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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想,這位祖宗爺連他老子面前都敢發飆,他還有什麼事不敢幹?弄不好一會直接去劫持飛機,那事兒就鬧大了。
還不如自己派了飛機進入震中,總歸是為了救災麼,指不定還能立上一大功,要是把這爺惹毛了,弄出事兒來,保管地震還沒完,自己腦袋上的帽子都先震掉保不住了。
可是,不是人人都不怕死的。
在這樣的極限天氣情況下,飛行一大隊,沒有一個飛行員願意去飛R鎮,陸航團長頭疼了,總不能真的直接下命令讓人去送死吧。
看看腕錶,錢老二也不想讓人陪著玩兒命,更不想耗去這分分秒秒,救人如救火,不耐煩地說:“你給我配一個押機的,老子自己來!”
“好,好,……”
陸航團長直抹汗,這位爺可是司令員的命根子,真要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不照樣完蛋麼?究竟要不要請示司令員?
這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渾厚的沉穩男聲。
“錢老二,我來!”
還沒來得及回頭,聽到這聲音,錢老二就勾起了唇,心下踏實了不少,瞬間轉過身,一個拳頭狠狠砸過去,兩個男人相顧一笑。
“邢帥!狗日的,像個爺們兒,你咋在這?”
“錢老二,你一直都這麼爺們,我剛到C市,抗震麼,人人有責。”
“對,老子就這麼爺們,不服?”
“服,純爺們,老子也是,你服不?”
“絕對純的!”
來人攬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往停機坪走去。
邢帥,真名兒邢烈火。錢老二在狼牙大隊時的戰友,皇城根兒下赫赫有名的京都‘太子爺’,因在軍內屢立奇功,年紀輕輕就已經被授予了大校軍銜。
要說依錢老二這狂妄的性格,這輩子能夠讓他服氣兒的人還真是寥寥無幾,除了他自個兒的老爹,那就剩下這邢烈火了。最佩服的地方就是,他不同於一般的二世祖,他如今的一切成就全是自己掙下來的,完全沒靠一點點自己家老頭子的作用。
倆都是驕傲的男人,卻難得英雄惺惺相惜。
在錢老二看來,邢烈火就是那種高屋建瓴的男人,當然,雖說他外號叫‘邢帥’,但男人看男人不會只顧著他帥氣的五官,而是那種骨子裡的鋼韌勁兒,看他時的那種立體感,讓錢老二經常有一種像照鏡子的感覺。
因為,他們都是同一種男人。
曾經狼牙的教官說,如果錢老二是威力巨大的巨型迫擊炮,那麼邢烈火就是名副其實的牛逼轟炸機。可是,由於邢烈火週年四季幹著國家一級保密工作,兩人雖交情不淺,但自從錢老二轉業後,這還是第一次見面,但男人間那種是英雄惜英雄的感情,卻是言語所不能描述的。
特戰隊是一個比較特殊的軍隊構成體,每個人的個性都存在著同一種共性。戰友的情意,兄弟的情意,無可比擬。
可以為了這份戰友情,同生共死。
停機坪上,直升機的旋螺漿轉得呼呼的,機身巨烈地轟鳴著,像既將奔赴戰場的勇士一般,錢老二一言不發的往自個兒身上套著跳傘裝備,徐豐心裡肝兒顫肝兒顫的,但是想想顏色,還是咬著牙硬著頭髮開始裝備自個兒。
坐在駕駛艙,除錯片刻,邢烈火摘下耳麥轉眸戲謔道:
“小鷹號準備完畢,請錢司令員同志指示!”
錢老二嘴角微抽,要不是這時候沒有那份兒心情,真得把這傢伙拉下來暴打一頓。
挑了挑眉,他突然正事道:“邢帥,你可想好了,老邢家可就你一根獨苗兒,指著你傳宗接代。”
帥氣地戴上耳機,邢烈火哧了一聲:“哥們兒,速度!”
搖了搖頭,太子爺要親自上陣,他錢老二也不能不買這人情,何況,要安全到達鎏年村,還真非得這位哥們兒不可。
於是,拉了一把嚇得臉青白交織的徐豐坐上了直升機,他自己坐上了副駕位置幫邢烈火押機。
看著徐徐升空的直升機,地面上的陸航團長腦門兒上的汗水抹了一層又一層,膽顫心驚,總覺得自個兒這帽子真的戴不穩了。
這兩個二世祖,這不是擺明了把他往火坑裡推麼。
……二爺分割線……
這場地震,在過去很多很多年後,還讓人記憶猶新,它不僅影響和改變了很多人,也對映了許多領略往不同的方向去發展,同時增強了國人的凝聚力,那種當災難已不由分說的來臨,當自然之力的毀滅不可阻擋之時,處在絕境之下的