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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了想,從冰箱裡找出來冰袋給她做物理降溫,可能因為冰袋的觸感,昏睡的女人蹙著眉頭動了動。
錢老二一愣,情緒緊張地問:“妞兒,難受了嗎?”
哪知道女人只是閃了閃睫毛,並未睜眼,繼續昏睡了過去。
惶惶然看著她,錢老二覺得,自個兒的心好痛。
……
不過短短三十來分鐘,白慕年就帶著白應暉趕了過來,儘管錢老二這時候的腦子混亂,可一看到白慕年那行色匆匆,心急火撩的樣子,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惻然。
一輩子的兄弟,年子那點小心思,他瞧得明白,不過,也正因為是兄弟,他還是隻信任年子。
唉,這女人,真是個不省心的小妖精!
白慕年隨意地瞥了一眼趕時髦走憂鬱路線的錢老二,晃眼就能看得出來,他這會兒的狀態差得要命。
哪怕他刻意掩飾,那急紅了眼眶的憔悴仍舊是出賣了他的心情,這哥們兒狼狽得沒了一貫的意氣風發,整一個神形俱滅的人形怪獸。
頹然,沮喪。
再轉眸,看向那張大床,薄被下的女人蜷縮成一團,身子蜷得像只大蝦一樣,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和著那張凌亂的大床,他大概也都明白了。
“錢老二,你丫的真是……”
讓他說什麼好?
嘆了口氣,他給白應暉點了點頭,往女人的方向努了努嘴。
白應暉什麼也沒問,完全是職業醫師的良好水準。
往床邊靠近,彎下身子來,準備先給她測體溫,哪知道一感覺到陌生人的接觸,元素眼皮兒一抬,睫毛顫了顫,驚恐地睜開眼睛看他,直直往後退縮,攥著被子死都不撒手。
她的情緒,看上去相當不正常,一雙原本靈動的美眸裡,除了一潭死水,連一絲絲活氣兒都沒有了。
錢老二呆了呆,和白慕年對視一線,上前去就要安慰她。
身體一抖,元素臉色驟變,從牙縫裡憋出一個字來:
“滾!”
愣了一下,錢老二伸在半空的手,因她的話語而垂下了,臉上透著蒼涼,手死死地捏成拳,骨頭關節之間摩擦得咯咯作響,悶聲低語:
“妞兒,我不會傷害你……”
垂著眼瞼,元素緊攥著被子,顫著嗓子,身子直髮抖:“畜、生,滾!”
錢老二尷尬地杵在原地。
見狀,白慕年用眼神制止了錢老二,微笑著走上前,像哥哥一般,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袋,壓著嗓子柔聲哄道:
“素素,你別怕,你生病了,這是來給你瞧病的醫生。”
元素搖頭拒絕,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腦袋裡一片空白,那模樣兒像極了一具會喘氣的屍體。
她很累,很煩!她活膩歪了行不?
看醫生做什麼,死了多好,像她這樣的人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知道自己沒出息,不爭氣地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但她真真兒的希望一切的思覺通通失調,聾掉吧,瘋掉吧,或者乾脆死掉吧。
那樣,一切都幻滅了。
在邊兒上瞧了半天,白應暉似是明白了什麼一般,拿過隨身帶來的醫藥箱,將兩個男人趕了出去,慢慢地開始引導和舒緩女人緊繃的神經。
醫學院的時候,他選修過心理醫學。
……
慢慢地,元素的情緒穩定了下來,開始配合治療。
給她測試了體溫,一看顯示的溫度,三十九度,高燒!皺了皺眉,拿出聽診器,給她檢視病情。
十分鐘後,他面無表情地出現在錢傲和白慕年的面前。
“淋了雨受了風寒,上呼吸道感染,有些發燒,這到不是很嚴重,不過……”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悶不作聲的錢傲,接著說:“我瞅著她這情況,應該有抑鬱症,生存慾望不強。”
抑鬱症?錢老二如遭重擊,腦袋瞬間就懵了。
雖說她平時性子不算太活潑,但也不是太過沉悶的人,偶爾還能和自己鬥鬥嘴,那小嘴兒厲害著呢。
怎麼可能有抑鬱症?
大概看出他的疑惑,白應暉解釋道:
“抑鬱症的成因種類很多,也許是因為壓抑,也許是因為突然的傷害,這個,你得找專門的精神科專家。”
精神科?
勉強才能站直了身體,錢老二臉上的窘迫已經無所循形,那天她和他說,情緒不穩定,他沒有引起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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