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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沒有任何的一絲力氣之後,她才踉蹌著腳步癱軟在了地上,像一個卑微的乞丐一般,不過她乞討的不是金錢,而是老天的救贖。
她覺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仰頭讓暴雨洗滌著她的靈魂,在這一刻,在她感覺世界即將毀滅的那一刻,她心裡在笑著,那洶湧的情感破繭而去。
承認吧!
是的,就是那個讓她噁心的男人,她忘不掉,逃不了,讓她痛不欲生的男人,她偏偏喜歡上了他。
是的,她一直喜歡那個人渣,那個冷血的人渣。
是的,她瞎了眼,看上了那個人模狗樣的畜生。
是她,是她那無法理清的情感,和她的幼稚天真害了她的媽媽。
諷刺啊,原來兇手是他,不對,其實是她自己。
元素,你會遭天譴的——
思維亂了,感情亂了!
她拼命地掙扎,拼命地與自己的情感抗爭,可那個男人的臉,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早就刺在了骨頭上。
一次次爬上岸沿,又一次次被自己甩下深海。
心,徹骨的悲涼。
像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一般,元素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陶子君的事故,元靈的憎恨,顏色的出國,錢傲的傷害,一件一件敲擊在她的心裡,擊垮了她所有的心裡防線。
親情,友情,愛情,在這一刻,全部交織在一起,讓她感覺到天地在不停的旋轉。
天!是天地是旋轉,還是她自己在旋轉?
抓扯著頭髮,狠狠地捶擊在地面,發洩著內心無法宣洩的情感,她整個人被雨淋成了一隻落湯雞,哭泣著,幾乎咆哮著嘶吼。
“錢傲,混蛋!你不是人!你會下地獄的!”
蒼涼,憤怒,悲傷,無法抒解的痛!
最後,她倒在了大雨如注的街面兒上,軟倒成一團,暈了過去……
旁邊,一輛始終跟在她身後的軍用悍馬,停了下來!
……
錢仲堯的公寓裡。
他兩道俊眉死擰在一起,面無表情地瞧著床上這個他剛剛從街上‘撿’回來的女人。
緊閉著雙眼的她,額頭上溢位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原本白皙紅潤的面頰只剩下蒼白。
錢仲堯半晌沒動彈,沒人能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不過,他的視線始終安放在女人的身上。
“別擔心,她就是淋了雨,受了風寒,有點低燒。”
邵儀德取下口罩,望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錢仲堯,瞅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搖了搖頭。
“嗯,沒事兒就好,邵叔,你帶著人先走吧。”錢仲堯收起了冰冷的眼神,回以一個淡然的笑容。
邵儀德點了點頭,並不多言,和旁邊的另一個醫生合計了一會,拿了一些感冒常用藥,就要離開。
突然,昏迷中的女人喃喃的叫了兩聲——
“錢傲,錢傲……”
身體一僵,錢仲堯勉強牽了牽唇角,目光深不可及地瞅著病床上昏迷了還叫著二叔的女人,有些缺水的唇角因低燒的緣故,紅潤得添上了一抹異常的嬌豔,整個人美得驚心動魄。
在邵儀德詫異的目光中,錢仲堯雲淡風輕的笑著,掃去了臉上痛苦的陰霾,啞聲道:
“邵叔,你先走。”
其實不是不走,而是驚駭得走不動,邵儀德就那麼愣了神兒。
這女人嘴裡的名字,讓他詫異得發了慌,他們叔侄……噢,天!這麼荒唐的事,落在老錢家,那就是醜聞啊,這要是司令員知道了,自己這碗飯看來還真是吃不長了。
好一會兒,他摸了摸脖子,嘆著氣走了。
……
當城市的夜晚再次被染上濃墨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女人仍舊昏迷著,完全沒有甦醒的跡象。
一室寂靜,彷彿空氣都不會流動一般。
錢仲堯始終沉默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已經多久了,多久沒有這樣的機會靜靜的注視她。
‘主人,來電話了……’
手機鈴聲響起,錢仲堯倏地笑了,這丫頭骨子裡就是一個墨守成規,因循守舊的女人,手機換了,可是手機鈴聲卻沒變。
可,為什麼偏偏心卻變了?
站起身來,他掏出女人包裡的手機,來電顯示上,有她對他的稱呼——大混蛋,這樣的稱呼,似怒似嗔,似罵似喜,其實更多的是親暱吧?
素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