高深莫測的燕趙,他這一招“自妻妻人”,早已可把敵手性命“欺”下來了。
可惜那是燕趙。
——能“歌”善“舞”的燕趙!
你知道觸電的滋味嗎?
可是電流遇上布帛、朽木、砂石,那就不能傳電了。
你可有過火炙的滋味?
但是火燒著坭巖、溼物、沼澤,也就不得肆威了。
杜怒福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
——傳不過去。
——內勁傳不過去。
燕趙原來已先一步把周身大穴、經脈、要害封死。
杜怒福的內勁便不能透過來。
所以這內力便無可宣洩,到最後,只有在他自己體內“引爆”。
杜怒福大叫一聲,捂心、噴血、跌倒。
燕趙已趁機掩撲上七分半樓。
他知道自己已傷了杜怒福。
但他卻沒有聽到杜怒福的叫聲。
因為這時全場只有兩種聲音:
尖叫。
怒吼。
尖叫如女人,高銳到不能再高再銳。
怒喝十分低沉,渾厚到不可再厚再實。
那是趙好和鐵手,已拼上了手。
不,拼上了“聲”。
——以“聲”相搏。
誰都看得出來,這時候,杜怒福已傷得甚重。
他不但受了內傷,而殘留在他體內的毒力、心裡毒瘤和創傷,也給一併引發。
這時,一個人飛越而至。
一躍到了杜怒福面前。
梁癲。
他氣急敗壞,左目發金,右目盡赤,頭上僧帽著了火般的紅著,他整個身子也像一塊燒旺了的煤炭。
他把他的劍遞給了杜怒福。
一一那把看似破銅爛鐵但不久前大家曾目睹它發出開天闢地山搖峰動可見瀑布停止的“小我神劍”!
梁癲把劍交了給杜怒福就走。
他還要打。
——唐仇的戰團未了。
——他只把搶的劍交了給這個他一向“好像”很看不起的女婿。
他要對他說的話,都在這一舉動裡。
其他的他已不必說。
不必多說。
毋須再說。
他又回到了戰團。
只剩下了這個傷心的老人,和那把看似一截鏽鐵的劍。
他面對的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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